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几乎不能说是湖泊,都算得上一片海了。
墨如初提议说道:“大哥,要不然我做条大船,咱们横渡过去?”
天上飘着又细又密的雨丝,缓缓注入湖泊之中,我站在湖泊前,静静的感受其中隐藏着水泽之力。
此时天阴地沉,正是水元素浓郁之时,我却从湖泊中,并未感受到太过浓郁的水元素,反而更多的是阴煞之力,以及地下的沉闷腐朽气息。
这股气息大多来自于墓穴,以及人烟凋零的灭绝之地。
感觉到湖泊之中的诡异后,我连忙向众人吩咐说道:“所有人离开水面十米开外,任何人不得再行靠近!”
站在河边吃鱼的人都傻了眼,脱了鞋子正在湖边洗脚的墨兰芳却不以为然的道:“李先生,是不是你太小题大做了点,如果有危险我们早该,出事了,又哪能等到现在。”
墨兰芳说话时,我注意到水下有一根水草,正在以不自然的速度,向岸边一点点的靠近。
我疾声喊道:“快走。”
可墨兰芳并没有意识到危险,依旧坐在水边发愣,此时水草已经蹿到近前,漆黑浓密如头发丝的水草,将墨兰芳的脚死死缠住,往水里面拖拽。
墨兰芳俏脸吓得煞白,“李先生,救我!”
我掌心迅速甩出一道雷法,雷霆在水下炸裂开来,把水草焚烧殆尽,墨兰芳这才浑身泥水,踉踉跄跄的从水中爬出。
剩下的人见到这一幕,纷纷如避蛇蝎的离开了这处诡异的湖面。
这群拖油瓶胆小如鼠,偏偏又一门心思的想要往虎丘山最深处闯,对此我深感无奈,甚至琢磨着要怎样将他们给甩掉。
方才还嬉笑着的墨兰芳,此时似乎意识到了自己错误,低着头忐忑站在我身前,“李先生对不起,刚才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我没有理会墨兰芳,而是向着旁边的墨如初索要一张符咒,并在其上迅速勾勒出咒法,随后将纸张折成小船,放入湖泊当中。
这张聚气咒,凝聚了我们所有人的气息,并配合上我用阴煞之力构造的幻象,能够蒙蔽湖泊深处不知名的鬼物。
在我们的眼中,这就是一张小纸船,若是水下有鬼物,就会认为上头飘荡的是载满人的大船!
小船摇摇晃晃的飘荡在水面上,伴随着我咒法的催动,正一点点向着湖面深处逼近。
湖面之上瘴气丛生,外加上雨水干扰视线,再往前我就没办法观测到小船的动向。
正当我心中愈发忧虑时,忽然从水面伸出密密麻麻的水草,每一根都像是头发丝那么细,连在一起竟像涌动着的黑色洋流。
这些黑线将整个小船吞噬,瞬间吸入海底,我储存在其中的咒法能量,在一瞬之间被消耗殆尽。
邪物仅闪现了一秒钟,就再度沉入了水底,我无法分析出,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向身旁的慕容兰文询问道:“你认不认识水里的家伙?”
慕容兰文摇了摇头,“若是换做普通的水流,我能通过感知水元素的方式,可这并非是普通的水源,因此我探测不到。
从来到水源处附近,李拂晓就一直在对着水面发呆。
我上前询问:“你在想些什么?”
李拂晓呆滞的道:“我有预感,自己会死在这里。”
好端端的,李拂晓是在抽什么疯?
看样子,他也指望不上了。
我吩咐众人在一旁等待,自己则盘膝坐下,感知水面中的阴煞之力的变化过程。
湖泊的浅水处,能看到被浸泡得发白的草木,以及还未枯死的灌木。
足以见得,这处湖泊是凭空出现在这里的,淹没了大部分陆地部分,被浸泡的草木才没有死透。
能够幻化出如此庞大的湖泊,必定要消耗极其强大的能量,可虎丘山并非是邪地,因此幻化出的湖泊,依靠的是外力支撑。
但凡是外力,就会有消失的时候。
经过半个时辰的感知,我能察觉到此处水域,正在以缓慢的速度消耗着能量。
照这样下去,约莫三五天的功夫,能量就能消耗一半。
到时候,凭借我一人的力量,就能将此地的邪煞幻境给破除掉。
破除掉其中幻境,窥探得水下潜藏之物的真面目,我就能选择绕行或者前行。
以我现在的实力,外加上慕容兰文和李拂晓,一般的魑魅魍魉都不是我的对手。
真横跨过去,倒也不会出太大问题。
我之所以如此小心翼翼,并非仅仅是惜命,而是想要破解爷爷给我留下的所有线索。
除我之外的其余人,目的是为了寻找爷爷的宝藏,可对于这东西,我并没有任何兴趣。
我真正在意的,则是这片虎丘山所产生幻境与阵法的原因。
像这等惊天彻底的阵法,基本上可以确定是爷爷布置的无疑,至于爷爷为何布置,想传达的又是什么,都还是未知数。
我准备在此安营扎寨三天,并另外弄出十几张金光神咒,用作给他们钓鱼取水用。
虽说这里掺杂着阴煞之气,但边缘处肉眼可见的水源还是干净的。
且越靠外,阴煞之力越薄弱,吃鱼喝水对人的影响不大。
既然暂时走不掉,我也乐得安宁,就在附近开始修炼。
让我觉得格外奇怪的是,一向以冷静无畏著称的李拂晓,却神色惆怅的站在水边,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曾经袭击墨兰芳的水草,在李拂晓出现水边以后,却再没出现过。
更为诡异的是,李拂晓站在水边以后,阴煞之气也变得稀薄了许多。
似乎……这片水域在欢迎李拂晓的到来。
夜幕降临时,我站在李拂晓的身边询问:“你和这个地方,难道有什么渊源?”
李拂晓有些迷茫的道:“我可以确定,自己来过这里,至于有什么渊源,我也不清楚。”
现在的李拂晓,让我想起了曾经的李元霸。
最初遇见李元霸时,还是那个姓李的小胖子,傻乎乎的格外天真,实力强大且有些返璞归真的味道。
随着时间的流逝,李元霸变得越来越聪明,思维也变得缜密,开始追寻自己丢失的记忆。
一直到出李王墓的时候,李元霸似乎彻底恢复了记忆,同时也变得狡诈和阴邪。
而此时的李拂晓,就陷入迷茫的状态中。
如果按照李元霸曾经的逻辑,过不了多久,李拂晓就会恢复记忆,从而对我下手!
我远离了些李拂晓,并向着慕容兰文嘱咐,千万不要单独离李拂晓太近,以免遭受袭击!
一夜相安无事,次日清晨时,远处陆陆续续来了一个队伍。
队伍之中,有道门中人,也有闲散灵修,总共二十来个人。
从气息上感应,这些人都有些修为,但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我询问墨兰芳,“你认不认得这些家伙?”
墨兰芳目露鄙夷的道:“这些都是没有师承的闲散人等,以前想要加入我的队伍来着,被我们拒绝了。”
“向来我们名门正派,都不屑与这等人为伍。”
墨兰芳的这股莫名而来的傲气,并不是一件好事。
从群体作战能力来说,或许这些闲散人等并不是墨门或者龙虎山的对手。
但论起单打独斗,和作战经验,这群人随便挑一个,都能把墨兰芳给弄死。
从这些闲散灵修的身上,我能感受到一股淡淡的血煞之力,这足以证明,在场的家伙们大都杀过人!
虽算不上仇人,但二十几个闲散灵修,与墨兰芳之间互看不爽,连安营扎寨也离着老远。
闲散灵修们见到河流,也和墨兰芳等人一样,立即开始抓鱼生火,不大会儿,就有阵阵焦香味道传来。
这些人中,竟有人会道家的祝火神咒。
在倾盆大雨,空气潮湿的情况下,仅仅凭借咒决,就生出了烤鱼的火焰。
眼看着群人还要靠近水流,虽说我和他们没什么交情,但也善意的提醒说道:“前方水域格外危险,你们最好不要靠近。”
其中一个撸开裤腿,正下河摸鱼的壮汉,鄙夷的瞥了我一眼,“你算什么东西!?”
说着,壮汉眼疾手快抓到一条鱼。
抓鱼时,壮汉单手食指精准将鱼头颅骨戳透,直接一根指头拎了上来。
被这等蝼蚁侮辱,我心中不起半点波澜,仅平静声说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李天赐是也。”
噗通——
壮汉直接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手指哆哆嗦嗦指着我的方向,“你……你就是那个李天赐!?”
“是。”
看壮汉吓成这幅模样,应该是知道我的身份。
只是我有些疑惑,从最初斩杀土蛟,到前往南海诛杀海妖,我做的种种事迹,除了只有内部人才知道的金彩一事之外,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为什么这些人听说过我的名字,会吓成这幅模样?
乍然之间,水中的阴煞之力再度变得浓重,诡异的把黑色水草浮现,等发现的时候,已然包围在壮汉的四周。
黑色水草包裹住壮汉,勒着他的皮肉往水里拖拽。
壮汉惊恐的向着周遭嘶喊,“救我!”
可这些闲散灵修们,都警惕的退出了湖面的范围,并没有人理会壮汉。
我迅速勾勒出净天地神咒的咒文,甩手指尖青蒙蒙的能量将壮汉包裹。
在触碰到咒文的同时,黑色水草迅速缩了回去,壮汉得以狼狈上岸。
作为混迹江湖中人,壮汉在上岸以后,格外识趣的扑通一声跪倒在我的身前。
“多谢李爷爷救命之恩!”
这家伙,倒真会给我长辈分。
我平静声道:“叫我李先生就好。我且问你,我没有伤过你这等散修,你为什么会害怕我?”
壮汉老老实实的说道:“李半山曾经杀了上万个灵修,你继承了李半山的本事,就猜测应该是个大魔头。”
见我沉着脸一言不发,壮汉以为是我生了气,再度跪下磕头道:“李先生宅心仁厚,救了我这条狗命,您简直就是大圣人,都是下面的那群人胡诌乱扯!”
我再度询问:“除我爷爷的影响之外,关于我的名声,你们就没听过?”
壮汉老老实实的回道:“现在的城市都被肃清者联盟和财阀集团的人占据,我们这些散酒常年盘踞在深山老林,很少出现在人的面前。”
怪不得这些闲散灵修的身上,都有一股子常人未曾及的匪气,原来是离开人间烟火太久,常年混迹于荒僻区域。
我平静声道:“你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壮汉想都不想的道:“当然是为了李半山留下的道藏!”
听此,我没有多说什么,仅是嘱咐说道:“爷爷留下的道藏,无论是谁得到,早晚都会重见天日。”
“现如今天下大乱,你们虽实力不强,但也能尽一分绵薄之力。”
“现在不是相互争斗,觊觎道藏的时候,你们应当保存实力,共同面对威胁。”
之所以说真繁华,并非是我真的有耐心,教化这群亡命之徒,而是想要试探这群人对我的畏惧程度。
若是我一番话说出,没人敢反驳,让这些人跟在我后头,安安生生的走过全程也未尝不可。
可我话刚说出口,人群中就有一个光着李拂晓上身,披肩长发像野人似的老叟,阴阳怪气的道:“你爷爷杀了上万人,才成就自身,却教出你这么个圣人似的孙子。”
“真是俩耗子生出个猫仔,阴沟里蹦出个棉花球来。”
老叟的嘲讽声,引得众人哄笑。
刚才对我磕头的壮汉则面色尴尬,这群人对我的嘲笑,愈发显得壮汉懦弱。
对于老叟的挑衅,我置之不理,继续盘膝坐下,休养生息。
而老叟从背上抽出一枚闪烁寒光的砍刀,“大家伙有没有愿意帮忙的,从林子里砍点木头,咱们过河。”
“好,我来帮忙!”
老叟在这群闲散灵修中,算是有些威望,一个人召集了六个其余闲散灵修,开始伐木取材。
有的找树藤编绳子,有的砍书,而老叟格外英武,一砍刀下去,合一人环保粗细的大树,直接断裂成两截。
“陈老,好功夫!”
旁边人连连赞叹,并帮忙搬运木头,没过多会儿就造出了一条大船。
船只制造好以后,陈老向旁边拖拽木头的男人招呼道:“你去前边看看,绳子绑好了没有?”
男人一直跟随在陈老旁边,模样格外谄媚,听得命令,屁颠屁颠的到船头去检查绳子。
就在男人低头的刹那,陈老的眼神中闪过过一抹赶忙,抡圆了砍刀,刀光瞬间闪过!
噗嗤——
鲜血飞溅之间,一颗硕大浑圆的脑袋,就滚落在水里。
顿时,围绕在陈老旁边的人,呼啦一声一哄而散,纷纷投来警惕或恐惧的眼神。
陈老却呵呵一笑,“大家不用怕,我杀这家伙,也是为了保证咱们所有人的安全。”
说着,陈老将剩下的身子也一脚踹下水。
旋即,陈老脑袋低垂,斑白的长发盖住面颊,开始浑身颤抖念念有词,或跪在地上啜泣,或转圈跳舞,看上去格外诡异。琇書網
我知道,这是一种古老的祭祀仪式,且伴随着陈老的脚步跳动,渐渐与水下的阴煞之力产生共鸣。
像这种祭祀仪式,本身属于旁门左道。
像古时恰逢天地大旱时,就会有人花重金请巫师来做法,有时需要牺牲年轻姑娘,甚至是童男童女。
这些巫师会想办法与河中的妖物通灵,用人的性命来换取河中水脉。
我没有想到,在现当代有自来水的年代,竟然还有人会这种没有任何作用的功夫。
不过,陈老的功夫倒还是阴差阳错的用上了。
用一条人命来贿赂湖泊中潜藏着的妖物,亏他能想得出来。
短时间制造出的木船很大,足够容纳所有闲散灵修二十余人。
刚杀过一个人的陈老,这会儿面上堆笑做出一副老人该有的和蔼模样,“诸位,湖泊之神喝下我祭祀的鲜血,已经答应我,不会对诸位出手。”
“请大家放心上船,李半山留下的道藏,就在眼前!”
在见识过陈老的手段以后,原本众人还有些畏惧和犹豫,可是听到“李半山道藏”五个字,这些人再也忍不住,纷纷跳上船去。
估计这群人觉得,二十个人在船上,就算陈老真要动手,也不可能将所有人赶尽杀绝。
木筏即将入水,陈老反而向着壮汉招呼道:“小家伙,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走?”
跪在我身前的壮汉,犹豫半天,最终将求助的目光望向了我。
我淡然声道:“去了就是送死。”
壮汉老老实实爬起,旋即跟在我的身后,“我都听李先生的。”
像这等人,跟在后头我也不至于撵人,但再出危险,我也绝不会管。
至于陈老一群人,既然愿意主动凑上前去送死,我又何必多问。
木筏被众人推入水中后,其中有个妇女从怀里掏出桃木剑插入水中,嘴里头念念有词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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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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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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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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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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