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两人的死我除了感慨一声,倒没别的想法,路是他们自己选择的,怪不了别人。
张丛君夫妻俩也吓尿了,抱在一起身体瑟瑟发抖。
张蓉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得,急忙跑到我面前跪了下来,痛哭道:"大师,我还有家庭孩子,我不想死,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只要你救我,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我承认我刚才撒谎了,那天晚上害老三那个东西是卫大师弄来的,我父亲出事的消息我几天前就知道了,那时候我就料到老三会在财产的继承上做手脚,所以我就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老三,谁知道却是失败了。"张蓉哭喊道,把自己干的事全都承认了,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恐惧已经让她顾不上所有了。
"你起来吧,我刚才说了,既然你们留在这里,我自然就会全力护住你们安全的。"我沉声道。
"大姐,我们要相信大师,只要有大师在,我们一定不会有事的。"张丛君拉着张蓉的手说,这姐弟俩此刻倒是团结一心了。
张蓉点点头,身体依旧在颤抖,心中的恐惧难以消散。
屋子里没人说话了,安静的可怕,一股压抑的气息在屋子里凝聚,那种气息让张丛君三人有些喘不过起来。
一直等到了凌晨,依旧没有动静,张川没有来。
我呼了口气,轻声道:"你们的父亲之所以这样就诈尸了,除了昨晚上卫保胡来,还有一个原因是他心里有怨气,他要给自己报仇。"
"那口怨气不消,他的仇不报,他一定不会消散的。"我说道,目光望向了张丛君两口子。
张丛君两口子不敢看我的眼睛,眼神闪烁躲避。
"张老板,我认为你父亲肯定就在外面某个角落里蹲着,他随时都有可能会冲进来,这对你们而言是一个巨大的危机,如果能还他一个公道,我想事情或许就不会那么糟糕。"我沉声道。
张丛君小声道:"大师,我、我不明白你说的意思。"
我摇头道:"张老板,你不要执迷不悟,在死亡面前你大姐都承认了自己干的事,难道你还不愿说出来吗?"
"你不要觉得有我在这里就可以护住你的安危,我实话告诉你,我之所以还坐在这里,不是为了你的报酬,而是为了我的职业道德,我不想张川祸害人命罢了。"
"如果你依旧不肯说出实话,我会考虑现在离开这里,让你们自己去面对你父亲。"我冷声道。
张蓉激动地大声道:"老三,我们都怀疑父亲的死跟你有关,说,是不是你把父亲给害死的?你快说啊,老二、老四和老五都死了,你难道想害死所有的人吗?"
张丛君低着头,紧咬着牙齿,脸上再做着挣扎。
"张红,他不愿说,那就你来说吧。"我说道。
张红本来一直都是低着头,听我这么一说,猛地把头抬了起来,脸上有着怒火,尖叫道:"不错,是我将那老家伙推下去的,他该死。"
"张红,你不要说了,家丑不可外扬啊。"张丛君叫道,双目通红。
"都这个时候了,我为什么不说,他都干得出来,难道我还不敢说出来吗?"张红尖叫,脸上有着癫狂与怨恨,跟之前的表现有着天壤之别。
我眉头微微皱起,我一直觉得这个张红有些不对劲,我也一直没找到证据,现在看来我的感觉是对的。
"张川,我的公公,行为极其不检点,他、他……呜呜呜……"张红咆哮了一声,然后呜呜痛哭了起来,眼泪吧嗒吧嗒的流。
见到张红的反应,我有些懵逼,心中有着一个大胆而又荒唐的想法。
张丛君痛苦的撕扯着头发,嘴中发出了野兽一般的哀嚎声。
张蓉也被眼前的一幕弄得有些发懵了,走过去抓着张红的手,紧张的问道:"张红,到底怎么回事,你跟大姐说。"
张红嚎嚎大哭,"张川那个畜生,那天趁丛君不在家玷污了我,他还威胁我,如果我敢说出去,他就找人弄死我,从那以后他一直都以这件事来威胁我,让我跟他做苟且之事,这就是他为什么一直想来我们这边住的缘故。"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父亲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张蓉大叫,难以置信。xiumb.com
我听了也是很无语,如果要是真的,那张川真的不是个东西。
"怎么就不可能,张川有钱,表面看起来是正人君子,实际上内心无比阴暗,你要是不信可以去看他的手机里面,他干的事比我说的还要恶毒百倍。"张红咆哮道。
"所以你们俩就想干掉张川,这次回老家爬山也是你们设计的?"我问。
"这件事和丛君没有关系,一切都是我做的,他并不知道。"张红说道。
"张川如此羞辱我,我恨不得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在外面他身边都有保镖,我根本就没有机会下手,所以我就骗他回乡下,我花了一些代价终于把他骗回来了,那些保镖也没有跟着。"
"我骗他去爬山,我特意找了一座很高的山谷,骗他去旁边照相,我趁机把他推了下去,这个该死东西以后就别想羞辱我了,他该死。"张红恶狠狠道。
"他羞辱我那么长时间,杀了他还不够,我要抢夺他的家产,所以我就模仿他的笔迹写了一份遗产分配书,那东西是我写的,你们就不要怪丛君了,这些事他都不知道。"张红大声道。
张丛君已经是泣不成声,与其说他不知道,还不如说他是装作不知道,枕边人的异常他哪里有不知道的。
张家这事儿很荒唐,人性的扭曲,让人难以置信。
我沉声道:"既然你已经把张川推下了山崖,为何还一定要把他的尸体找上来?"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如何分配财产?不亲眼看到他的尸体,我心不甘。"张红一脸怨毒的说。
"大师,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问吧,我知道的会跟你说的。"张红问。
我张了张嘴,最后将嘴边的话憋了回去,我不是张红,我无法深有同感,无法体会她的那种绝望和伤心,所有的错都是张川自己引起的。
沉默了一会我说道:"事情我都知道了,我只负责把张川干掉,至于其他的事你们就自己去处理了。"
我话音刚落,嘭的一声巨响,大门被撞开了,一道人影从外面冲了进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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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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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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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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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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