白色宽松版卫衣,黑色裤子,休闲款运动鞋。
头发梳成了高高的马尾。
朝气又清纯。
化了清爽的淡妆。
又添几分纯欲气息。
在别墅门口没等多久,老夫人的车就来接她了。m.χIùmЬ.CǒM
上车后,老夫人握住她一双小手,紧紧攥着,上下打量着她,“怎么瘦了?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没有,奶奶。”
秦掌珠第一时间摸到老夫人的脉象,过了几秒后,“奶奶,您身体恢复的不错。”
“是啊,我现在精神好着呢,所以,想着出来走走。”
秦掌珠莞尔,“那您想去哪儿?”
“去樊山,爬爬山,顺便回趟静和堂打扫打扫。”
“樊山?”秦掌珠惊呼。
她实在没想到老夫人说出去走走,居然是要去数百公里远的樊山。
老夫人眉开眼笑,精神头很足,“是啊,想来想去,许久没回去看看了,掌珠,你可愿意陪奶奶回去一趟?”
秦掌珠有些为难,欲言又止。
去一趟樊山,虽然当天就能抵达。
可是,加上住宿,游玩,一来回折腾下来,至少也得三天。
中医堂有霍青坐镇,不会出什么乱子。
但是,想想念念在秦家,她始终有些不放心。
担心孩子病情反复。
老夫人见她沉默不言,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拢,询问她,“掌珠,是不是奶奶突然做这个决定,让你为难了?”
“没有,只是……我还没有跟家里人商量。”
“虽说我们的目的地是樊山,但是借此机会,你也能回一趟凤溪镇,看看你外公呀!”
不得不说,老夫人最会抓她软处。
这句话,直接说到她心坎里去了。
摸索着手腕上上次席城帮外公捎给她的那串红绳,她动摇了。
是啊,可以借此机会,探望一下外公。
毕竟,很久没见过他老人家了。
这么一想,她同意了。
老夫人高兴的合不拢嘴,一路上,就没放开过她的手,一直跟她说着贴己话。
直到老夫人说累了,靠躺在座椅背上休息了,她才抽空掏出手机,给霍青表明自己现在的情况。
霍青很仗义,表示试验室交给他,让她放心回老家探亲。
最后,她又给陈宇发了一条信息。
让他帮忙转告一下柳如眉,她近日暂时不会回秦家,请她帮忙看顾好孩子。
陈宇回复说,保证不会让她担忧。
唯独,没有给秦政业交代她离开帝京一事。
反正,秦政业近日不是在公司忙,就是陪客户应酬。
也懒得管她。
车是上午十点出发的,为了照顾老夫人晕车,一路上休息了两次。
下午四点,抵达凤溪镇附近的凤县。
凤县距离樊山只有几十公里。
老夫人说一切都安排好了。
晚上先在凤县留宿,第二天再上樊山。
秦掌珠留意到开车的司机,是个生面孔。
不像宋宅的人。
但也没多想。
只觉得,从路线到各个休息点,茶水餐食一应周到。
现在到了凤县,连酒店都提前订好了。
车直接开到凤县最贵的星级酒店门口。
一下车,自称酒店老板的一个中年人亲自跑到车前迎接。
身后跟着经理和一众服务生。
给足了排场。
秦掌珠瞟了一眼那个司机。
心想,这场面,想必不是他能安排到位的。
正想着,老夫人握了握她的手,“掌珠,既然别人都安排好了,我们就住在这里吧。”
秦掌珠愣了一下。
总觉得老夫人看着她的眼神颇为意味深长。
尤其是,这句话里的“别人”似乎指的不是酒店老板。
好像另有其人。
当然,这只是她感觉的。
酒店老板点头哈腰的,态度很恭维,亲自将她和老夫人领到了十楼房间门口。
“老夫人,1007是您的房间,远离街道,很清静,我特意命人点了檀香,您晚上可以睡个好觉。”
老夫人含笑,“有心了。”
酒店老板受宠若惊的弯了下腰,转而,把一张房卡递给秦掌珠,“宋太太,1008是您的房间。”
且不说酒店老板对她和老夫人的身份摸得一清二楚,这一声宋太太,喊得她心惊肉跳。
她心里生出一种强烈的不好预感。
好像暗地里有一双无形的手,掌控着她的一切。
而让她感到不安且有压迫感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宋厉霂。
不过,只是她感觉而已。
她先把奶奶送回房间,帮她把行李箱推进去,又检查了一遍房间的安全细节。
才去卫浴间放了一缸热水,把点着檀香的蜡烛摆在浴缸旁边的置物架上。
对老夫人说,“奶奶,您泡个澡,休息一下,晚点我们去吃饭。”
“有你这丫头陪着就是好,你也去休息一会儿吧。”
“好,奶奶,您有事打电话给我。”
回到自己房间后,她连灯都没有开,直接脱了衣服,只穿着纯黑的蕾丝内衣,去了浴室洗澡。
简单冲了个热水澡,只裹了一条浴巾,径直走了出去。
这间房是套间,穿过大开间的客厅,拐了一个角,来到卧室的床前。
刚准备揭开浴巾,换衣服时,忽然,眸光一凛。
借着窗外霓虹灯光,看到落地窗前站着一个人。
那人很高大,背对着落地窗,斜靠着的站姿。
单手抄兜,一双腿交叠。
看不清他的衣着,也看不清他的五官。
整个人隐没在暗影里,另一只手里似乎把玩着打火机。
偶尔发出呲的一声响。
伴随着微弱的火光。
房间里多了一个人,还是个男人,冷不丁看过去,吓得秦掌珠差点尖叫出声。
“你……你谁啊?”
她慌忙后退到床头前,就要伸手开灯。
慌乱中,动作有些迟钝,人还没摸到开关,身后忽然袭来一具温热的身体。
黑暗中,下意识的惊吓和恐惧让她有些丧失判断力和理智。
第一时间用尽力气开始挣扎。
“你是谁?放开我!”
她胳膊往后一顶,撞开男人的身体,反手拽住那人的手腕,准备来个过肩摔。
奈何,那人似乎预判了她的动作,快一步,反剪住她的一双手臂,将她死死锁在怀里。
然后,把她压在了床上。
身上的浴巾在这个时候蹭掉了。
此刻,她身无一物的和男人身体紧密相贴。
巨大的恐惧袭上心头。
她根本没有思考的机会,在柔软的唇被一股温热吸吮住。
她刚启开唇要呼救时,男人长驱直入,占据了她所有的呼吸。
只剩下她哼咛的支吾声。
还有,手脚并用的踢他,捶他,挠他。
男人在她身上稳然不动,吻也越来越厚重、急切。
甚至是恶意掠夺。
当男人的唇来到她脖颈,一路而下,流连在她锁骨,胸口时,她大喘着气,用力推他。
眼泪也涌了出来。
嘴里哭喊道,“你放开我……你敢碰我,我老公一定会杀了你!”
一句话,终止了男人所有的动作。
秦掌珠以为男人被吓到,趁机,抬腿,就朝他肩膀踹了一脚。
男人被踹的闷哼一声,差点滚到了地上。
秦掌珠从那人身下逃脱,抱着被子,缩在床头,准备大声呼救时,男人忽然拽住露在被子外面的一双腿,把她又拽回了身下。
这下,她彻底吓坏了。
双手不停的往男人身上、脸上招呼。
许是怕到极致,嘴里凌乱不清的喊着,“四哥……救我……”
直到她的唇再次被堵死。
他的吻没有之前粗暴、野蛮,反而有些温柔时,秦掌珠顿住了所有的挣扎。
属于某个人身上的专属味道,久违的熟悉感,让她大脑空白了几秒。
尤其是,耳边传来一道男人性感磁性的嗓音,“老公在……”
“宋厉霂,你他妈混蛋!”
黑暗中,她将他的身体推开一些,甩了他一巴掌。
哭着骂了一句粗话。
宋厉霂伸手,开了床头的壁灯。
身下的女孩早已泪流满面。
眼睛都哭肿了。
那深处还残存着惊吓和恐惧。
怨恨的小眼神正瞪着他。
“吓到了?”
他抬手,擦掉她脸上的泪痕,轻声问道。
“你有病!绝对有病!”
秦掌珠仍是心有余悸,火气大的很,朝他吼了一声。
然后,揉了揉被吻的又麻又疼的嘴唇。
不忘抓住被子,遮住自己的一身春光。
“滚开!”
她推了他一把。
被吼的男人纹丝不动,反而压的更死,额头抵着她的,鼻尖擦过她的,呼出的热气喷洒她一脸,“一个月不见,就这么对待你老公?”
“你不是我老公,是前夫!”
秦掌珠纠正他。
偏过脸,躲开他的近距离贴贴。
男人霸道的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又把脸给捏回来了,迫使她看着他。
“秦掌珠,刚才不是你喊老公,又喊四哥的?”
她拧了拧眉:“我是被吓的,随口喊的!”
“你说是就是吧!”
男人也不恼,温凉的唇轻轻地在她唇上擦过,“想我了吗?”
“不想。”
秦掌珠说着气话。
一想到之前闹的那场不愉快,以及刚才他变态似的故意吓她,她就更生气了。
他这人真就是病态的霸道!
他想让她滚就滚,想对她做什么,就做什么。
一如此刻,又亲又摸的,好似陷入热恋中的愣头青似的,在她身上欲罢不能的制造热点。
听到她说不想,他只是愈加狂热的吻着她的唇。
低低沉沉的说了一句,“我想你了。”
秦掌珠身体僵了僵。
很快,又被他亲的软成了一滩水。
她知道,他想她了,但是,只是想她的身体了。
从刚才的急切到现在的难以自制,已经说明一切。
好像以前的不愉快不存在了似的,他疯狂的亲吻她身上每一寸肌肤。
浑坏透了,激得她双眼迷离,脸颊泛红。
她知道,以他的强势,以及现在的欲望爆棚。
这会儿,她根本逃不掉。
所以,她闭上眼睛,小手来到他腰腹下。
半个小时后,她的手都快酸了。
他没太尽兴的倒在床上,嘴里喘着粗气,眯眼瞅着从浴室清理完手的女孩。
他有些懊恼,刚才怎就被她撩拨的没进入正题,就缴械了。
许是憋了一个月,冷不丁没忍住。宋厉霂一听,脸色愈加阴沉,抬手,扼住了她的脖颈,寒声道:“你敢拿爷爷的身体开玩笑,我掐死你!”
秦掌珠喘不过来气,干脆脸都不要了,说道:“我可是神算子!我不仅知道爷爷会有生命危险,还知道你腹部左侧有道疤,大腿……有块胎记!”
宋厉霂直接愣住了!
耳尖一热,甩开了她:“你怎么知道?”
除非和他亲密过,若不然,她是不可能知道他身体上的细节。
莫非……
宋厉霂眸色一凛,“难道刚才你趁我洗澡的时候,偷看我?”
秦掌珠差点气笑:“我……我可不是变态!我只是想去看看爷爷,若是骗你,我再死一次!”
“说的好像你死过的样子!”
秦掌珠:“……”
宋厉霂拧了拧眉,到底是受了她那些话的影响,有些担心爷爷的身体,睨了她一眼:“见到爷爷时,给我管好你的嘴。”
“我保证不乱说话!”
这么一耽搁,来到宋老爷子住的东苑时,已是九点五十。
还有十分钟。
这一动静,招来了住在北苑的江凤华。
江凤华是宋厉霂的继母,也不知哪儿得来的信儿,来的这么快。
“厉霂,新婚夜,你怎么跑到东苑来了?”
宋厉霂语气不冷不淡的回道:“我担心爷爷的身体,过来看看。”
“哦?”江凤华狐疑的和身边的张妈对了一下眼神。
心想,该不是老爷子马上要不行了?
怕不是还有什么特别的遗嘱?
“厉霂,你还真是孝顺,难怪宋家孙子辈里的属你最招老太爷喜欢。”江凤华笑吟吟的,完全没有走的意思。
注意到宋厉霂身后的秦掌珠时,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下去了:“你在这里做什么?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名声!要是外面的人知道宋家娶了你,宋家的名誉就毁了!”
以前,秦掌珠被江凤华欺负惨了!
这一次,她自然不会再受气,于是,秦掌珠硬怼了回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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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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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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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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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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