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腿都吓软了,那一巷子的人奇形怪状本来就吓人你还给我添乱……”
小猫张牙舞爪一阵,然后就突然被男人紧紧抱在了怀里,低头又是一个深吻。
现在,他随时都想吻她,不管是咬式啜式舌式还是法式。
然而这里没人,四周静悄悄只有昆虫的鸣叫,于是他们吻了好久好久。
聂墨枭离开她的唇,捧着她的脸,低语,“好久没这么开心了,棠棠,谢谢你。”
此刻月色撩人,初秋夜晚,这一带的绿化搞得非常漂亮,夜来香芬芳扑,在暗夜里点缀了一丛丛蓝白色,让聂墨咲来了“雅兴”。
“走,陪我去那花丛里。”
男人说着搂着她的腰就往那边走。
“不要啦,秋蚊子多。”盛浅棠赶忙拒绝挣扎,“那要是除衫,岂不成了蚊子的免费自助餐。”
盛浅棠跨出花台,不料却被男人一把抱住又抱了进夜来香花丛。
“你以为我想干什么?”
“还用我说出口。”盛浅棠把头低下,躲避男人炽热目光,“不就是那事儿。”
聂墨枭说她,“思想复杂,我没往那想。”
盛浅棠,“啊?!”
男人揪她鼻子,“怎么现在看见绿化带就想入非非了?怕不是你潜意识里就想跟我那个?”
“哪有,呵呵,怎么会。”盛浅棠撩撩梨花卷长发,掩饰内心。
男人,“如果你想在绿化带,我到乐意奉陪。”
聂墨枭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占有她的机会,只要她愿意。
“还是算了,野战伤身。”
盛浅棠只得连哄带骗,“躺在羽绒床上哪点不好,干净又卫生,非得在这些四周还有老鼠洞的地方。”
女人用小拳头砸了一下男人说,“第一回我们不就被大田鼠围观着。”
女人又把话题转移到此刻。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你把我拉进草丛里,到底意欲何为?到底劫财还是劫色,你有个表态呗。”
“当然是劫色,”男人一把把他抱住,“跳个舞,劫个色。”
盛浅棠这才知道,聂墨枭是想和她跳舞,原来刚才在小酒馆没尽兴,这会儿还想单独跳。
聂墨咲打开手机曲库,燃情的拉丁情歌又响了起来。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歌。”聂墨枭此刻的声音比夜色还撩人,“听了很多年了,从来不曾开口唱过,因为没有暗恋的对象。”
“那现在呢?”女人很期待。
聂墨枭把薄唇贴近他的耳朵,低低的的唱起了西班牙语情歌。
他的声音是动听悦耳的低音炮,喑哑,喉咙音浑厚,唱的比原唱还好听。
就算听不懂西班牙语,盛浅棠也能体会到其中情歌意思。
她听懂他说,“teamor,mircorazo。”等不多的爱的表达。
一边唱两人意犹未尽的继续跳着阿探,比起刚才众目睽睽,现在月色下只有他俩人,就跳的肆无忌惮了。
有一个动作,盛浅棠需用大腿勾住聂墨枭的腰,而当她勾住的时候,男人的手就直接放在她的吊袜带上。
触感钻心,盛浅棠头皮都在发麻。
“你以前学这个的时候和谁跳的?”聂墨枭轻触那吊袜带带子,出其不意开始审问她。
“嗯……”
盛浅棠被拷问的只得招架着承认,“御景深。”
聂墨枭:“!”
男人只觉得一股火气直冲头顶,砰的一下子把她贴抱住,上下其手。
“你们也这样抱的紧紧的跳?”
“你别这样。”盛浅棠情急之下只得解释,“我和他练习了几次初学步骤,后来他说不喜欢,就没有再跳了。”
聂墨枭不依不饶,严格审问。
“那你学的这么熟溜,又是和谁?”
“教这个的老外。”
盛浅棠哭笑不得,这男人的占有欲上来了,偏执的很。
“以前的事儿就饶过你,以后老外也不行。”
“你还说我呢,你跳的这么熟溜,还不是和别的美女搂搂抱抱学会的。”
“我是和我姐学会的。”聂墨枭理直气壮,“我五姐姐是阿探的专精。”
盛浅棠无言以对,随着音乐的走高,两人越跳越激烈。
当音乐结束之际,盛浅棠搂住男人的脖子,然后以力带力,最后整个人挂在了男人的左臂上。
“这下你尽兴了吧?”女人笑道。
男人说,“女人,以后我们每天跳舞,练拳,做ai,怎么样。”
“好啊。”盛浅棠也大方回应。
今晚最后一站,他们来到了露天电影场,看坝坝电影。
这个露天电影场,前面草坪全是席地而坐的位置,而最后两三排则是由废弃的汽车改造的情侣包厢,要付几十块钱。
聂墨枭牵着她,钻入一辆颇有些老爷车怀旧味道的雪佛兰。
今天露天电影院里,放的是老电影《假如爱有天意》,两人看得津津有味。
“你看过吗?以前学生时代。”
斑驳跳动的电影光影洒落在两人身上,唯美音乐为此刻烘托爱的气氛。
“女演员很美。”聂墨枭回答。
“孙艺珍啊,眼光不错,我也挺喜欢她的。”
聂墨枭握住她的手,两人十指紧扣。
盛浅棠突然抬起下巴,有些撒娇的问道,“我和孙艺珍,谁更美?”
“孙艺珍。”
男人丝毫不考虑脱口而出。
“哼。”车厢里传来女人老大不高兴的闷哼。
“你跟她长得有几分像。”聂墨枭补充了一句。
“啊,真的?”盛浅棠立即就高兴了,被夸长得像孙仙,哪个女人不高兴。
聂墨枭莞尔,女人真好哄,一点都不像。
电影演到后面的时候,盛浅棠看哭了,这电影就是煽情,那么多年过去了,每一次看到后面撒骨灰,盛浅棠还是要哭。
而这时候淅淅沥沥的也下起了秋雨,寒意凉凉。
“哎,你看我,真不好意思。”盛浅棠搞得自己很狼狈,又哭又笑的,慌忙拿出纸巾。
却是男人强大的安息香味道笼罩而来。
然后女人被男人抱在怀里,第一次见她落泪,男人五味杂陈。
她总是以电影掩饰悲伤情绪,每当想哭的时候。
前面草地上的人们纷纷撤了,雨点打湿了车窗玻璃,露天电影的画面逐渐模糊不清。
车厢里的氛围也逐渐朦胧,聂墨咲捧着她的脸开始吻她,浅尝辄止的辗转,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样。
温柔致死。
凄美地假如爱有天意音乐响起,车厢里长吻绵绵,聂墨枭吻她流泪的双眼,品尝她的眼泪。
吻她颤抖的唇,吻她挂满泪痕的腮。
秋雨绵绵,爱也绵绵。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场景似电影一般转场,他们已经回了家,回到了羽绒软榻被窝里。
他们互相注视着彼此容颜,坦然相拥,赤诚相见。
盛浅棠平躺在他怀里,触摸他结实的宽肩膀,紧绷流畅的脖子线条。琇書蛧
精瘦与丰腴对接,他们额头抵着额头,继续碰撞彼此。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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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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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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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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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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