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是这地下最宽敞高大的石室,最为醒目的就是高台下摆着的两张大长桌子,各有四米来长,上边摆放着餐具,每张桌子周围放置二十把椅子。
这时陆续有同样身穿长黑袍的女人走了进来,然后纷纷坐在了长桌旁,和之前的神情不同,她们不说话而且表情肃穆,整齐的围坐在桌前板板正正的坐好。
我暗自计算过,有三个位置是空的,所以这些女人应该有37人。
直到几声拍掌声传了来,那些女人齐刷刷的看了去,随着说话声走进来一人,口中扬声呵道:
“创生命无上荣耀,光复我真女时代!”
而我在悄然抬眼看清走上高台的人时,心下不由得一震,因为这个人正是那个假冒的乐正雅雅。
在乐正雅雅登上高台的时候,在坐的所有女人立刻齐刷刷的站起,口中跟着一遍遍高呼着:“创生命无上荣耀,光复我真女时代!”
直到乐正雅雅抬起手,下边的人才停止了呼声,随手她的手势也立刻都坐下。
乐正雅雅提声说道:“守旧的男尊女卑时代是一个可耻的,歧视女性的历程,直到女人们站起来团结起来,争取自身的自由权益,吃人的历史才得到了改写。”
“可现在依然是一个病态的世界,男人骨子里的劣根性根深蒂固,依然认为这是一个父权的世界,他们为我们女人制定了游戏生存规则,女奴,孱弱,甚至是卑贱。”
“他们用蛮横和拳头压制着为婚姻牺牲的女性,将她们视为生产的动物,压榨着她们,可实际上男人的文明体系是建立在暴力和谎言之上,心安理得的以婚姻绑架女性,剥削我们的人身自由权利!”xiumb.com
“我们并不是寄生虫,我们更不是任意摆弄的玩偶,上苍赋予我们女人创造生命的能力,这是至高无上的荣耀,所以我们不需要卑微,我们需要绽放!”
“而我们在这里的每一个人,便是感召上苍恩泽选中的最为优秀的使者,身负着神圣的使命,因为我们的存在,就是要纠正这个错误!”
下边的女人因为乐正雅雅的一番激昂发言,情绪也带动起来,由愤慨不平到激动澎湃,符合声不断。
我着实也是惊住了,乐正雅雅以“义正言辞”的言论,向台下的女性灌输着这种极端的女权主义,而且竟然将男女之间的维系关系扭曲得这么可怕!
都什么时代了,早就已经是男女平等的文明时代,正常的家庭婚姻关系是情感的纽带,不存在霸权和囚禁的思想。
当然,也存在一些家庭中出现暴力和不幸,但是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施暴一方都会得到全社会的谴责声讨和抵制。
机构有妇女保护协会,法律有妇女权益保护法,反观并没有单独的保护男人的协会,所以这也是保护女性一方权益,维护着男女平等的文明社会体制。
所以所谓的父权还是女权,不过是偏激的想法,而且婚姻是一种相互扶持关系,不是非要摆在天平上称量的,更没有一方至上的道理。
然而,在这里并没有道理可言,这些被严重洗脑的女人,她们将男人视为敌人,女人创造生命所以女尊为贵,应该是这个世界的主宰,她们斗志昂扬的高呼着,要建立真女时代。
乐正雅雅满意的看着台下点燃的氛围,她一抬手,门口两个男人压制着一个人便走上了台,我心下也立刻提起,因为被带上来的这个人,正是贺宗宝。
贺宗宝被蒙着眼睛,然后被捆在了高台上的石架上,那两人离开时用力的扯下了他眼睛上的布。
贺宗宝眯着眼睛,等适应了眼前的光线也看清了周围情景,还有台下那些满眼厌恶憎恨的女人。
“男人都该死,杀了他!”台下有人高呼道,于是又引起一片符合声。
贺宗宝干咽了口唾沫,张了张嘴,但嗓子沙哑干涩的说不出话来。
乐正雅雅一抬手,制止一群愤慨的女人,然后冷笑道:“这个男人,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他接近我,诱惑我,欺骗我,最后舍弃我,正如那些视女人为玩物的男人一样,手段卑劣至极。”
她语气一转,“男人是可恨,但是杀了他一个并不能改变这个世界,我们要的不是杀戮,而是征服,让男人为自己错误的行径买单,我们要让他们再说不出卑劣的谎言,而且让他们认识到自己并非高高在上,从此永久的低下他们的头!”
愉悦的欢呼声和用力拍桌子的声音立刻响起,几乎要震得整个桌子跳起来。
“你们是疯了吗?”贺宗宝目瞪口呆,终于是弄明白这些女人在搞些什么东西,她们一番救世主一样的宣言,而且大有统治全人类的架势。
不是一群疯子还能是什么?!
距离最近的乐正雅雅听到贺宗宝的话,转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有什么想说的你就尽管说,因为等下你的舌头可就不在了。”
贺宗宝一听,立刻挣扎起来,“臭娘们,你想干什么?”
乐正雅雅转看向台下,“上苍垂恩,圣女位临,现在我们以感怀和虔诚的敬意,迎接教主大人和圣女!”
台下女人立刻站好微微低头,一手握拳放置左胸口,行真女教礼。
随后便有人推着个轮椅出现在高台上,轮椅上坐着的人整个儿罩在白黑相间的大袍子里,因为低着头看不到脸孔,而轮椅旁边跟着的女孩,正是悠悠。
悠悠面无表情,神情麻木呆滞的看着台下,显然是又被控制住了。
现在贺宗宝和悠悠就在台上,我暗自紧张并筹算着,只等外边胡庆海他们弄出动静来,引开这些人的注意,我和彪子才能找机会救下两人,尽快撤离这里。
可按照时间来算,应该已经过去有近二十分钟了,目前还没有听到有任何异常响动声。
乐正雅雅走到轮椅旁,附身侧耳倾听,过了一会儿点了点头,然后直起身子看着台下边高声说道:“教主大人圣谕,大典开始,这一刻,让我们开始共享盛宴!”
一片欢呼声中,乐正雅雅转头看向了我们这边,然后低声说道:“最左边的那个,上来。”
我旁边的彪子明显动作一僵,犹豫了下后站起身,深低着头踏上高台,而我缩在宽大袖子里的手正死死攥紧了匕首,手心里也已经都是汗。
乐正雅雅一手拿起是台上的银盘里放置的匕首,看了眼彪子,彪子后知后觉的赶紧伸手拿起银盘里的大银白色的碗,然后跟在乐正雅雅身后,走到了那边拴着的白马前。
那匹马其实已经站立不住,几乎是跪在地上的,嘴边也有些微的白沫,乐正雅雅并没有发觉,而是闭上眼睛低头也行真女教礼,口中念诵道:“真女阿妈,你与我们同在。”
台下的女人们也安静下来,低头行礼。
乐正雅雅睁开了眼睛,眸光一紧,已经扬手狠狠将匕首插进了那匹马的脖颈里,然后便是横着划动匕首隔断那匹马的喉咙!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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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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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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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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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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