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盛夏用力的摇头,试图得到旁人的信任。m.χIùmЬ.CǒM
但除了韩恩雅之外,似乎都不会有人站在她这边。
走出医院之后,韩恩雅瞥了安盛夏一眼,“我知道不是你,何况,你有的是办法将这个男人留下来。”
“除了你不会有人相信我,而且,他们居然找人调查我。”安盛夏没好气的道,“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早知道我就不去多事,送什么点心,还不如我自己吃!”
“你是觉得,那个晚上之后再也不会见面,所以想送点离别的礼物?”韩恩雅不屑的道,“安盛夏,既然你不想让这个人走,为什么不亲自去送?”
“所以我们注定不一样,我觉得不一定非要拥有。”安盛夏这话,惹得韩恩雅讽刺一笑。
“如果没有夏子夜,我保证你会热烈的追求人家。”
“也许吧。”安盛夏没有否认,转而继续道,“因为我这个人,不喜欢争抢,原本属于别人的东西。”
“不如说你胆小好了。”韩恩雅在此刻,真心看不起安盛夏,“安盛夏,我还以为你有多有种,也不过是个软脚虾。”
“这是我的原则,我从来不碰,有女人的男人,以及,我不喜欢插足当第三者。”安盛夏言语笃定。
权氏。
“毒不是我下的。”修赫站在落地窗跟前,即便没瞧见安盛夏,也知道,安盛夏此刻肯定阴云密布。
“我觉得你这么说,显得很没有说服力,只有我们几个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如果不是你,不是我,也不是韩恩雅,还能是谁?”安盛夏用力咬牙,“他在国内,暂时也没什么仇家,除了你之外,我真的找不到,其他的可能性。”
“所以安盛夏,你就是这么看待我的?”修赫恼火的问,“你觉得我这么没有担当?”
“毕竟,夺走了曾经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再次看到那张脸,你肯定会害怕吧?”安盛夏字字试探。
“你觉得我会对,一个,已经要走的人,下黑手,是不是?”修赫自认,他还么这么无聊。
“如果不是你,那么你告诉我,究竟是谁?”安盛夏搜刮整个头脑,都想不到那个凶手。
“你就从来都不会怀疑他们是不是?”修赫按住眉心,“其实现在很简单,要么是夏小姐,要么就是他自己。”
“如果是夏子夜,估计就是早就看你不爽,想要嫁祸给你安盛夏,这也说得通吧,毕竟,说都不希望,有别的女人,惦记着自己的男人……” 还有最后一种可能性……
这毒,是冷夜自己下的。
“不过,他好像也没有什么动机,合约已经签了,他也准备要走。”饶是修赫,也似乎更加偏向,是夏子夜下毒。
“所以这是贼喊捉贼了?”安盛夏重重抓了一把下巴,转身就走。
“安盛夏,你去什么地方?”
“我现在要跟夏小姐当面对质,我要证明,我的清白!”安盛夏很是气恼。
“安盛夏,你都不知道,这两年以来,你变得有多成熟,从来都不会将情绪放在自己的脸上,但是面对这件事,你却着急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你是想说明什么,还是想让那个男人知道,凶手不是你……”修赫单身挽着裤袋,“你好像真的很在乎那个男人,哪怕只是因为一张脸……”
“我不喜欢被冤枉,仅此而已。”安盛夏后仰着脑袋,“修赫,其实我都知道,两年前,你怎样和林子歌勾结起来,是你们一起陷害我的,当时你什么都知道,却选择袖手旁观,修赫,也许我们,是做不成亲人的。”
“安盛夏,我一直拿你当妹妹,那次之后,我再也没有利用过你……”修赫抓紧了手中的栏杆,“所以这次的毒,不是我下的,因为我不希望被你再恨一次。”
“只是安盛夏,你信我么?”转过身,修赫只能盯着安盛夏的后背。
“我不知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安盛夏发觉自己,不知道应该相信谁。
“哪怕你持着怀疑的态度,也好过,直接说不信我。”修赫苦涩的牵扯嘴角。
医院。
病房内。
就在夏子夜亲自喂冷夜用餐的时候,安盛夏轻轻把门推开。
“安小姐,你怎么又来了?”夏子夜直接将不悦,写在脸上。
“我这次来只是想证明一件事情,凶手不是我,而是你,夏小姐。”
夏子夜闻言,宛若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那般,笑的花枝乱颤,“安盛夏,我看你是疯了吧?”
“我想来想去,只有这么一种可能性了,如果我曾经,做了什么让你觉得不舒服的事,或者,让你不安的事,那么我现在给你道歉,但是你也不至于,陷害我吧?”安盛夏平静的陈述,哪怕内心,早就风起云涌。
“安盛夏,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贼喊做贼能做到这么脸不红心不跳的。”夏子夜实在愤懑,那气恼的脸色,看上去是真的气极。
安盛夏顿时迷茫了,难道,也不是夏子夜么?
但如果真的不是夏子夜,也就只剩下唯一的可能性。
安盛夏不安的看向那个,此刻躺在床上脸色淡漠的男人。
却又摇头,怎么可能呢?
最没有可能对自己下毒的,就是他。
何况医生也说了,这种毒性还需要继续住院观察。
哪个正常人,会宁可给自己下毒?
除非这个男人疯了……
不。
哪怕冷夜疯了,也不会疯到,给自己下毒的地步吧。
谁都知道,冷夜没有给自己下毒的理由和动机。
单凭这点,安盛夏仍旧怀疑夏子夜。
也许,这个女人的演技太好,就连自己都被骗过吧。
安盛夏撂下狠话,“夏小姐,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
“安盛夏,你马上离开,这里不欢迎你。”夏子夜伸手指着门口的位置。
“我会走,不过,是自己走。”安盛夏临走之前,却又瞥向男人。
这一瞬,两人目光相接。
安盛夏微微蹙眉。
因为她察觉到……
这个男人似乎轻笑了一下。
那笑,透着几百种坏心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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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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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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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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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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