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最终是得以解决了,虽然李若雪吃了不少苦头,但结果还是好的,总算没闹出什么大祸患。
可是这代价也不小,李若雪受了这么大的罪,连腹中的胎儿都差点没了,周天岂能不恼怒万分?
一想到是张淑云把李若雪的头发交给波森的,周天就气不打一处来,今天要是不好好收拾一下张淑云,周天的火没法消。
开车直奔张淑云的家,只用了不到十五分钟,周天就到了。
上了楼以后,周天敲开了张淑云家的房门。
这个家,周天曾经住过三年,也可以说给周天留下了深刻的阴影。
就是在这个家里,张淑云从来没把周天当过人,甚至连条狗都不如,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呼来喝去的。
但这一切都过去了,周天也不想再计较那么多,今天来这里,只想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张淑云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把女儿的头发交给外人!
“周天?你来干啥?”
张淑云开的门,一看到是周天来了,她惊诧极了。
一般来说,周天都不会登门的,今天这是怎么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我不能来吗?”
周天没好气的对张淑云说道,大步走了进去。
张淑云的脸色也挺难看,不过她却看出来了,周天好像来者不善啊。
好像很愤怒的样子,张淑云也不免有些紧张起来了。
“你来干什么?有事吗?”
张淑云稳了稳心神,很厌烦的瞪着周天说道。
她还没有消气呢,在她看来,就是周天没有保护好她的女儿,才让她女儿中了邪降,差点把命都丢了。
周天也没坐下,这时看着张淑云说道:“我问你,是不是你把若雪的头发交给了外人?”
这……
张淑云一听这话,顿时没有那么嚣张了。
她心虚啊,还真做了这件事情。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鬼话,什么若雪的头发,交给谁了?”
张淑云愣了一下后,开始抵赖了。
但周天已经看得清楚了,张淑云很心虚,而且,她撒谎的水平并不高,很容易就被人看穿的。
“别跟我装糊涂了,快点说,有没有这回事!”
周天怒视着张淑云,已经没有那么多的耐心。
如果张淑云再嘴硬,周天也许会控制不住揍她一顿。
张淑云对周天还是比较忌惮的,这段时间以来,她没少了吃周天的苦头,也知道周天今非昔比了,不再是那个任由她欺负的窝囊废。
“哼,就算有又怎么样呢?你还能给我治个罪啊?”
张淑云哼了一声,蛮不在乎的对周天喊道。
见张淑云终于是承认了,周天不由得咬了咬牙。
看来波森没有撒谎,果然是从张淑云这里弄到了若雪的头发,得以施展邪降。
“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这样做,差点害死若雪了!”
周天怒喝道。
张淑云咽了咽唾沫,已经脸红脖子粗的了。
从来都是她喝斥周天的,可是现在,周天可以随便训斥她,她已经不占上风了。
“你跟我喊什么喊!我可是你丈母娘,哪有女婿这么凶丈母娘的?”
张淑云叉着腰,冲周天吼道。
她这么大吵大嚷的,惊动了卧室里的李若诗。
此时李若诗穿着睡衣走了出来,一看是周天来了,她也很是意外。
见客厅里火药味十足,李若诗就知道麻烦大了,弄不好,老妈和姐夫要干起来。
“姐夫你来啦,出什么事了?”
李若诗对周天还是很客气的,过来问周天道。
“若诗,没你的事,你回房间吧。”
周天对李若诗道。
李若诗也不是小孩子了,她哪能就这么回房间啊?
“姐夫,有什么事好好说嘛,都是一家人,没必要闹得鸡飞狗跳的。”
李若诗劝周天道。
“妈把你姐的头发交给了外人,落在了降头师的手里,这才被施展了邪降,你姐差点因此丢了性命。”
周天也没瞒着李若诗,这时对她认真的说道。
李若诗一听这话,也是吃惊非小。
如果周天说的都是真的,那老妈也太不靠谱了吧?居然把姐姐坑这么惨?
李若诗心里想着这些,她不由得看了一眼张淑云。
张淑云见李若诗看她,她也不禁有些难堪了。
“若诗你别听周天瞎白唬,妈怎么会害你姐呢?再说了,就几根头发而已,怎么会差点害了你姐的性命?哪有那么悬乎的事情?”
张淑云翻着白眼,很是满的狡辩着。
“妈,我觉得不悬乎啊,我看过关于降头术的电影,那些南洋的降头师都好厉害的,弄到了目标的头发或者手指甲之类的,都可以施展邪术的。”
李若诗无奈的摇了摇头,对张淑云说道。
张淑云气得不轻,对李若诗说道:“那都是电影里演的,能当真吗?再说了,我坑谁也不能坑你姐啊,你别听周天瞎扯蛋了!”
“妈,那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姐头发给外人?”
李若诗好奇的问道。
“给了,那又怎么样?”
张淑云气乎乎的喊道。
“你承认就好,告诉我,为什么把若雪的头发给外人?你给谁了?那个人以什么理由跟你要若雪的头发?”
周天指着张淑云,一连串的质问。
这一切,他必须弄清楚,而且,还要给张淑云深刻的教训,不然的话,以后不知道张淑云还会弄出什么乱子来。
张淑云哪是吃亏的人啊?一看周天这样指着她质问,她的火也上来了。wWW.ΧìǔΜЬ.CǒΜ
“你别跟我指指点点的!也不想想你是什么身份,这种态度跟我说话,你也不怕伤天吗?”
张淑云冲周天吼道。
“这样算客气的了,你赶紧说,不然我抽你。”
周天脸色沉了下来,警告着张淑云。
张淑云气得肝都疼,她发现自己是越来越控制不住周天了,再这样下去,周天非骑到她头上去不可。
“好好好,你长能耐了!动不动就抽我扇我,来吧来吧,你愿意扇你就扇,你扇死我吧!”
张淑云来了泼辣劲,把脸凑向了周天,示意周天扇她。
周天真忍不住想要扇她十块钱的,可是冷静了一下,周天还是没有那么做。
张淑云不是人,周天可不想太过分,不到忍无可忍,周天也不愿意跟她动手的。
“你只要老实说出来,我不会打你,说吧。”
周天盯着张淑云说道。
张淑云一肚子的火,她哪肯说啊,说了岂不是向周天服软了?
她必须拿回属于自己的地位,不然以后这个家里也没她说话的份了。
“你别跟我整这些没用的!我又不是犯人,干嘛要被你审?赶紧离开这里,这已经不是你的家了,滚。”
张淑云说着,就开始往外推周天。
周天的火涌了上来,尽力的克制着,没有动手。
李若诗看出来了,周天现在是正在压制着怒火,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啊。
老妈要是再胡来,今天还真容易挨打。
自己这个姐夫有多厉害,李若诗是早就清楚了,她丝毫不怀疑周天的脾气。
“妈你别这样,我姐出了这样的事,我姐夫想问清楚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你就告诉他吧。”
李若诗这时过来拽住了张淑云,不让她再赶周天。
张淑云这时偷偷看了一眼周天,她也发现了,周天好像随时都要大发雷霆。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在张淑云的心中,对周天还是有些忌惮的。
“哼,那好吧,我就告诉你!”张淑云呵呵一阵冷笑,接着对周天道:“不过我说出来以后,你可别气坏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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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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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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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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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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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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