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们可以放心的处理掉村子里的麻烦,和转移水货藏品。
麻烦自然就是指我们三个,私藏品是地窖里的那几个女孩。
于是在刺儿头带着他的几个跟班,轰着一大群狗出去故意搅乱警犬,闹出了很大的动静,而表演过头的刺儿头伤了一名民警后,民警实施抓捕,以此趁机也冲进了村子,刚好也就拦截并成功救出了要被转移的被困女孩。
说起刺儿头这屁股上的枪子儿,还是帮忙支援的他老猎户宋叔给他的一枪梭子,而脑袋上的包,则是心心念着的巧妹子轮平底锅给砸的。
所以这刺儿头也不知道是伤了头还是伤了心,一下子就颓废了,也很有可能是之前我跟他说的话应了验,让他想到了自己的爹八成真不是亲爹,而被他一直当成疯婆子的女人,才是自己的亲娘。
要是真这样的话,那么等他三十岁后,是不是也真的就要流浪街头,乞讨为生了。
直到两天后上午,走投无路的村长带着孟兰出现在村口,以孟兰为人质,要求给他准备一辆可以离开的车以及食物,在以保证人质安全的前提下,按他的要求准备了他要求的东西。
然后在刺儿头自己提出的请求下,民警带着他出现在村长的面前,刺儿头只想从自己爹的口中证实,那个疯婆子到底是谁。
面对着即将到手并用来逃离的车,村长是难掩欢喜,对他这个儿子的身世也没有了隐瞒的必要,于是直接回答了他的困惑,当年是他娘抱着刚满月大的他走亲戚迷路进了山里,遇见了村长。
村长起了私心,把人骗回了自己家,锁住了女人当了自己的媳妇,并且以婴儿为威胁把柄,打消了女人逃跑念头,而事实上女人也的确有逃离的机会,不过为了孩子,她不会一个人逃走。
就这样女人戴着铁链子,在这里生活了这些年,而她的儿子小磊,由村长养大成人,被灌输了对女人轻视的各种扭曲思想,更把自己亲娘当成了便宜买来的女人,从小便表现出了种种的恶意。
所以造就一场可悲的原罪者是村长,而实施暴力的是宋磊自己,村长便没有丝毫的罪恶感,还要几分得意的笑说:
“你虽然不是我亲生儿子,不过你能活下来不是你命大,是老子我给你的机会,我把你抚养长大,还花钱给你买媳妇,亲爹也不过如此,对你已经是很仁义了。”
听到这个恶贯满盈的老男人歪曲人性的言论以及猖狂得意的笑声,被挟持的孟兰已然无法忍受,全然不顾危险的咬在了他的手上,村长吃痛的甩开了孟兰,本打算要捅死这个不顺服的女人,可眼看着赶上来的民警,只能放弃的转头钻进了车里。
算计了一辈子的老男人这时候才想起自己少算计了一样,就是没要求再配个开车的司机,不过他已经没有了机会,就看到冲到车前头的孟大牛,怒目圆瞪着他,然后两手“砰砰”的按在车前盖上。
孟大牛满心的怒火化为一身蛮力,竟然一个人推动了一辆车往后退去,看着车里的村长喊叫和拍打车门,一直把他连同车推向后七八米远。
于是这个蛮村的匪头子也终于落网伏法,被救出的女孩也逃离了魔掌,回到了自己亲人的身边,无数暗无天日的黑夜已经结束,她们终于迎来了天亮起来。
虽然有些伤害需要很长的时间,或许一生去抚平,但是生命和自由是最重要的,而且生活中还有更多美好的东西也在等着她们。
那位命运多舛的母亲,也被妥善安置在了疗养院,戴了几十年的脚链已经被打了开,而这个可怜的女人在很长时间并不适应解放和自由,面对着关心她的人甚至害怕和慌乱,而她在人群中把谁当成了小磊的时候,便会流露出一位母亲的温柔和关切。
她遭遇了人生最大的痛苦和凄苦,但不幸不会是她的一生,因为心怀温暖的人,终将会被生活温柔以待。
我和贺宗宝,在孟大牛孟兰和谢玲一群人感谢和目送中,开车离开了加油站继续向前。
我们都已经习惯了路上发生的各种小插曲,都说遇见的事情多了心态也会随之改变,或许因为走过的路长了遇见的人多了心也就宽了。
贺宗宝拿到了一笔奖金,就已经让他眉开眼笑,得到了满足,而我也得到了金钱也换不来的收获,当我把戴在身上的半块白玉蝉给贺宗宝看的时候,他一时根本没认出,这是我从江芜致那拿来的那块血玉。
所以我相信,我所经遇的一切艰难险阻并非是苦难,而是命运给予我的一种考验方式,尽自己所能的帮助了别人,温暖了别人也会温暖自己,所有好的自然也会不期而遇。
我不是救世主,只是来自小镇的风水师,学以致用,知行合一,这才是我的人生。
我看过地图,再有二百多公里就到了大吉岭,距离邬头山便也就不再远了,而我从地图上,根本找不到邬头山的所在地,所以心下想着只能到了地方再打听,只希望接下来能先顺利的抵达大吉岭。
而事实上前往邬头山的这一路,能顺利的时候真是太少。
我在车子剧烈的摇晃和车笛声中惊醒,转头就见贺宗宝正气愤的用力按着车笛,往前看就见前边开着一辆大货车,贺宗宝几次变道想超过去,而对方也几次跟随着变道挡在前头,就算贺宗宝鸣笛提醒也没用,结果一辆大卡车别着我们的车和后边的房车都过不去。
后边的房车不断的闪灯鸣笛,贺宗宝被催的心烦,便也用力的拍打着车笛,叫骂了一声,“马德,前头的是神经病么,故意的吧!”
我见贺宗宝就要踩油门加速,忙开口说道:“开车别斗气,往旁边走减速,让他们先过。”
贺宗宝虽满心火大,不过还是放弃较劲,正好再往前有个停车服务区,便打了右闪,却没想到前边的货车还有后边的房车,都跟着我们拐进了服务区。
贺宗宝找到位置停下了车,先看到从大货车上下来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他也是扭头往我们车上看了看,一张粗犷的大方脸,皮肤黝黑,两道浓眉衬着牛眼,一脸凶相,不怒而威。www.xiumb.com
他几分挑衅的扭头呵了口痰吐在地上,然后钻进了那边公用卫生间里。
贺宗宝眼角抽了抽,“他还有理了,这老小子怎么这么嚣张。”
“这是个惹祸种,别搭理,离远点,等下吃点东西等他走了咱们再走。”我边提醒着他边打开车门下了车。
“那要看他来不来惹我,这种人不能惯着,越惯着越嘚瑟。”贺宗宝嘟嘟囔囔的下了车。
我们下了车正赶上那边房车上的一家子也下了车,对方四个人,一男一女四十多岁的模样,另外一个十七八的男孩,和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
那男人圆脸也体型微胖,视线对上阴沉着一张脸,想必是因为刚刚被别着车的事,年轻男孩跳下车后就着急的往厕所跑了去,擦身而过的时候眼神不住的往我们身后的车上瞟。
因为都往餐厅那边去,走近时女人倒是看着我们客气的微笑点下头,小女孩更是有礼貌的打了声招呼,“叔叔好。”
我也是微笑客气回应,贺宗宝本来就不愿意吱声,看着小姑娘可爱也笑着说了句“叫哥哥。”
本来见个面打声招呼挺和气,而那圆脸男人始终冷着脸赌着气,一扯小女孩嘴上说了句“告诉你几次了出门在外别什么人都叫,赶紧吃,吃完了上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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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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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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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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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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