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路寻龙脉也见到了水泉走向,更加确定了喙角是有结穴,不过大墓的可能性不大。
所以我也才有信心的跟龙达解释,根据戌来龙,立四运庚山甲向,即周天251度,有水朝迎局。
从左方东北丑艮来水,向右方东南巳出水,中明堂随龙水从坎、离而来,消于辰巽。丑艮方高山远朝,辰、巳、未端耸。
这门浦山山顶必定有池,则为荫龙水,该龙也便为戌兼辛龙。
挨星排来,兑宫得左辅,星宫相生,因此,立穴坐西向东,金龙动。
确定穴朝向,再看收砂,m.χIùmЬ.CǒM
白虎方的辰巳砂得武曲,未峰得左辅,坐在喙角结穴呈庚兼申局,把龙,砂,水收得得宜,也具备了理气上的墓地乘生气。
在这方面龙达并不十分懂,所以听我连实的加虚的一顿解说,结合现场地势来看又很有道理,所以立刻就被忽悠住了,只以为我点穴的地方是门浦山的大墓。
所以等我们到了半山腰天色就已经暗了下来,而龙达明显心系大墓,始终往上走,等终于说声停,一行人才总算是停了下来。
其实也就是在距离我之前所点穴的附近,一些人呼噜呼噜的搭上帐篷生上火堆,但也是麻利,今晚就在这住了下来。
我跟洛欣怡靠坐在棵树下捆着,看着那些人围着火堆煮东西摆好了吃的,一闻到香味,就听到洛欣怡肚子咕噜一声响,我转过头看看,洛欣怡扭过了头,嘀咕了声“不是我。”
要说这洛家小姐这一番是没少吃苦头,娇滴滴的一千金小姐,名牌衣服名牌包,吃饭都有人伺候着,现在造的灰头土脸跟个野猴子似的。
不过这洛欣怡还是有一点我比较欣赏的,就是越吃了苦头越成熟多了,不会像一开始咋咋呼呼,也渐渐没有了娇里娇气又蛮横的大小姐架子。
这上山的路有多难走,我都是勉强,胖子更是哼哼唧唧的差点没废那,而洛欣怡衣服鞋刮破了身上带着血凛子,愣是咬着牙没吭一声。
我看看那些人围坐火堆旁开始吃东西,八成得自己吃饱了才能想起我俩,所以招呼了声“我也饿了”。
过了一会儿那边龙达说了句话,胡天来起身过来先是给我解了绳子,嘴里还嘲讽了句“多吃点,点不出穴来,明天恐怕你这吃饭家伙都留不住了”,然后再去给洛欣怡解。
我起身揉着酸疼的胳膊,笑着低声回道:“可这穴要是点出来了呢,甭管是不是那个什么台慈墓,你这命也留不住了,我不是说了么,你活不了几天了。”
胡天来扭头看看我。
“你嗜酒如命把自己喝废了,别说点穴,连自己凶吉都算不准,留下来还能有什么用,等着跟龙达他们分钱分东西?”我也打量胡天来的脸,然后摇摇头,
“你也就是二两酒钱的命了,回去喝了两杯就算完,我大不了明天死,而你是过不了今晚,所以我说你得死我前头。”
洛欣怡起身笑了声,“白福禄你说的话就没错过,真好,我不用再提防着这流氓了。”
说完扭头先奔着火堆走了去,我看看愤然起身的胡天来,笑了笑转头也走了。
想必是因为我的话,胡天来坐回火堆旁时候面色阴沉的低头琢磨着,锁头再递过去酒时候,倒是说什么也不肯再喝了。
“酒葫芦还能不喝酒?真是奇了个怪了。”锁头撇了撇嘴,然后自斟自饮,一杯温酒下肚立刻一脸惬意。
夜里山间空气凉风也大,周围不知哪里时不时传来呼啸声,就像山中的野兽嚎叫一样。
锁头瞅瞅洛欣怡不安的眼神儿往周围扫着,闲着也是无聊就故意说道:
“像这种深山老林子,什么东西都可能遇见,熊啊老虎啊,最多的是狼,就咱们这些人碰见了狼群,那就都给它们打牙祭了。”
说着看看正吃东西的胖子,一伸手拍了拍他肚子上的肉,摇头撇嘴的坏笑,“不过就胖子这身肥膘,八成狼都得嫌腻。”
胖子不服气的张嘴要说话,锁头打断他的话又接着说道:“不过最危险的不是那些狼,知道最可怕的是碰见什么吗?”
他瞅瞅一圈人,然后故弄玄虚的挤眉弄眼,“最可怕的是山精野鬼。”
胖子刚被嘲笑,这时候哼笑了声,“你个挖坟盗墓的还怕那种东西?除了粽子,那些玩儿算个球,我一火筒子过去全化烟儿烟儿。”
锁头摇头道:“那你是没遇见厉害的,我给你们讲个真事儿,不是关于墓里的,我不是我亲眼所见,但也是我姥姥亲身经历。”
“我姥家就住在大山里头,一个普通小山村,上下村散户多,有的住山里,有的住山头。”
“那大林子比这还要厚,而且山窝子里头条件不好,去县上的交通工具就是牛车马车,反正是进县城一次挺费劲。”
“我姥姥呢,就是村里村外的土大夫,还是接生婆,山里女人生孩子都是豁着命,抗过去了母子平安,抗不过去,那就是一尸两命。
“我姥姥呢,半辈子也算接过十来个给孩子,手法利索,生的多,死的少。”
“这天夜里我姥姥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惊醒了,砰砰砰,一下下有力的拍打着门板,夜深人静的时候听着都让人心惊肉跳的。”
“这大晚上的门外呼声不断,还刮着大风鬼哭狼嚎的,不过姥姥不怕,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么。”
姥姥起身下了炕,披上了件外衣,然后提着只油灯走到了院子里,“吱嘎”一声,将大木门拉开了一条缝,稍稍探头往外看了看。
门外站着的是一个瘦瘦小小的男人,后边还有几人,因为风刮着油灯火光晃荡着,所以忽明忽暗的也看不大清他们模样,就见门口的人急得直搓手,说家里女人要生产,请姥姥过去帮忙接生。
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姥姥当然一刻也不敢耽误,赶紧的就收拾了东西出门。
可出了门就觉得又不太对了,因为这些人是抬轿子来的,就是过去那种尖顶四弯角,四个人抬的那种木轿。
姥姥心疑,可看到人家掀轿帘子等着,就只能钻了进去,帘子放了下,轿子就一颤悠,被抬了起来。
姥姥掀开帘往外瞅瞅,就看到四下里雾昭昭的什么都瞅不太真切,抬轿子这些人互相都不说话,虽说是走着山路,可脚下跑的都是很轻快。
这时候姥姥借着轿子上挂着的油灯光亮,才瞅清他们穿着的是大褂子戴着瓜皮帽,就像那种寿衣,而且脚不沾地,心里就明白了。
姥姥放下了帘子,心里头也不怕,毕竟见惯了生也见惯了死,也就把生死早就看开了。
很快的轿子停下就落了下来,帘子一掀开,那男人将姥姥请下轿子,姥姥一抬头,则见到也是老式的那种门口和庭院,而且周围也都是房子。
大门敞开着,里头传来女人痛苦的哭喊声,姥姥跟着男人就进了院子里。
那晚上,姥姥就照平常的手法一样,给大院里的女人顺利接下了个男娃,一剪刀下去剪了脐带,姥姥将白白胖胖的娃娃抱在手上,没有半点重量。
将娃娃包好递给男人手上,男人搂好孩子千恩万谢,赶紧叫人拿来谢金,两袋元宝钱,一袋金一袋银,姥姥拎了袋银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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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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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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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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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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