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脚步声到我身后的时候,我猛地回头看去。
身后空空如也,一个鬼影子都没有看到,而且在这个时候那脚步声也消失了。
我的目光快速扫视了一圈,眼中露出了玩味之色。
有点意思啊,动作够快,藏的够深的。
我没有纠结这个问题,继续前进,来到了那破烂的戏台子前。
戏台上此时也是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哪怕是一声虫鸣都听不到。
我望着被黑暗笼罩的戏台子,沉声说:“我希望是冤有头债有主,你这样胡乱害人显然是不对的,不要再一错再错下去了。”
没有人应我,安静的可怕。
我也没有在意,目光从戏台子上移开,向旁边走去。
旁边有几间房间,其中一间是戏子们的化妆室,另外是卧室和卫生洗漱的地方。
我来到了化妆室门口,一扇破烂的木门虚掩着,我伸手推门,木门发出了嘎吱的响声,在这黑暗中十分的刺耳。
当我走进化妆室里时,一股冷风伴随着我一起进去了,那冷风很阴冷,让人起鸡皮疙瘩。
我打开了手电,目光快速在化妆室里游走着。
化妆室里很破烂,除了一堆垃圾,什么都没有,连耗子都没有看到一个。
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突然看到了一样东西,猛地回头看去。
“嗯?”我瞳孔微缩,紧盯着一个方向。
刚才我第一遍看这化妆室的时候,里面明明是什么都没有。
然而就在这眨眼间的功夫,化妆室里居然多了一样东西。
在角落位置的木杆上挂着一件衣服,那是一件大红的戏服,看那款式是女人穿的。
我可以肯定,我第一遍看的时候,这件戏服根本就不在这里,就是突然间出现的。
望着那件戏服,我嘴角勾起,终于是忍不住了吗?
就在我盯着戏服看的时候,
突然,
我身后哐的一声巨响,那破烂的房门居然自己关了起来,动静弄得很大,而且这一幕也搞得十分突然。
我没有回头去看,而是向那戏服走去,将其抓在了手中。
戏服入手,冷冰冰的一片,就好像是刚从冰库里拿出来的一样,感觉十分不好。
我望着手中的戏服淡淡道:“你用这种方式是吓唬不到我的,识相的话就赶紧滚出来吧,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
没有动静,化妆室里除了我自己的呼吸声就没有别的声音了。
我眉头微挑,心有所感的向身后看去。
化妆室的门开了一条缝,透过那条缝隙,我看到在外面有一张脸,那是一张被化了浓妆的戏子脸。
那张脸正透过缝隙向里面看,她的眼神极其的阴冷,不像是活人的眼睛。
“大胆!”我怒喝,手掌一翻,一道黄符迅速被我抓在了手中。
我正准备将黄符拍出去的时候,门外的那张脸一闪而逝,直接就消失了,速度很快。
“哼,算你跑的快!”我冷哼,手腕轻轻一抖,黄符滑落进了袖子里。
当我的目光再次落在手中的戏服上时,戏服上冒着黑气,快速消融,几个呼吸就没有了,在我手中只剩下一个黑色的灰烬,像是什么东西烧焦了的一样。
我再次扫了一眼化妆室,打开房门出去了,在我刚离开,在化妆室的地面上突然出现了一双红色的绣花鞋。
绣花鞋突兀的出现,没有任何的征兆,就只有一双绣花鞋,没有其它的东西。
好像有一个看不见的人正穿着那绣花鞋,绣花鞋移动,也离开了化妆室。
我又来到了卧室,卧室同样是一片凌乱不堪,当我走进去的时候,里面突然就充斥着一股恶臭,那是一种死尸腐烂的恶臭。
我没有在这里久待,随便看了一眼就出来了,那恶臭想臭谁就臭谁去吧。
现在就只剩下最后的卫生间我没进去了,当我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哗啦啦的声音从卫生间里传了出来,那是水声,好像有人在里面沐浴。
随着哗啦啦的水声外,还有一阵隐隐约约的歌声也从里面飘了出来,那是一个女人的在唱歌。
那歌声充满了幽怨和凄苦,没有一点欢乐之感。
我没有立马进去,而是站在门外等候。
歌声唱了有半分钟的样子,里面的声音突然变了,变成了一种不可描述的声音,那是一种对男人很有诱惑力,血脉喷张的声音。
我脸色古怪了起来,这是什么神操作,准备对我进行换一种方式诱惑吗?
我依旧没有进去的意思,就在门外站着。
突然,琇書網
呼!
卫生间的门居然凭空打开了,里面不再是破烂不堪,而是装修的完好无损,有一个赤条条的女人正在里面洗澡,滚烫的热水冲在她身上,她脸上露出了享受的神色,那不可描述的声音就是从她嘴中发出来的。
“玩够了吗?”我望着那女人问道,神色平静,没哟任何的喜怒哀乐。
这种最低级的招式,在我刚出道的时候就见过。
现在还对我用这个,这不是搞笑吗,如果我还可以被这种招式坑,那我真的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那女人似乎因为我的到来而受到了惊吓似得,惊慌失措,大声尖叫了起来,急忙用手捂着胸前,就差喊非礼了。
“够了!”我喝道,她这是对我人格的一种侮辱。
女人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缓缓抬头,湿漉漉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看不到她的样子。
“嗬嗬,你看我好看吗?”突然那女人嗬嗬笑了起来,那笑声十分阴森、刺耳,给人的感觉就是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女人的话音落下,她那遮住脸面的长发分开了,露出了她的模样。
我扫了一眼,翻了个白眼,心中一阵腻歪。
那是一张没有任何血肉的脸,就是一个骷髅头,并且在那骷髅头上还爬满了白花花的虫子,那些虫子正蠕动着,还不时有虫子被挤掉了下来,簌簌落下,让人作呕。
“滚!”我一声怒斥,一道黄符拍了出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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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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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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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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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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