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澈将她温柔地放在床上,轻轻覆了上去。
男人与她十指交握,将她的双臂撑在两侧。
多情的眼神在她的脸上流连,一一扫过她的秀眉,眼鼻,红唇...
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墨澈只觉自己口干舌燥。
他低着头,长发与她的纠缠在一起,像是两人的命运一样。
身下,是自己深爱的女子,正满眼信赖地看着他,眼中仿佛盛满了秋水。
那樱桃般的红唇微微张开,像是向他发出甜蜜的邀请。
他不再压抑自己的欲望,低下头准确无误地印上那片唇,反复品尝。
未尽的言语淹没在深吻之中,墨澈用力地探索着她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一丝属于她的气息。
他紧紧拥着她,一手改为扶着她的脸,一手按着她的纤腰,不让她有任何逃跑的机会。
怕自己压坏她,他始终微侧着身子,两人双腿交叠,热切且暧昧。
熟悉的松香味钻入鼻尖。
暴风雨般的亲吻让人措手不及,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她脑中一片空白,只是虚弱地躺在床上,紧紧地抱着他,任他予取予求。
薄唇不断在她的唇上蠕动,时而咬磨,时而舔舐,空气变得越发稀薄,快要让人窒息。
她正沉醉其中,忽然间觉得胸口一凉。
衣裳的一角被男人拉扯下去,露出半边香肩。
“唔...”
墨澈正迷醉在与她的亲密中,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手不自觉拉住了她的领口,泄露一片雪白。
“月儿,对不起。”
他连忙将她的衣裳拉拢,翻身在旁。
他们两情相悦,可他应该给她最足够的尊重,将所有留在新婚之夜才释放出来。
刚才一时意乱情迷,差点儿就冒犯了她,真是该死!
江月儿撑起一边身子,伸出手指给他抚平眉间的皱褶。
“阿默,谁惹你不开心了?”
“没有。”
“没有?你的眉毛都能夹死苍蝇了。”
她用力将他的脸揉得变形,又恶作剧地捏了捏他的耳朵。
男人并未被她的玩笑逗乐,她嘟起红唇。
“其实...你不说我也能猜着,是为了后宫的事儿对吧?”
她没当过皇帝,可看过呀!
现代的小说电视,都是一个套路。
墨澈现在龙椅坐稳了,一定会被逼着当一个生子机器,由不得他。
“其实也挺好的,我个人不太喜欢怀孕生子,麻烦死了,多几个姐妹帮帮忙好像还不错。”
“你反了?”
他为了她在朝上与母后和大臣们闹得不欢而散,现在还听到这番话,墨澈只觉自己头上都快冒烟了。m.χIùmЬ.CǒM
情急之下,将她搂入自己怀内,又差点儿擦枪走火。
“哎呀,缓和一下气氛嘛。”
她收起了逗弄的心思,双手撑住他的胸膛。
“其实你也挺可怜的,整天被人催婚,催生的,在我那个年代,还有丁克族呢。”
“丁克族是什么?”
“丁克族就是,夫妻俩成婚,但是协商好不生孩子。”
“胡闹,成婚后当然要生儿育女了。”
墨澈始终是个古人,心里还是有些传统思想。
更何况,他也搞不懂夫妻成婚后是如何避免生孩子?
难道,这不是顺其自然,凭运气的吗?
若要女子经常喝避子汤,那就太过分了。
闻言,江月儿红着脸,悄悄在他耳边科普现代知识。
讲到最后,两人浑身燥热,周遭的气温再次上升。
墨澈正了正色,轻咳一声,严肃地看着她。
“月儿,我找钦天监算过,两个月后的初五,是个好日子...”
他再次提出婚期,期待地拨弄着她的头发。
“嗯,也不是不行。”
她莞尔一笑,决定不再逗他。
“但我有一个要求,我想看见家里人。”
“这有何难?我不是说过,要将他们接过来吗?”
“阿默,你真好。”
她窝在他的手臂上,一只手搂着他的肩。
“对了,最近可有小黑的消息?”
“皓月国和漠北边界有四处地方比平日多了雷暴,等有进一步消息,霍骁会通知你。”
两人平静地躺了会儿。
感觉到江月儿睡着了,墨澈轻轻抽出手臂,为她盖上被子。
关上门,他准备离开。
忽然,一道冰刀以破空之势飞来,从他的脸侧飞过。
墨澈警醒地往旁边闪过,脸上闪过一丝狠厉。
“在漠北宫中行刺,你好大的胆子!”
他的掌中调动风力,成了一道道风刃朝对方攻了过去。
金属鞭“啪”的一声打在风刃上,响起了巨大的爆破声。
“寻常律法对我无用,我只忠于小姐!你要杀要剐,尽管做!”
时安手执长鞭,暗紫的眸子死死地盯着他。
自墨澈进入江月儿的房间后,他一直守在外头。
墨澈出来后,发丝散乱,衣袍上满是皱褶,不用想也知道怎么回事。
“我家小姐暂住宫中,不是你的所有物!”
又是一声责骂,时安的长鞭凌厉向墨澈攻去。
他的眼里被愤怒淹没,手上的动作未缓,比平时还要狠上几分。
墨澈并未召来侍卫,顺着他的招式,两人过了一百多个回合。
打斗声惊醒了江月儿,她连忙打开门,“你们做什么?住手!”
听到女子的声音,两人又打了几个来回,才收回了攻势。
“怎么好好的,又打起来了?”
她站在两人之中,气鼓鼓地问道。
一个是自己的爱人,一个是好友兼伙伴,他们势同水火,互不相让。
“他轻薄你,难道不该打吗?”
时安冷冷地回了句,江月儿的脸瞬间红了。
“我与月儿情投意合,何来轻薄?”
墨澈大胆地迎了回去,让江月儿进一步社死。
“你,你们,哎!”
她无话可说,只能跺了跺脚走了出去。
要打就打吧,反正不是她家!
这俩人爱谁谁,她不管了!
她走在陌生的漠北宫殿里,不一会儿走到一处小花园之中。
远处,一个人影看着眼熟。
仔细一看,原来是姚太后。
姚太后坐在石桌旁,桌上放着数十份卷轴。
太监把卷轴拉开,她看了眼,时而点头,时而挥手,像是在挑选什么。
“哀家还是中意云裳公主,若她成了澈儿的皇后该有多好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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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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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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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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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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