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雅雅的回来,无疑是家中天大的喜事,就连母亲的病情也有好转的迹象,乐正雅雅在父母恳切下,愿意留在祁阳照顾父母。
因为她在单宁时原本就是在医院里做护工,所以照顾父母非常细心体贴,就连一直打理家务连同照顾母亲起居的保姆,一下子也减轻了许多重担,轻松了很多,直夸奖乐正雅雅不仅温柔能干,还很善良淳朴。
乐正嘉义本来很少有时间陪父母,看到雅雅很好的照顾二老,而且父母也十分开心,自然是放心了不少。
可乐正嘉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这个乐正雅雅的呢?
应该是从叮当死的时候吧。
叮当是一只吉娃娃,也是十五年前父母买给姐妹俩做玩伴的,不过奇怪的是叮当就喜欢围着乐正雅雅打转,从乐正雅雅突然失踪,叮当也有很长一段时间萎靡不振,天天趴在门口往外看,几乎吃不下东西。
从乐正雅雅回来后,虽然她很是欢喜的常抱着叮当亲近,但是叮当总是挣扎着从她身上跳开而且躲起来,没过多久,叮当就淹死在了游泳池里。
尽管乐正雅雅哭的很伤心,也好好埋葬了叮当,可乐正嘉义还是觉得可疑,因为叮当是从不靠近水边的,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淹死在了游泳池里。m.xiumb.com
乐正嘉义特意询问过常去的宠物店老板,老板说叮当毕竟算是年纪很大了,有失足掉到水里的可能,所以乐正嘉义对这件事也就放下了心疑。
可之后突然消失的就是保姆,尽管保姆家里传来消息说是人回乡下了,可是还是让乐正嘉义不能放心,因为曾在保姆突然离开的前一天,她收到过传来的奇怪短信,只有“国民”两个字,乐正嘉义不明白保姆发来这两字什么意思,可又联系不上。
乐正嘉义的父母倒是不觉得有问题,因为保姆是提到过有回乡下照顾外孙的想法,只是那时还不能找到合适的保姆,所以推迟到现在乐正雅雅回来了,她才离开。
乐正嘉义却不能放心,而且越来越觉得这个乐正雅雅有些古怪,她找来了个新保姆,说是还会扎针理疗,同样行径可疑,乐正嘉义有次碰到她给母亲父亲身上都扎针,立刻阻拦。
可父母就像被洗脑了一样,他们非常信任乐正雅雅,她说什么做什么都认为是对他们的关爱,反倒认为乐正嘉义一再对乐正雅雅怀疑和阻挠,是不是故意不想让他们好过。
而除了父母,就连乐正嘉义的丈夫态度也渐渐发生了转变,他一开始还会帮乐正嘉义盯着乐正雅雅的一举一动,可有次乐正嘉义发现他在撒谎,他在帮助乐正雅雅故意隐瞒,被乐正嘉义揭穿时,反而指责她不该怀疑自己的亲妹妹。
而且乐正嘉义的女儿悠悠也对乐正雅雅愈发亲近,现在去舞蹈班都是只要乐正雅雅接送,和乐正嘉义的关系倒是越来越疏远了。
于是乐正嘉义有了一种感觉,这个乐正雅雅的到来,盘根错节的在蔓延深入这个家庭,同时又在把一切在从她身边夺走。
尽管乐正雅雅对她温文而笑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友好,可乐正嘉义就是觉得她有问题。
一天夜里,乐正嘉义经过乐正雅雅的房间时候,隐约听到了窸窸窣窣的诵经一样的低语,她从微微开启的门缝看到乐正雅雅正跪在床边。
因为是背对着门口所以看不到她在做什么,不过手上一动就见一个穿着衣服的草人人偶掉在了地上,身上插满了针,虽然她很快的捡了起来,但乐正嘉义还是看清,那草人穿的衣服,和她女儿很像。
乐正嘉义立刻就推门冲了进去质问她在干什么,乐正雅雅在听到动静时就起身忙把东西塞到了枕头下,乐正嘉义去抢夺,乐正雅雅则奋力阻拦。
结果两人的吵闹声把一家人都惊醒,纷纷赶了过来。
乐正嘉义说出自己看到的,然后当着父母面推开乐正雅雅,上前去掀开了枕头,可枕头下却根本没有那个草人人偶,而是一个圣母玛利亚的瓷像。
乐正雅雅委屈的哭诉,自己多年信仰主教,怕家人介意才偷偷在房间做祷告,为父母和家人祈福,她悲伤质问乐正嘉义为什么要怀疑她,既然不相信又为什么认她,带她回来呢。
因为这件事,父母更是生气乐正嘉义的无理取闹,丈夫颇有微词,就连一旁的女儿也显露抵触,就这样,全家人对乐正嘉义都越来越有意见。
毕竟乐正嘉义在之前很多的时间是用于忙生意,疏忽亲情关系,而现在乐正雅雅回来后,陪着她们聊天说话,关心体贴,填补上了那份作为女儿妻子还是母亲的爱。
现在乐正嘉义更多时间待在这个家管东管西,反倒让他们无法接受,认为乐正嘉义在挑事了。
乐正嘉义百口莫辩,但是她相信自己看到的,尤其是没几天女儿和丈夫外出时发生了车祸事故,丈夫当场死亡,女儿则在重症监护室昏迷了大半个月还没醒。
突发生的事故让父亲立刻病倒了,乐正雅雅说自己就是专业护工,不用送父亲去医院,每天全身被那个保姆扎满了针,乐正嘉义悲痛之余从医院回到家中,见到父亲那个样子立刻制止并且要赶走保姆,因愤怒也要求乐正雅雅离开。
然而母亲的哭闹和以死要挟,最终再次挽留住了乐正雅雅。
乐正嘉义无奈,一边为丈夫的死伤心,一边担心父母,一边又要在医院照顾女儿,她无暇分身,只能找人暗中盯住乐正雅雅。
这也正是乐正嘉义不常在酒吧的隐情了,她家中已经是乱成了一锅粥,哪还有心思理会酒吧的事情呢。
幸好最近一天女儿醒了来,转进了普通病房,很好的恢复,而且父母情况也好了很多,乐正雅雅贴身照顾,让父母好了起来。
乐正嘉义看着情况虽渐好仍不能放心,私下暗中再次调查这个乐正雅雅的底细,再做打算。
因为就是从乐正雅雅的到来后家中才接二连三出的事,现在更涉及自己女儿的安危,乐正嘉义比谁都清楚所有的一切一切发生,都是这个乐正雅雅算计好的一样。
至于如何做的,很可能和那时候她看到的她扎的草人儿有关系,乐正嘉义害怕她是在自己女儿身上已经下了什么邪术。
毕竟有过第一次教训,乐正嘉义不会直面的去质问,与父母再起冲突,她暗中让人去单宁调查过,这一次的结果果然与之前不同,乐正雅雅的养父母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已然找不见了。
于是乐正嘉义立刻让人再从单宁医院去重新调查起,可等了几天,去调查的人再没有回复消息。
这时悠悠也可以出院回家,乐正嘉义办好了出院手续,看看毫无消息的手机,心事重重的返回病房,却见乐正雅雅出现在了病房里,与女儿说说笑笑,谈笑自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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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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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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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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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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