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我们都是老员工了,你会不会经营公司啊。”
“叶家迟早要败在你手里。”
有的愤然离去,离去的当然不关事,还有的就是心里有一股气,但却因为生活不敢吭气,心里满是意见的。
部门经理都傻掉了,走那么多人,去哪儿招啊。
“叶总,你这,会不会有点太随意了。”
财务部的经理挠挠脑袋。
叶秋生抬了下眼,“你们也可以走。”
然后用着公共办公区可以听见的声音,带有威严的说。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逼谁给我工作,如果心不甘情不愿,大可一走了之,留下的,如果我看你不顺眼,我也会让你走,所以自己想好了,是自己走,还是我让你走。”
然后低头翻看财务报表。
这种情形,这种话语,即使在叶氏工作了十年的人,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这个新来的女总裁,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受不了叶秋生的人走后,叶秋生还挨个检查了遍留下来的人,但凡有看见谁不给好脸色的,直接让走。
人事部经理都急死了。
“叶总是怎么想的,这些职位我们要招齐的话,还是得花些时间的,而且这种情况……好多人都不愿意来吧。”
叶秋生听见了他们的耳语,也没有回头。
“我没有打算和大家慢慢磨合,愿意尽心尽力做事的,我自然礼遇有加。”
底下的人也不敢妄议了,知道新来的总裁不好惹,老老实实做事吧,毕竟也是个打工人,每个月能拿到工资就行了。
叶秋生走进了办公室,沫白随后紧跟着。
办公室是纯白色的装修,实木地板,落地窗。
叶秋生高瘦的身躯站在窗前,俯瞰着大半个京城,底下的车辆川流不息,眼前是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云层叠在一起挡住了日光,整个京城,都灰了下来。
“沫白,今晚把人从east调来吧。”
“明白。”
east就是她在国外的公司,是叶如闻留下的产业,她十八岁的时候才接手。
本就在国外已经有一定成绩的east,在叶秋生的规划下,规模逐渐扩大,成为海外最具东方特色的公司。
“你也交代下去,对于我,对于公司经营,有意见的,都可以匿名写信。”
“好的小姐,还有就是赵总那边的人刚才发消息说,明天可以。”
不等叶秋生回答,办公室的门一下被人踹开了。
叶秋生沉下脸色,“沫白你出去,别让任何人进来。”
沫白担忧了看了两眼,犹豫了下,从叶诚旁边绕开,出去带住了门,站在门口的沫白,心也跟着砰砰直跳。
叶诚站在门旁边,笑的就像是阎王爷来索命的,抬手就把一个文件夹猛得甩在叶秋生身上。wWW.ΧìǔΜЬ.CǒΜ
文件夹直直冲过来砸到叶秋生的脖子,像是一刀砍在了叶秋生脖子上,叶秋生上半身一歪,晃了两下,努力保持住自己的平衡。
只是脖子这一下真的太狠了,叶秋生吃痛的捂住脖子,说不清是什么样的痛感,就是感觉快断了,快要顶不住脑袋了。
头就要不自觉的往下沉,就连着呼吸也不顺畅了,比落枕疼上个十倍。
叶秋生大口喘着粗气,叶诚这边悠闲的走过来。
“你是真的不知到自己几斤几两,我顾念一点手足情,才你留到现在,这才让你误以为可以和我作对了是么。”
手足情?叶秋生噗嗤笑了一声,这是什么笑话啊,他忘了他做过了什么吗。
叶诚看见她的笑觉得刺眼,觉得越发烦闷,一把扣住她的脖子,把她抵到墙上。
往死里掐,“叶秋生,你在笑什么,笑你自己吗,你拿什么和我斗,你能活着,是你当初跪着求我的。”
叶诚就这样,靠近叶秋生的脸,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说着。
是啊,她能活到现在,全是跪着求来的,她怎么会忘,她当然不会忘,她还会让这些人付出更多的代价。
就三秒,叶秋生就吸不上气,小脸憋的通红,嘴巴微张,双目紧闭,双手扒拉着叶诚的手。
叶诚这一刻竟觉得心动,愣了下神,便靠近要吻上叶秋生的唇。
叶秋生感觉到叶诚的靠近,这是比窒息更难受的感觉。
看他近在咫尺,每靠近一厘米,都是在践踏她的尊严,双眼也跟着红了起来,放弃了挣扎。
叶诚的眼神却突然变得阴狠,骤然松开了手,给了叶秋生一巴掌,把她打趴在地,再在肚子上踹了一脚。
叶秋生从头到位都咬紧了牙关,再痛也不发出一点声音,把全部屈辱都咽进了肚子里。
嘴唇都被她咬破了,口腔里一股血腥味,分不清是嘴角的血还是喉咙的血,就是这样,她还是在笑,看起来就是个女疯子。
叶诚是格斗冠军,蒋文慧一家本就是做地下交易的,走的是黑道,什么脏事都干。
叶诚从小就接受专业的格斗训练,是按照专业杀手的标准培养的。
叶诚只要心情不好就对叶秋生动辄打骂,就像现在,即使叶秋生一言不发,也会激怒他,他心里越发郁闷,他又踹上两脚。
“你别以为司行宴能护着你,他处境不比你好,过段时间司初延就回来了,你以为他是光,其实你俩都生活在黑夜里,谁也别想走出去。”
叶诚点燃了一支烟,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盯着叶秋生,像在盯着个猎物。
叶秋生从地上爬了起来,踉跄了一下。
叶诚将抽了两口的烟举了起来,叶秋生就这么冷淡的盯着他,抓住自己另一只胳膊。
因为叶诚爱用烟头烫她,她已经被烫出应激反应了。
叶诚看着她抓着自己的手,笑了两声,把烟丢进了烟灰缸走了。
叶秋生无力的瘫倒在总裁椅上,握紧了拳头,目光凝视着门。
被一个阴魂不散的人缠上了怎么办。
两个人中间,总得死一个。
沫白进来看到叶秋生脖子上的红印,心里很是不舒服,大家都是女生,总会比别人,更加心疼对方。
沫白又假装若无其事的退了出去,她找药了,还是把空间留给秋生一个人吧,这个时候她可能更想静静,而且被人看见她现在这样,她会更难受的吧。
沫白不知道他们之间都发生过什么。
她没有住在叶家,每次去找叶秋生也是在门外等,叶家的事很少能传出去,特别是屋里发什么了什么,没人能知道。
但她总是能看见叶秋生的很多伤。
不巧的是司行宴抱着花推开门的时候,也看见了双目无神的叶秋生。
脖子上的红印很难让人忽视。
他抱着花的脚步也沉重了起来,眼神阴鸷。
“谁干的。”
声音沉静中带着点愤怒。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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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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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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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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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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