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母和郝父见她吃得开心,自是欢喜,吃过午饭后,郝母忙完家务,跟郝父出去了。
他们昨天晚上已经听到祁红的歌唱得欢快,已经放心了。
两人考虑到儿子和儿媳可能会睡午睡,大白天,留在家里再听儿媳唱歌,怕影响儿媳的快乐,也就早早地出去了。
祁红见郝父和郝母中午的时候出门,有些不解:“运俫,爸妈这个时候出去干什么?太阳火辣辣的,这时候出门干活怎么可以?”
郝运俫笑着说:“他们不是去地里干活,是去大树下面歇凉聊天。”
“聊天可以在家里呀!这个木屋里很凉快,干嘛要跑出去?”
郝运俫看着祁红的衣领,坏坏一笑:“爸妈不想影响我们午睡。”
看到郝运俫坏坏的样子,祁红更是不解:“你不是说了,爸妈喜欢听我唱歌吗?”
郝运俫翻了翻白眼:“祁姐,昨天晚上,在爸妈眼里,我们算是新婚,他们当然要听房了。要不,不放心。
现在不一样了,又是白天,爸妈肯定怕你放不开,故意躲出去,好让你自由飞翔。我们去午睡吧,别辜负了他们的好意。”
祁红白了一眼郝运俫:“九龙岩里刚将爱情进行到底,你又想?午睡就午睡,不许插播其它节目。”
“好,我们只午睡,不做其它的电视直播,行了吧。”郝运俫一笑,心里却想,爸妈为了腾出地儿,他们都不午休了,怎么也得在我的房间搞一个站式直播吧!
郝运俫想着九龙岩那个站立画面,觉得白天在自己的房间里玩站立游戏肯定另有一番风情。
而且,跟九龙岩是不一样的播放程序,九龙岩是一直站着,这次是从横躺到站立,算是让祁红从奴隶到女将军。
祁红见郝运俫答应了,笑着说:“要关大门吗?”
“你不是说只午睡吗?怕爸妈他们突然回来?”郝运俫笑看着祁红,知道父母一时半会肯定不会回来。
“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只是想,睡着了,有人进屋里来都不知道。”祁红脸发烫。
“我们这里村风淳朴,可以夜不闭户,你放心。走吧,午睡。”
郝运俫说着,跟祁红进了睡房。
祁红顺手关门,还上了门栓,她想要是睡着了,有人进了睡房看见了,不雅。
毕竟,这个热天,穿的单薄。
郝运俫让祁红躺在靠墙的里面,自己躺在外面,祁红上床就闭着眼睛。
郝运俫侧身看着她,笑了笑,轻轻地在她耳朵吹了一口柔柔的风,祁红感觉到微热,微风入耳,又有点痒痒。
“运俫,午睡!你别,说了不许插播节目的。”祁红睁开眼,也侧身,跟郝运俫面对面。
“嗯,不搞插曲,我抱着你午睡,保证不动。”
郝运俫说着,伸出手抱着祁红,相对而拥,祁红衣领的小山丘像是要推开郝运俫。
其实,却像磁铁一样,不但没有推开,反而吸得更紧。
郝运俫抱了会儿,却又松开手:“抱着有点热。”
说着,像是推开祁红,却故意推在祁红的衣领。
山丘像是承受不了。
变形。
祁红的呼吸出现异常。
不知不觉中,竟然开始了插曲直播。
木屋的后头山脚一棵大槐树,枝叶茂盛,树下阴凉,又正好在山风口。
郝母头上的发丝在山风中微微飘着,郝父看着她,吧嗒着烟,脸上的周围笑得更花朵一样。
“老头,你说,运俫跟祁红午睡的时候,会不会?”郝母故意把话不说完,知道男人会懂。
郝父却装不懂:“会不会什么?”
“祁红会不会唱歌,明知故问!”郝母白郝父一眼。
郝父吐出一圈烟,只见烟雾在空中旋转着上升,一看就知道郝父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烟民。
他看着烟雾,一本正经:“你个老婆子,想知道,你去屋后的窗下听墙脚不就知道了?”wWW.ΧìǔΜЬ.CǒΜ
“昨天晚上听过了,还听什么听?我只是怕运俫上午的时候,跟我们年轻时一样,这个午睡,运俫要是太逞能,会不会累着?昨天晚上半夜的时候,祁红那个声音,太厉害了。”
老头呵呵一笑:“你个婆娘,真是的。祁红的歌唱得不欢,你怕她不爱你儿子;唱得太欢,你又怕累着你儿子。儿子自有他的本事,你管那么宽,儿子不累,我看你累了。”
郝母笑得嘴巴憋着往上翘:“老头,我还是希望祁红唱得欢。儿子累点就累点吧。累点值,你不也不怕累,而且乐在其中吗?”
“你们女人啊!呵呵。”郝父笑着,又吧嗒起烟来。
真是知子莫如母。
郝运俫此时真不怕累,他已经把祁红从床上抱到到了地上,让祁红双手撑着床沿。
高度真适中。
那个翘。
括号的一半。
郝运俫不急,看着括号的一半,手掌轻轻地在括号外面转了转,然后,轻轻一巴掌。
祁红的身子轻轻一颤。
回头。
白一眼郝运俫:“你,别太坏。”
郝运俫呵呵一笑。
祁红忽地瞪大眼睛,一脸惊愕。
大树下,郝父又缓缓地吐出一口烟,像是在回忆着甜蜜的往事,脸上显出痴迷的微笑。
“老头,想什么呢?”
“呵呵,想我们新婚不久的时候,我们在树林里,你撑着大树的情景。”
“你个老头,我就说嘛,看你表情就不正经!这个年纪了,还整天想着那个事。”郝母说着,却往郝父身边靠了靠。
郝父的水烟斗忽地对着郝母的衣领轻轻一敲。
“那个时候,你这个可了不得,一只手,根本不够,特别是我在你身后的时候。”
郝母的脸瞬间升温,瞪一眼:“你嫌弃我现在瘪了,是不是?我还不是累成这样的?你看城里的女人,这个年纪,年轻得很,身体也丰满。”
“你怎么跟城市女人比?”
“我才不跟城市女人比,各人的命!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嫌弃我这样,我这样也是你造成的,你要是让我跟城里女人一样,不累着,保养好,我也不会这么快就成这样,你说是不?”
“是,是。我知道累着你了。老婆子,我想趁着这两年身体还可以,以后多犁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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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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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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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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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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