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中男人面色潮红,睡的极不安稳像是做了噩梦。
白鸾昭有些愧疚。
那梅子不是什么值钱货,是白鸾昭从一个微商那儿买的,因为有的时候要穿礼服,效果比较立竿见影,所以偶尔会吃一吃。
塞义德这金贵的胃,想必从小到大就没遭过这罪,那梅子成分未知,塞义德可别吃出什么毛病来啊……
守了塞义德一晚上,白鸾昭在外边儿山头隐约泛起鱼肚白时终于撑不住趴在床头睡了过去。
塞义德醒过来的时候,头昏脑涨。侧目,看到旁边的白鸾昭,回想起了什么。
昨晚迷迷糊糊他似乎醒过一会儿,看到的是守着他昏昏欲睡的白鸾昭。
他坐起身,拿掉了额头上的毛巾,已经没有什么不适感了。
“白鸾昭,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男人抚摸着女子柔顺的头发兀自低语,眸色复杂。
原本他确定这个女人就是个贪慕虚荣、没心没德的人精儿,新婚夜那天晚上她的表现也足以看出她的生活作风以及喜好为人,可是现在,他又有点看不透了……
明明就在眼前的人,却突然变得神秘,仿佛罩上了一层无形的纱。
小心翼翼的将女子抱到了床上,然后他去了卫生间洗漱。
出来以后,塞义德去衣柜拿衣服,一打开,突然一个紫色纸盒掉了出来。
捡起查看,盒子上画着一个体态轻盈的女子,某某牌酵素梅几个字写的花哨,塞义德意识到了什么,拿出一颗撕开包装纸,闻了闻味道。
下一秒,男人漆黑的眼眸迸发怒火。
狠狠地将梅子摔在地上,转身走向床边一把拽起了沉睡的女人。
“怎么了……”白鸾昭睡得正香手腕生疼,睁眼就是塞义德凶狠的脸。
“白鸾昭,你好大的胆子!”
白鸾昭不明所以,整个人被拽下了床,“你要干什么!”
塞义德拽着女人去了浴室,一把将她摔在宽大的圆形浴缸中。
白鸾昭后背被撞击的一阵疼痛,随之而来的是冰冷刺骨的水。
“啊!塞义德你疯了!”
白鸾昭迷蒙的睡意彻底清醒,呛了几口水后,她艰难爬起抓住男人的手腕,迫使男人将淋浴头转向其他方向。
“是我对你太礼貌了,以至于你以为可以为所欲为是吗?我告诉你,这儿是奥哈,这儿是吉塔尔!在吉塔尔,我为尊,你为卑,跟我耍心眼儿?找死!”
话落,他愤怒的扔掉了手中的淋浴,抬胯进入浴缸,攥住白鸾昭的手腕将她按在身下,激烈的吻裹挟愤怒,连亲带啃,很快女子娇嫩白皙的皮肤就出现了一道道痕迹。
“你这个疯子,放开我!”
白鸾昭不停挣扎,奈何力气抵不过,她只觉得一座山压在身上,喘不过气来。
她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塞义德你个狗日的缺了大德,八辈子没见过女人怎么的?死男同,嫁给你我倒了八辈子血霉,你今儿要是敢用强的,我要你死!”
女人一边骂一边下嘴咬,连踢带踹的力道凶狠。wWW.ΧìǔΜЬ.CǒΜ
塞义德当惯了天之骄子,女人在他眼中就是宠物一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崇拜爱慕的目光早就厌烦了,他甚至懒得多看一眼。
白鸾昭这种硬茬儿也是生平头一回,他的愤怒突然减轻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刺激的兴奋感。
这种不知道下一秒身下女人会做出什么事儿来的未知激起了他的掌控欲,恨不得将她蹂躏至骨血。
“我这容不得反抗,你越不想干什么,就越逃不掉。既然昨天晚上温情软语共度良宵你不乐意,那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去你大爷的!”
又是一口咬在了男人肩膀,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四散,鲜红的血液低落在水中,将气氛引向高潮。
衣衫被撕碎,肌肤紧贴水面彻骨寒凉,男人的体温让白鸾昭既想远离又忍不住想靠近。
矛盾的思想让白鸾昭无比煎熬。
就在男人啃噬自己肩颈时,白鸾昭捏紧了拳,抬起胳膊,重重的在男人的后颈用力一个肘击。
男人闷哼一声,晕了过去。
她艰难的爬出浴缸,扯了浴巾裹住身体,离开房间看到衣柜前散落一地的梅子,瞬间明白了。
该死,忘记收起来了。
白鸾昭捏紧了拳头。
就算是发现了又如何?
至于这么对她吗?
白鸾昭走进房间,打开一个抽屉,掏出了一个小个子。
从中拿出了一个小玻璃瓶。
她面色冷淡,缓缓走进了浴池。
她打开玻璃瓶,将玻璃瓶放在男人的鼻尖。
大概过了几分钟,白鸾昭才将瓶子收回。
“塞义德,你今晚会做一个好梦的。”
白鸾昭浅浅一笑。
如果她真的毫无准备,那就不可能嫁过来。
秋日寒凉的早晨,晨鸟出林,金色的太阳跃出云海,层层金光降临人间,蒸发冰冷的水汽,留下温暖。
白鸾昭先一步醒了过来,看见睡在自己身旁的男人还没醒,便闭上眼睛假寐。
大概又过了十几分钟,男人醒了。
并且如意料之中,把自己弄醒了。
白鸾昭一副才醒的模样,装作浑身酸痛。
她裹着被子下了床,背过身去,随后满腔愤恨的吼道。
“塞义德,我跟你势不两立!”
“你要跟谁势不两立啊?”
慵懒低沉的男声从背后响起,白鸾昭猛然回头,一下子撞在男人结实的胸膛,腰被搂住,下巴被捏住抬了起来。
塞义德放大了的脸就在眼前,他低眸看着自己,脸上已然没了怒意,甚至心情还不错的模样,“你的滋味儿不错,我很满意。”
白鸾昭对他的贴近做出恐惧状,微微发抖。
“只是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还是处子之身?”
白鸾昭捏紧了拳,怒瞪着他,“关你屁事!”
“怎么不关我事?我可也是处子之身,本来觉得挺亏,现在看来正合适。”
“你有病啊!一个大男人这个年纪了处子之身很骄傲吗?立贞洁牌坊啊你!”白鸾昭怒骂,随后想到了什么,别有深意的盯着男人的下半身,轻蔑一笑,“看来别人说你是男同是真的啊,难道你还是个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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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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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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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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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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