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两天积压下来的事情虽然不多,但是早点处理完早点了事。
邵瑾珩离开之前去见了李泉,因为有些事情需要从他嘴里撬出来。
李泉接到电话的时候,正站在马路边准备回公司,这一刻他都萌生了一个想法,走出去被车撞死算了。
最后整个人非常阴郁的上车去赴约。
他到的时候,邵瑾珩已经在那里等着。
“珩少,我的大少爷,现在是我的上班时间,你就算不心疼心疼我,你也心疼心疼钱吧,你知道就这会我被扣掉多少钱吗?”
邵瑾珩放下手中的咖啡,蔑了他一眼。
“多少钱?我付你,不过前提是你能给我我想要的消息。”
李泉听到给钱的时候,眼睛都亮了,但是后面的那句话简直要把他给气死了,还不如不给呢。
他难道不知道从他李泉口中出来的消息都是很有价值的吗?
“说吧,您又想干什么?提前说好不能问关于以前的事情。”
“别多想,我还没那么缺德。”
邵瑾珩嗤笑,对他的说法简直就是嗤之以鼻,他是那种人吗?他像是那种吃饱饭闲着没事干的人吗?
“我问你宋董事长的女儿叫什么名字?”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但是他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只要问了这个问题他就能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李泉本来已经给自己做了一堆心理疏导,告诉自己无论等一下珩少问什么问题都要忍住,他是金主爸爸的儿子,也是个小金主,只能捧着,不能生气。
但是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还是愣了一下,不过还别说,这个问题去问别人的话还真不一定能问得出来,真巧,这个他还真是知道。
宋董事长一家三口去了宁城之后,很多人都忘记了他女儿的名字,不过这也是因为宋家有意隐瞒,见不到之后,大家也就渐渐地自己忘记了。
“这个问题还真是问对人了,你去问别人还真不一定知道,他女儿叫宋清允,记得以前还有个小名,小时候见到她总是会以小名叫她,但是现在记不清她小名叫什么了。”
因为住在一家疗养院,那段时间还见过不少次面,很可爱的一个孩子。
邵瑾珩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愣住了,他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世界上一样读音的名字多了去了,不一定会是她。
“你刚刚说她叫什么名字?”深邃的眼神之中暗藏涌动。
李泉喝了一口咖啡,听到这句话还被烫了一下舌头,他以为自己耳朵出现了问题,珩少不是一向不会问第二遍吗?
“宋清允啊,我记得那时候宋老爷子取这个名字的时候,说是希望她能清清白白的做个诚实的人,允诺了别人的事情一定要做到。”
对于那件事他还是有很大的印象,因为当年他刚毕业不久,还是一名助理,本来不应该是他陪邵总出席那次宴会的,但是那天恰巧特助家里有事没能到场,所以他就获得了那次机会,那是他第一次参加那样的宴会。
所以到今天都没能忘记。
邵瑾珩这才相信原来他没有听错,就是宋清允,他不相信巧合,宁城就这么大点地方。
而且她之前是在清仁,清仁那个地方可不是谁都能进去的,在宁城上层圈子里,能进去的基本全都在那里了。
可他又有点想不明白了,她为什么要从清仁转学到一中?是有什么目的?还是说就是想单纯的换一个环境?
想到她转学过来的第一天,见到他的那个反应,她一早就知道他是谁,或者说是她转学到宁城是因为他。
他还是有点转不过来,当儿时的玩伴变成同学,变成他放在心尖上的人的时候,他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珩少?珩少?”
李泉见他在发呆,便叫了他,因为他出来太久了,再不回去等下董事长就要扣他工资了,他还想多攒点钱买房子呢。
邵瑾珩回过神来,就看到李泉一直在看着他,挥了挥手,让他赶紧离开,他还要自己待一会。
李泉见他放人,立马就开溜了,生怕邵瑾珩在身后追上来,上了车赶紧离开。
邵瑾珩坐在位置上,抬头盯着头顶上的小吊灯,脑子里却一片空白。
又过了许久他开回过神来,结账之后离开了咖啡厅,去机场的路上他才发现已经错过了登机时间。
到机场之后才改了机票。
宋清允回到家之后,宋父宋母两个人都出门工作了,她一个人抱着玩偶坐在床上。
想起今天早上见到邵瑾珩的那一幕,他......应当是没有发现她的吧?其实她也不确定他有没有发现。
如果他没发现就这样先隐藏着,如果他发现了,那她又应当怎么办?
其实她根本就没有想好这一切,虽然小时候他说的不怪她,但是那也只是小孩子不知事的想法,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怎么可能还保持这那样的想法。
她紧紧地抱着怀里的玩偶,靠在玩偶上,整个人蜷缩在床头,在这个大房间中显得是多么的渺小,多么的无助。
宋清允强忍这严重的泪水,生怕它止不住的奔流而出。
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尽管已经强忍着泪水,但是还是免不了让它逃了出来,搂着玩偶的左手突然轻微地抖动起来。
赶忙起身,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倒出来的时候却是怎么都控制不住抖动的手。
倒出来的一大半都掉在柔软的地毯上,都来不及数手中有几颗,她就全丢进嘴里,吞下去之后她才感觉到一丝丝地心安。xǐυmь.℃òm
手一松,整个瓶子都掉在地上,而坐在床上的宋清允整个人往后倒去。
这一切就发生得这么的突然。
邵瑾珩下了飞机之后,就给陈牧发了消息,约他今晚出来见一面,再三考虑之后又给宋清允发了一条消息。
虽然还有点难以接受他印象中的两个人的结合,但是着并不妨碍他要对她好,两件事情并不会相矛盾,起码在他看来是这样的。
毕竟那时候她才刚刚七岁,而他妈妈却是一个成熟的成年人,在那种情况下,无论做出什么决定,他都不会觉得奇怪。
他很尊重他妈妈做出的选择,而且十年过去了,他就算再怎么怨恨妈妈也已经回不来了,再说了,当年压垮妈妈的最后一根稻草根本就是没有恢复完全的伤。
既然这样,就没有什么好想不开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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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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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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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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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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