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生意场合谈正事情,去太多人也不太好,所以研究了下,只有我和洛瑾瑜开车去了游艇码头,到了地方墨镜男又开着小游艇一路奔向了江心,远远就瞅见了那艘印着永星号的商务艇。
我也觉得很奇怪,黄浩强好像特别喜欢把他的商务艇开到江心来停着。
小游艇刚停靠,黄浩强就已经在护栏前探出了半个身子,冲这边乐呵呵的挥着手,“白老弟,就等你了。”
我俩刚登上商务艇,黄浩强打量着洛欣怡,笑问道:“这位漂亮的女士是?”
我介绍说:“这位是香粉世家洛家小姐洛瑾瑜。”
黄浩强拍拍我肩膀,笑点头,“明白,不错不错,很般配。”
我瞅着他笑笑,心说他不明白,但也明白,看来是真不认识洛家的人。
说着话黄浩强带路进了商务舱,就见长条沙发上坐着三个人,两男一女,男的一个西服西裤皮鞋,看着文绉绉的像文员,一个是花衬衫沙滩裤人字拖,有点暴发户模样。
还有一个女的,模样妖艳,前凸后翘,衣着性感,挽着花衬衫的胳膊,一看就知关系亲密。
几人见我们进来,也是客客气气的起身,黄浩强忙做了双方介绍,西装男名叫戈航,花衬衫叫柴东江,女的邱桃。
我们互相握手来回客气了一番,然后面对面落座,黄浩强叫人送来茶水。
这柴东江最先开口说道:“白兄弟,我这人不磨叽,咱们就开门见山说亮话,黄老板应该都跟你说过了,我们对你开出的那块帝王绿感兴趣。”
“所以见面呢,一是想看看东西,二是问问价,我们大老远的跑过来不想空跑一趟,也不想耽误时间,所以咱们就见东西说话,你看怎么样?”
旁边戈航忙笑着圆滑说道:“白先生您别介意,柴老板性子急,我们是从荷城开车过来的,在陇唐停留不了太久,所以不知道能行个方便不?”
我不在意的笑笑,看着戈航沉默了片刻,没有立刻回答。
其实这戈航额头高满,眉毛较粗且眉尾上扬,颧骨高凸,鼻头小切鼻梁高耸,耳垂小,轮廓清晰。
这样面相的人的确是性子非常急躁,做事也总是风风火火,欠缺思考和耐心,也不会与人心平气和的交流和讲道理。
而且听不得别人的反对和批评,因为急躁所以喜欢发脾气,容易与人发生矛盾和摩擦,人际关系比较紧张。
虽说对自身情绪的控制力比较差,不过心地还可以,没什么坏心思,对人真心实意坦诚,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不过相比较这戈航,他旁边的邱桃更引起我的注意,自古红颜多祸水,这邱桃唇眼含春波,唇红齿白,下巴尖削,一副狐媚相。
但她眼尾上吊,白眼仁多给眼仁少,杀气重,山根青暗,四九受灾,典型的祸水仙。
都说宁交王八羔子,不交吊眼哨子,话糙理不糙。
吊眼哨子的女人冷酷而无情,在重大利益或者某种条件下,斩杀男人易如反掌,而且出手狠辣。
这样的女人是不谈义气或者交情的,就算平时关系再好,背信弃义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琇書蛧
就柴东江的鼻翼上已显青筋,恐怕是要祸起萧墙,难躲路马劫,筋骨伤是小事,怕是要生大祸事。
而且这戈航身上有东西,面露横死相,恐怕是要难躲劫难了。
柴东江见我只看着他们不说话,三个人互相看看,黄浩强忙问:
“白老弟,是有什么问题吗?没事,都是朋友,有什么难处你尽管说。”
我叹口气,只能回道:“并非是我有什么难处,只是这桩买卖虽好但做不成,按柴老板的话来讲,不必耽误时间了。”
柴东江见我起身要走,顿时一急,“喂,我说,你这什么意思,我不就说了句不想耽误时间么,你这是挑理?”
都说生死由命,也不是我能掺手的事,不过这祸事恐怕要牵连无数,所以还是迟疑了下,回头看着柴东江说道:
“三位要返程的话就近早,行车错过日期三六九,火车道旁切莫加速。”
洛瑾瑜起身也跟着我走出商务舱,她心里知道这三人是有事,并没有多问,不过后边黄浩强忙追了出来。
“白老弟白老弟。”黄浩强追过来,忙说:“我了解白老弟你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刚刚听你的话,是不是这里头三人有什么事?”
我被黄浩强拦着,摇摇头说道:“说了也未必信,信了也未必听,听了也未必能躲得过,怎么都是多说无益,多谢黄兄弟费心了,这件事就算了。”
这时后边戈航也走了过来,似乎是听到了我的话,便开口说道:
“白先生请留步,都说买卖不在仁义在,我见到白先生就觉得面善又不同寻常,听你说的话我这心里就很在意,说实话,我这两天一直做些不太好的梦,所以过来也想问问,白先生是不是看出点什么事?”
我看着他,思量了下然后说道:“既然戈先生问起,那我只能说可以说的,戈先生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不太好的东西?”
戈航不解的摇摇头,“请问不好的东西指的是?”
我回道:“比如恶玉。”
戈航一惊,想到什么忙从衣服领子里掏出佩戴的玉柱,“要是玉的话只有这个,不知道是不是。”
我看了看他手上,原生的红色玉柱,柱子上盘着一条龙,搭眼一看我点了点头,心说难怪了。
我解释道:“红柱子似火,人心如铁,龙头朝天,龙身无鳞,口中与珠,饿龙盘柱要出大事,张嘴是要吃人的。”
戈航听到我的话神色一惊,看看手上的玉柱,他忙问:“所以这东西招祸事?”他忙抬手摘下,又问:
“虽不知道白先生是什么人,但是我信你的话,就是不知道这东西怎么处理?”
我回道:“如果你信我,那就交给我来处理好了,不说化解你灾祸,但起码可以保命。”
戈航一听忙点头,而舱门哗啦一声响,柴东江冲了出来,过来一把抓过戈航手上的玉,瞪着我怒声道:
“玩呢,我们是来买玉的,哦,你这神神叨叨几句,反倒管我们要起玉来了,你是神棍啊还是骗子?”
洛瑾瑜皱了皱眉,“你说话客气点。”
旁边黄浩强赶忙打圆场,“各位息怒息怒,莫伤了和气不是,柴兄弟,我忘了跟你们说明了,这位白老弟真不是一般人,是很有本事的风水先生。”
“就我那败家子原先多不省心,就是白老弟帮我开解了忧心事,人家也是好心提点,都说听人劝吃饱饭不是。”
后边跟出来的邱桃掩口扭头噗嗤一笑,嘀咕说:“我就说么,原来是个算命的。”然后看向柴东江,
“老柴,我就说网上的东西不可信,你非想看看,来一趟东西没看成,要不也别白跑,让人家给你算个命。”
柴东江火气蹿上来,“还买个屁,这趟跑的真特么晦气!”
我冷笑道:“命已经帮你算好了,既然听不进去,那这12条性命就怕你背不起。”说着看了眼邱桃,
“这晦气本就是你带来的。”
说完我和洛瑾瑜扭头便走,该说的不该说的我话已至此,反正也是说了没用。
黄浩强左右为难的看着我们上了小游艇,只好见墨镜男送我们上岸。
小游艇开出了一段距离,洛瑾瑜看看我,说道:“算了,你是好意,但有些人不领情,这一趟我们不该来。”
我也是无奈,摇了摇头,“命里的事的确是有心无力,各安天命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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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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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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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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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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