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话,最先惊讶的不是胡庆海,而是贺宗宝,想必他是对这方面懂一些的,仔细看着胡庆海,然后摇头说:
“胡先生面色红润,说话声音也浑厚有力,不像是带病之人啊,真被下术的话,身体应该有不适吧?”
胡庆海没有言语,神色却是凝重了些,询问我,“白先生可知是哪一方面的事?”
“或许和你多生儿子不生女儿是有关系的,看你事业线断续受阻不畅,可能也是因为这个。”我说着摇了摇头,“恕我能力有限,术数这方面的事无能为力,胡先生想确切了解的话,可以另寻高人,找寻开解方法。”
“还找找啥找,我就认准你了。”胡庆海说完了已经起身,把皮包一夹过来伸手就拽我,“走走走,白先生你必须得跟我走这一趟了。”
“诶诶?”贺宗宝吓了一跳,起身正要喝问他想干嘛,结果被胡庆海拿着皮包的手一兜也往外带去,“放心,我是请两位先去香山的宅子一坐,今晚再不说事,先安排两位住下。”
我和贺宗宝互相看了眼,你说这胡庆海吓人不,不知该说是性子听风急雨呢,还是自作主张惯了,真是想怎么地就怎么地,说说话起来就拽着人走,得,看这架势别说是脱身,人都被扣下了。
胡庆海根本不给人拒绝机会,那川菜馆老板瞅见也是一头雾水,追过来忙问胡庆海是不是对饭菜不满意,而胡庆海心急别的事,也不搭理,巴掌一推——莫挨老子。
出了川菜馆门口已经有量豪车在等着了,他亲自上前给我俩开车门。
贺宗宝为难的瞅瞅我,眼神示意:“咋整?”
我微微点了点头,能咋整,事已至此觉得还能拒绝么。wWW.ΧìǔΜЬ.CǒΜ
贺宗宝无奈只能钻进车里,我心说既来之则安之吧,所以跟着走了过去。
而就在我要上车的时候,忽的耳边传了来“叮”的一声铜铃铛的动静,我的动作也不由得停住。
要说这川菜馆门前可是人来人往吵吵闹闹的非常热闹,可是偏偏一声铃铛声入了我的耳,好像心都跟着一震,所以不由自主的就停下来,抬头循声看了去。
几辆车经过后,我隐约看到街对面站着一个一身灰黑衣服的人,看不清脸孔,但是一手端在胸前手掌立着,看上去像个和尚。
那人就站在那似乎也看着我这边,我心里暗自觉得奇怪,这时一辆公交车经过,再看过去的时候,那人就已经不见了。
胡庆海顺我视线往那边瞅了瞅,然后再转过来看我询问了句,“白先生?”
我摇摇头,上了车后胡庆海忙关上车门。
车启动的时候我扭头仍往街对面寻找,但确实已经看不到那人了。
大概行驶了二十来分钟上了偏北的香山一带的水榭别墅区,这时虽然天黑下来,不过整个香山上却是灯火辉煌,如沐仙境一般,更别说进了别墅区,光看这环境和楼阁,显然不是一般人能住得起的。
贺宗宝早就顾不上了之前的顾虑,一脸惊叹的看着车窗外的景色,直到车开进一栋独立式别墅的庭院中停了下来,贺宗宝咽了下口水,赶紧跟着下了车。
“二位尽管住下,食物和洗漱用品全都有,另外有什么需要二位直说,马上就叫人送过来。”胡庆海一边说着一边开了密码锁,门一开立刻就是灯火通明。
我也是打量着周围,就这么豪华气派的大房子让我住,我睡得着么。
胡庆海自顾的说着哪里是哪里,然后就带路上了二楼的卧室,得,就我和贺宗宝两个人,楼上楼下的四五个卧室,都能把我俩睡丢喽。
胡庆海还真是说到做到,只是安排我俩住下并不说起别的事情,确定我俩不再有别的需要,才说着让我们好好休息,然后就先行离开了。
这人吧,要不说是有头脑呢,办事情果断干脆,而且面面俱到,妥妥的给安排明白让你先舒服享受着,等过后再找你办事,你也不好意说回绝的话吧。
等胡庆海一走,贺宗宝这话匣子才立刻打开,先是各种惊叹一番,最后才看着我说:“这胡庆海到底干嘛的,不是什么帮派组织的头儿吧,要不咱俩跑路吧?”
我坐在沙发上摸了摸真皮沙发的料子,一边暗叹这舒适度没治了,一边漫不经心的回道:“要跑路刚刚就不必上车了,况且这荒郊野外的,大晚上你往哪里跑。”
贺宗宝坐下来,伸手摸着架子上的古董装饰,嘀咕说道:“跑路的事我倒是拿手,就怕你不行,算了,能舒服一秒是一秒,啧啧,这个得多钱啊。”
我笑了笑,扭头提醒说:“你可别又手痒痒了啊,过后有的你赚的,小心因小失大。”
贺宗宝一听这话立刻转头看看,然后忙跳过来,“你能解决得了他的事?”然后一手摩挲着下巴,琢磨着说:“你要是真能解决,这姓胡的财大气粗,倒是肯定不会亏待咱们,可要是解决不了……他会不会埋了咱俩?不行,我觉得还是得跑路。”说着扭头瞅瞅,好像是琢磨着卷走点什么。
我无语的摇摇头,这贺宗宝真是本性难改,碰上有钱的总想着黑他钱财,卷款跑路,要知道胡庆海敢这么放心大胆的把我俩放在这还真能不管?要真是一声不响的跑了,那说不定还真会抓回来埋香山了。
不过我会这样处之泰然,也不是没有稳妥的准备的,刚刚看了胡庆海的八字,一来呢,是确定这人秉性如何,二来呢,他若真敢乱来,我也是不会客气的。
人的命理本自前定,有天性、秉性、习性三个性子,面相可大致看出一个人的天性与习性,包括过三关和断六亲方面,而秉性是多生多世累积来的,也是纯恶无善。
所以面相结合五行人格才能够在瞬间定性一个人的秉性,区分金木水火土五行人格,也便能断人的大善大恶,吉凶祸福。
从来没有绝对的好人,也不会存在绝对的坏人,再好的人也有邪恶的时候,再坏的人也有善良的一刻,所以结合八字而言,就看他善和恶哪个更多一点。
从八字以十神来看最为准确,主善的十神分有:正印,正财,正官,食神四颗正星,八字正星很旺且贴身为用的人往往为人善良,比较重视道德礼法。
我看过胡庆海的八字,八字有正官,但是大运走伤官,也就是说这人善恶不定,性随大运而走。
也就是说人的品德思想也是会随着大运变化而变化的,大运期间他的人品会变坏,而八字有七杀时,大运走食神,则他的人品也会变好。
胡庆海八字中地支对日干影响最大的两个十神都是吉的,只是寅木被申金克制,缺点是心性多疑,不轻信他人,天干庚,癸,戊都是偏星,整个八字为偏星旺而正星弱,好在正官当令,且坐食神。
所以总的来说,这人内心并不算太坏,起码是现在,并不存在什么坏心思的。
为了打消贺宗宝动不动就想跑路的念头,我笑着边起身去找水喝边宽慰他说道:“暂时安心住着吧,胡先生虽脾气爆,但有求于人,是不会亏待咱们的。”
我话音刚落,这时门口传来了叮叮几声开门的动静,我跟贺宗宝听见声响都转头看去,就见门打了开,走进来两个年轻漂亮的少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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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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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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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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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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