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箱子一点点掀开缝隙,忽的一股阴风扑面而来,我瞬间结印,要将逃窜出的鬼物给当场封印住。
还没等我凝结完咒决,忽然一道血色炮弹,悍然轰在青铜箱子上。
未凝结的咒决顷刻间消散,我被气浪与铜渣掀飞出三米多远,脑袋即要撞击在墙壁上。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墨如初迅速弹射出一道柔软索绳,缠绕住我的腰肢,将我拖拽回去。
墨如初怒道:“你这娘们,乱开什么枪!”
戴曙有些不好意思,慌张将枪放下,“对不起,我一激动走火了。”
“还愣着干什么?出去追啊!”
“哦。”
戴曙赶忙提着枪追了上去,我坐在轮椅上头也加速前进,从青铜甬道继续向前冲。
黑色烟雾就在我们前面极速飘荡,似乎实力孱弱,敌不过我们。
驾驭墨如初跑了大概十几分钟,我隐约察觉到不对劲,这青铜甬道也太长了一些。
按照墨如初的脚程,十分钟至少能行进二三十里,一个墓穴的青铜甬道,有可能延伸出二三十里么?
而且我注意到,青铜甬道左右都没有墓室,一切场景好像在不断重复……
嘎吱——
墨如初忽然刹车,差点把我甩落下去。
我惊声问:“你干什么!?”
“大哥,前面没路了。”
我从轮椅上走下,向前方拐角走了几步,果然发现了一面青铜墙壁。
我不由得诧异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大哥有所不知,我在向前奔跑的时候,能够察觉到风向流动,前方有风阻,我就知道是有墙壁。”
在奔袭途中的五感,墨如初要比我强许多。
有他在墓室,我能放心许多。
只是……戴曙的实力不错,曾经硬抗猿魔,为我争取喘息余地,这才能反败为胜。
可是做起细致的事情来,戴曙屡屡浮躁,不仅帮不上忙,反而容易添乱。
相比较起来,戴天晴胆大心细,在细枝末节处的处理,往往比我要更加缜密。
我越发猜疑,戴曙究竟是不是戴天晴……
“大哥,咱们现在该往什么地方走?”
墨如初的话语将我思绪打断,我稍作犹豫,即便于虚空中打出一道手印:“按照手印的方向,原路返回。”
“好!”ωωω.χΙυΜЬ.Cǒm
手印化作流光向前方急行,墨如初紧随其后,一路风驰电掣向前时,忽的一个急刹,我差点被甩下去。
“你又干什么!?”
“大哥,你的手印钻进墙壁里消失了!”
我赶忙朝着戴曙招手,“快上来!”
戴曙跃上轮椅,刚要坐在我的腿上,我便从车上跳下,跟在墨如初的身旁。
“到了这么关键的时候,你怎么忽然变得君子起来了?”
我没有理会,而是掌心掐动驱邪避瘴咒,打入青铜墙壁之上。
“直接撞下去!”
墨如初有些发蒙,“大哥,墙壁可是金石做的啊,这么撞下去……”
“别想太多,直接撞!”
“我信大哥的!”
墨如初直接撞了下去,青铜墙壁就像是纸糊的,转眼间就消失不见。
我与墨如初并肩,也钻入其中。
我早该看出了,青铜甬道处处是陷阱幻术,因四面八方都是一模一样,分辨不清,反而更容易混淆视听。
钻入青铜甬道的刹那,周遭场景开始有天翻地覆的变化,原本笔直的一条甬道,竟然开始四通八达延伸向周围。
一通二,二通四,曲折迂回,四通八达,我们一行人忽然觉得头晕目眩,戴曙从轮椅上滚落,噗通摔倒在地。
我也觉得头晕目眩,却强忍着想要看清周围的景象。
无奈,我对幻术仅仅是略知一二,并不怎么精通,也觉得天旋地转,什么也看不清。
等反过神来时,原本的青铜墙壁,竟然化作晶莹剔透,没有半点瑕疵的玻璃。
我站在玻璃前,上下左右前后,仿佛都多了一个我。
戴曙警惕的举枪四望,顺手就朝着前边开了一枪!
砰——
子弹打在镜子上,连一点划痕都不曾留下。
戴曙迅速拆开冲锋枪,组成一把巨大狙击枪,瞄准了正前方的镜面。
“要不然,让我爆破试一下?”
“别急。”
我走上前仔细查看,并用手掌细细触摸镜面,感知到的是细微能量波动,而非镜面的触感。
“没用,镜面空间是幻术制作而成的,就算你把地板打个窟窿,我们一望四野再无遮挡,也会被困在镜面空间中……”
没等我说完,戴曙短促尖叫一声,踉跄倒退一步。
只见在镜中,一个身着白衣,以发覆面的鬼物。
鬼物裸露在外头的皮肤腐烂漆黑,缠着白布的脚掌沥沥拉拉向下流淌黑褐色血迹,一步步向我们的方向靠近。
戴曙手里拎着冲锋枪,惊慌失措的打量四周,“我们现在怎么办!?”
“别慌,像这样藏头露尾的东西,不值一惧。”
“你现在记住,千万不要慌张,更不能慌乱。但凡鬼物使用幻术,目的都是让人心生恐惧,从而乘虚而入。”
“它攻击的不是人,而是你的精神。”
戴曙战战兢兢的望着四面八方镜面中的鬼物,“可我还是害怕,怎么办?”
无奈,我撕下一截袖子,缠绕在戴曙的眼睛上,顺便在她耳朵旁塞了点棉布。
我放大了些声音,“抱元守一,别胡思乱想,手牵着我的衣角,跟着我走。”
安抚好戴曙,我吩咐墨如初背朝着我的方向,防止后背有人偷袭,而我则小心翼翼的向前走。
镜面是幻象,鬼物也是幻象,只要我思路不乱,心中没有恐惧,就能平安离开这里。
幻象,对道心不稳的人来说,比任何强敌都要危险。
就像是戴曙,她面对远古魔神都有拖延的能力,可是面对幻象时,也只有等死的份。
想当初,八尾妖狐的幻境都不能将我迷惑,这等场景对我来说,简直是家常便饭。
我担心的是,摆脱幻境以后,怎样找到继续通往青铜甬道深处的道路。
李王墓中的阵法,足够让拓跋半死不活,我一旦走错,就会万劫不复!
沉下心思索时,我不自觉的放松了精神,忽的不留神没看清前面,一头撞在了镜子上。
在撞击的刹那,镜面反射出一股能量,顺着眉心钻入我的识海之中。
我瞬间一个踉跄,捂着脑袋蹲在地上,只觉得大脑一阵嗡鸣声,头晕眼花得什么也听不清楚。
墨如初瞬间奔到我身侧,接住了摇摇欲坠的我,“大哥,你怎么样!?”
我仅是一阵心神不宁而已,体内道家真元充沛,鬼魅绝对不敢对我下手,可这会儿心境孱弱的戴曙,则没人保护。
一阵怪风吹掉了戴曙的挡眼布,她茫然看向前方,忽然从镜子中窜出狰狞恶鬼,伸直了僵硬的爪子,掐向戴曙的喉咙!
因为镜面的原因,戴曙看到四面八方都是恶鬼,惊慌之中胡乱扫射。
真正的恶鬼却从天而降,趁着戴曙心神不宁,直扑入她的天灵盖。
心中慌乱的情况下,鬼魂乘虚而入,直接附身入戴曙的体内。
霎时间,戴曙浑身抽搐倒在地上,双眼翻白后,整个眼睛被黑瞳占据,身子直挺挺的站起。
旋即,戴曙抬起胳膊,把枪口瞄准了我的脑袋。
听到旁边咔哒咔哒的细微声音响起,我就知道是墨如初的暗弩在上膛。
我平静声道:“不用。”
借尸还魂的短时间内,身体处于僵硬和不适的状态,因此在戴曙扣动扳机的前一秒,我便欺身上前,一只手攥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凝聚雷法,悍然印在其天灵盖处。
噗嗤——
黑浊气流从戴曙头顶冒出,她发出凄厉惨叫声疯狂挣扎,却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我将戴曙钳制到轮椅上,墨如初反应极快,迅速弄出绳索将戴曙捆上。
寄生在戴曙体内的鬼物察觉到了不对劲,挣扎着想要脱离戴曙的肉身,只见戴曙浑身颤抖,黑浊气流即将从天灵穴钻出。
哼,我好容易装摔,才将其诓骗入戴曙的体内,又怎能轻易放任其离去。
我指尖迅速勾勒出封印咒决,刻画于戴曙眉心,将恶鬼彻底封禁在其体内。
而这一切,我早就计算在内。
支撑幻境空间流转的,是恶鬼体内的阴煞之力,我们要想逃脱此地,只有两个办法。
第一:用雷法强行破坏此地幻境,我倒能够做到,但缺点同样明显。万一在破坏幻阵的同时,引发杀阵,我们一群人都得死无葬身之地。
第二:想办法捉住幻阵中的恶鬼,此法既能破解幻阵,又能从恶鬼中逼问出前往甬道深处的方法,可谓是一举多得。
只是镜中迷阵,无前后左右之分,且随时都在变动,想要抓住在阵法中穿梭自如的恶鬼,可谓是难上加难。
但我知道,幻境中藏匿的恶鬼对于血食必定格外渴望,会在不远不近的地方,随时观察着我们的动向。
戴曙表现出恐惧以后,我故意趁热打铁,蒙住她的双眼,让她牵着我的衣角前行,只为让恶鬼知道,戴曙及其容易侵害。
因为有我在,恶鬼仍不敢轻易动手,我才装作碰撞墙壁头晕目眩,引诱其下手。
殊不知,在戴曙身上我早已备下还阳符,因有阳气庇佑,恶鬼无法彻底占据其身体。
外有我的封禁符咒,内有还阳符,恶鬼进退两难,可谓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向墨如初低喝一声,“符纸!”
一张淡黄色符纸弹射入我的掌心,我将其上铭刻上咒决后,咬破指尖引魂入符咒,并迅速将其折叠成纸人。
戴曙悠悠然醒来,茫然望着我,“刚才……我好像看见一个鬼影从天而降,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掌心的纸人活动了两下,挣扎着竟然想跑。
折纸术是我从金彩那里学到的,又怎么可能让其逃跑。
我轻而易举将之捉在手心,漠然声道:“乖乖听我的话,饶你活命,甚至能助你逃脱千年困局。”
“否则,我必让你魂飞魄散。”
能够在墓穴中存活千年,恶鬼必有灵智。
被封存在纸人中的恶鬼,蹦蹦跳跳的落地,双手合十朝着我作揖,“我但凭仙师吩咐。”
我指着地上宛如小丑的纸人,沉声对戴曙的说道:“仔细看看,这就是你刚才害怕的东西。”
戴曙盯着纸人良久,一副若有所思模样。
我向纸人询问:“这里的幻境怎样破除?”
被囚禁在纸人内的恶鬼,无法施展咒决,只能将咒决潦草的写在地上。
我大抵上瞥了一眼,便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口中诵唱咒决,一指打在前方镜面上。
霎时间镜面空间消散,取而代之的的是空荡荡的青铜甬道。
我再次开口道:“如果你能将墓穴甬道的线路图给我,我就带你离开墓穴,自此逍遥自在大罗升天。”
被囚禁于墓穴的恶鬼,体内都会设有封禁,灵魂与墓穴共存亡,借墓穴阴煞之力而活,无法离开太久。
纸人眼前先是一亮,光芒随即黯淡道:“我只是被囚禁在外围的守墓者,只知道前往内墓室的通道,并不知道全部的图纸。”
“仙师能不能网开一面,我给您带路前往内墓室,您带着我一起离开?”
我犹豫了一下,说了句,“可”,便将纸人揣进兜里。
在纸人的指路下,我们一路破开无数青铜甬道的幻境,一路走来碰着不少盗墓贼的尸体。
约莫半个时辰的功夫,前方青铜甬道越发宽硕,终而来到两扇巨大的青铜门前。
青铜门高约十米,宽约莫也得有个七八米,左边雕刻着一条鳞爪飞扬的黑龙,右边则是吊睛白额猛虎。
龙腾虎跃之上,俨然是青天祥云,足以见得此处必是王侯墓。
纸人从我怀中跳出,望着巨大的青铜门,颇有些惊惧的道:“仙师,再往里面就是内室了,里面藏着的东西可怕人着呢,从古到今我见过很多盗墓贼,都没人能越雷池半步。”
“前两天就有一个倒霉蛋,刚打开这座青铜门,就被里面的阵法打得跟血葫芦似的。”
我反问:“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长着一张小白脸,浑身漆黑?”
“没错,您怎么知道!?”
“那是我父亲。”
纸人再度噗通一声跪下,“求仙师饶命!”
我摆了摆手,“无妨,你跟我走吧。”
原本我打算,在破开墓穴以后,带着纸人一起离开,却没想到它双膝跪地不愿起身,哆哆嗦嗦的道:“仙师如果执意进去,我就……不跟着了!”
“为何?”
纸人中的恶灵闭紧嘴巴不说话,我知道他是怕跟随我进入内室以后,遇到危险一同魂飞魄散。
我摇了摇头,也不为难它,而是破除掉纸人咒法,恢复恶鬼真身,“回去吧,该当你此生没有自由的造化。”
没有幻阵作为支撑,恶鬼在我面前不敢造次,深深鞠一躬后即便离开。
面对巨大的青铜门,我再度陷入了沉思……
我能感应到,青铜门附近还残留有拓跋的气息,他必定是被带入门内,因为距离不远,我甚至能感知到他的生命波动。
一门之隔,隔开的却是生死。
拓跋掌握的风水之术还算精深,他能在此地遭遇致命危机,我未尝不会。
见我犹豫良久,一旁的墨如初劝说道:“大哥,如果没有十全的把握,咱没必要去冒这个险。”
“反正肃清者联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拓跋你也没必要非得救,为啥非得和自己的性命过不去。”
“轮椅说得对。李先生,你真没必要冒这个险。”
后头忽然传来男人粗犷的声音,我回头一看,竟然是李元霸!
李元霸咧嘴冲我一笑,“前头的路被你们淌了一遍,我来得慢了一些,顺着你们留下的气息,才找到了这里。”
“李先生,这座墓很有可能是我生前的墓穴,我有理由去拼命,你没必要跟着一起。”
戴曙手掌悄然按在行李箱的位置,警惕的盯着李元霸。
我同样盯着李元霸的眼睛良久,瞳孔中少了分憨厚,多了分阴鹜,目光流转之间,颇显城府。
相比较之前的小胖子,李元霸又消瘦了些,浑身透着一股子灰败之气,却又凶焰滔天,像是临死时的猛兽。
我反问道:“你不想我跟随一同进入陵墓,是顾忌我执剑人的身份,还是仅作为朋友,担心我的安全。”
李元霸挠了挠头,笑容却并不憨厚。
“都有吧。总之,我不太想让您进去。”
我能笃定,此时此刻的李元霸,已经不是我当初认识的小胖子。
犹豫再三,我带着戴曙与墨如初后退几步,隔着老远站在青铜甬道的末端,淡然声道:“你请便。”
“多谢李先生谦让。”
站在青铜门前,李元霸并没有着急开门,而是仔细打量青铜门上的壁画,犹豫再三后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双掌猛然推在其中一扇门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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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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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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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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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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