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虫蛹长着一张人脸,那脸正是张川的脸,那像是将一张脸撕碎后然后又重新黏合起来的一般,看起来的格外的瘆人。
虫蛹还有一张超大的嘴巴,那嘴巴十分夸张,似乎要把整个脑袋一分为二,在嘴巴里长着如同锯齿一样的牙齿,锋利至极,可以轻易撕碎成年人的身体。
虫蛹嘴巴大张,嘴中正滴着腥臭的涎水,像肉瘤一样的眼睛正紧盯着我,眼睛里绽放出黄色光芒。
"张川不是被我干掉了吗,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怪物了?"我心中大惊,这种怪异的虫蛹我也从来没见过,那玩意看起来就不是好惹的。
见到这怪异的虫蛹我心中微动,有了一些想法。
张川是被张红推下了悬崖的,那悬崖下面到处都是虫子,但诡异的是张川的尸体并没有被那些虫子撕咬,而是完好无损的。
当初对这一点我感到是十分诧异,却是也没有找到原因,只能作罢。
将张川赶回来的时候,遭遇了虫子袭击,将其中两人的血肉全都吃光了,只剩下一张皮囊,而且那皮囊还能装作活人的样子。
两具皮囊都被我识破了,第二具里面冲出了许多细小的黑虫,那黑虫还咬死了一个人,最后那些虫子都被火烧死了。
到后来就没有虫子出现,我就没有理会这事了,想不到现在被我干掉的张川居然变成了这个鬼样子,让我的目光再一次聚集在了虫子身上。
"奶奶的,该不会是张川的尸体在山崖下面就被那些古怪的虫子给做了手脚吧,那将两个人咬成了皮囊的虫子就是张川尸体里出去的?"我低语,心中出现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嘶……"虫蛹没有给我太多的时间考虑,一声嘶鸣,巨大的身体开始向我攻击而来。
那玩意看起来十分的臃肿、笨拙,事实上它移动的速度不紧不慢,反而还很快,让我眼皮的都狂跳。
我大吼一声,拔出镰刀向虫蛹劈去。
咻!
一条黏糊糊的舌头从虫蛹嘴中飞射了出来,那舌头几乎长有一米,上面沾满了黏液,散发出恶心的恶臭,如同一条灵活的手臂向我的镰刀卷来,它想将我的镰刀卷走。
我冷哼,不闪不避,继续向那舌头劈去,我对镰刀的力量充满了信任,我就不信这条破舌头能卷住我的镰刀。
然而当那条舌头碰触到镰刀的时候我脸色大变,那舌头上的黏液中充满了浓郁的秽气,那秽气在快速污染我镰刀的灵性,镰刀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
"坏了,不能让它毁了我的镰刀。"我心中大喊,大吼一声,立马拔出擒龙鞭向它抽去。
啪!
擒龙鞭抽在了虫蛹舌头上,发出了闷响,虫蛹吃痛的嘶吼了一声,快速将舌头卷了回去,我趁机把镰刀抽了回来。
见到镰刀上的黑印,我一阵心痛,这可是我对付邪物的神兵利器,我一大半的力量都在镰刀上,是万万不可损坏的。
我急忙取了两道黄符擦拭着镰刀,好在那黑印一擦就掉了,让我心安了下来。
"该死的畜生,你竟敢毁我的法器,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要把你剁碎。"我咆哮了起来,一手握刀,一手持擒龙鞭,开始围着虫蛹打转,那东西速度再快,也快不过我,只要我抓住机会我就会对它攻击。
嘭!
擒龙鞭挥动,抽在虫蛹的身体上发出巨大的响声,虫蛹身体缠斗,痛苦的嘶鸣。
噗!
镰刀挥舞,一刀就把虫蛹的身体给斩开了一道伤口,身体里面有黑色的脓血喷涌而出。
我全力出手,几分钟的时间就把这虫蛹身上打的是伤痕累累,腥臭的脓血喷的房间里到处都是。
被我打伤的虫蛹发狂了,嘶吼连连,拼命的向我撞击而来,我撒开脚丫子狂奔,每次都是在它即将要撞到我的那一刻避开了。
嘭!
一声闷响,虫蛹撞击在了墙壁上,居然将墙壁给撞开了一个窟窿。
"我滴个乖乖,再让它撞下去,这房子不得给塌了。"我嘀咕着,心情放松了下来,现在我已经是大局在握,这虫蛹翻不出浪花来,干掉它是迟早的事。
我没有急着去干掉它,现在它正处于狂暴的状态,如果逼急了说不定会狗急跳墙,那对我来说就得不偿失了。
嘭嘭嘭!
虫蛹嘶吼连连,疯狂乱撞,像是一头发疯的蛮牛一般,撞的墙壁上破开了一个又一个的大洞,墙壁上裂开了一条条缝隙,尘土飞落。
我咧了咧嘴,撒腿向外面冲去,当我刚冲到了外面,轰隆一声,房子直接就塌了,将那虫蛹埋在了下面。
我向那废墟看去,没有看到虫蛹的身影,我嘀咕着:"该不会把那家伙给砸死了吧,要这样也太垃圾了。"
那虫蛹看起来吓人的,只要不害怕,速度足够快,足够灵活,并没有什么可怕的。wWW.ΧìǔΜЬ.CǒΜ
过了一会,废墟中传来了一阵响声,虫蛹从废墟中钻了出来。
虫蛹身上被砸的到处都是伤口,腥臭的脓血涂满了身体,背部几乎要被砖块砸穿了。
即便如此,它依旧没死,嘶吼连连,那大嘴张开,咔嚓一声就把砖块给咬断了。
"好畜生,这样都砸不死你。"我咒骂道,目光森冷,眼睛微闭,紧握着镰刀,准备一举将它给干掉。
"吼!"虫蛹纵身向我扑了过来,嘴中喷出了腥臭的脓液,如同飞箭一样向我射来,吓的我一个哆嗦,急忙闪避开来了。
虽然我不是正儿八经的修道之人,但也害怕那种充满污秽的东西,被那玩意打中我会很惨,会严重影响我的道行。
"杀!"我冲到了虫蛹的身侧,一刀向它的脖子斩去。
噗!
镰刀划过,将虫蛹半边脖子都斩开了,那硕大的脖子就只剩下一张皮连接,大量脓血喷涌。
"嘶……"
虫蛹发出了痛苦的嘶鸣,庞大的身体重重的砸在地上,做着最后的抽搐。
"死吧!"我冷哼,取了一道黄符夹在手心,心中默念法咒,过了一会黄符被我点燃了,我一声轻叱,将燃烧的黄符丢到了虫蛹那庞大的尸体上。
"呼!--"
虫蛹的尸体被点燃了,火焰将它包裹了起来,虫蛹发出了灵魂尖叫,很快那声音就变成了张川的惨叫声,凄厉至极。
望着那团火焰我神色冷漠,尽管那惨叫声让人触动,我也没有心软。
过了大概一分钟左右,张川的惨叫声停歇了,炽烈的火焰冲起的有一丈高。
一道阴森至极的声音在那火焰中响起:"该死的东西,你是杀不死我的,我迟早会回来杀死你,你给我等着,等我再找来的时候就是你的末日到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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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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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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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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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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