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李余现在最怕追查前朝余孽,因为他家里还藏着一大群呢!

  李余现在觉得自己的头顶上不是悬着一口铡刀,而是挂着一颗雷。Χiυmъ.cοΜ

  一颗随时可能爆炸,将他炸个粉身碎骨的大雷!

  他带着李据送他的一万两银票,浑浑噩噩离开东宫,回到自己的皇子府。

  黄兆鞍前马后的伺候着,问道:“殿下,天色不早,要不要去斗艳阁休息?”

  李余哪里还有心思去什么斗艳阁,现在他只想远离这颗大雷。

  他挥手说道:“我回卧房休息。”

  “啊?”

  “我说,我回卧房休息!”

  “是、是、是!殿下!奴婢这就去安排!”

  黄兆叫上两个小丫鬟,将卧房打扫一番。

  自从李余弄来花妹儿,他基本都在斗艳阁过夜,已经好几个月没回自己的卧房。

  黄兆守在门外,两名小丫鬟伺候李余更衣、卧寝。

  他躺在床上,见两名小丫鬟非但没有离开,反而宽衣解带。

  李余一怔,不解地问道:“你们做什么?”

  “婢子伺候殿下休息。”

  怎么个伺候?

  李余认真打量两个小丫鬟,都很漂亮,问题是,两人都很小,估计也就十二、三岁。

  让他这个心理年龄二十六岁的男人,去糟蹋两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这种艳福,他李余实在消受不起。

  他沉声说道:“出去!”

  “殿下……”两个小姑娘眼圈同是一红,带着哭腔,眼巴巴地看着他。

  李余脸色一沉,加大音量,喝道:“我说,都给我出去!”

  两个小丫鬟吓得脸色一白,大气都不敢喘,慌慌张张地退出房间。

  “殿下,要不要奴婢把妹儿姑娘请来?”黄兆的尖嗓子在门外响起。

  “滚!”

  “诶!好嘞!”

  门外安静了,李余也终于可以静下心思,为自己的未来盘算盘算。

  京城这个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啊!

  可他身为皇子,想跑都跑不了。

  要怎么才能名正言顺的离京呢?

  封王!

  只要自己被封了王,便可以离开京城,去往自己的封地。

  在封地里,他这个王最大。

  要什么,有什么。

  没有人在他之上,是所有人都在他之下。

  那妥妥的是升职加薪,当上总经理,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巅峰啊!

  “嘿嘿嘿——”

  皇子寝室里,发出一连串怪笑声,令人听了毛骨悚然。

  李余咧开嘴傻笑一会,慢慢止住笑音,开始气恼地捶打床铺。

  问题是,老爷子不给他封王啊!

  这个当爹的,这么刻薄自己的儿子,难道,他不是亲生的吗?

  凭什么别的皇子都封王,唯独把他踢开?

  我也想被封王啊!

  皇子寝室里又传出噗噗通通的怪声。

  守在门口的黄兆,一个劲的擦冷汗,也不知道今天殿下是吃错了什么药,或许是,惊吓过度?

  李余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迷迷糊糊的睡去。

  深更半夜,急促的敲门声把李余惊醒。

  他睁开眼睛,恼怒地大吼道:“干什么?大晚上的不睡觉,作死啊?”

  “殿……殿下,圣上传来口谕,召……召殿下立刻入宫!”

  呦?老爷要见自己?

  李余瞬间清醒过来,呼噜一下,从床上坐起。

  他眨了眨眼睛,急急下了床铺,大声说道:“更衣!更衣!快点!”

  黄兆带着四名丫鬟,推开房门,一溜烟的跑进来。

  无论黄兆,还是四名丫鬟,都训练有素,为李余穿戴繁琐的皇子服饰,那叫一个快速,又有条不紊。

  等穿好衣服,李余从卧房里走出来,向外面一瞧,好嘛,院子里灯球火把,亮子油松,仿若白昼。

  数十名盔明甲亮,肋下佩刀,手持长戟的羽林卫,分立两旁。

  强烈的肃杀之气,让李余两腿一软,差点坐地下。

  东……东窗事发了吗?

  老爹知道他窝藏前朝余孽了?

  这是来抓他的,还是来杀他的?

  没等李余反应过来,张忠快步上前,躬身施礼,说道:“奴婢拜见殿下!”

  “张……张忠,这……这是怎么回事?”

  “陛下口谕,宣十七殿下立刻入宫,不得有误!”

  “啥……啥事啊?”

  “这……奴婢也不知!等殿下见到陛下,自会知晓。”

  李余现在哭的心都有了。

  他穿越过来,没招谁,没惹谁,怎么碰到这么多的倒霉事。

  先是刺客行刺,接着又粘上前朝余孽。

  这老天爷是成心不想让他活啊!

  既然如此,你把我弄过来干啥玩意?

  李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皇宫。

  在张忠的引路下,李余来到武德殿。

  进来之后,只见李惠正站在大殿之上,面无表情,但难掩怒色。

  下面还跪着好几个,其中有太子李据、燕王李烈,另外还有一男一女两个人,李余看着面生,不认识。

  他噗通一声跪伏在地,向前叩首,结结巴巴地说道:“儿……儿臣叩见爹……”

  他话没说完,就听啪的一声脆响,一只茶杯在他面前炸裂。

  李余的脑袋嗡了一声,由跪伏在地,差点直接趴地上。

  李惠厉声喝道:“这是朝堂!”

  李余呆愣片刻,连忙改口说道:“儿臣叩见父皇!”

  他不敢抬头,但能听到老爹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当然,他也能感受到老爹咄咄逼人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

  真……真的东窗事发了!

  如果自己现在交代,能不能解释清楚?

  说窝藏前朝余孽的事,都是原主干的,自己只是凑巧穿越到原主身上,和这件事一点干系都没有……

  这么解释,自己是不是会死得更快点?

  李余脑门顶在地上,汗如雨下。

  大殿里静得鸦雀无声。

  别说李余瑟瑟发抖,即便是深受李惠重用的太子李据,长年跟随在李惠身边南征北战的李烈,这时候也是噤若寒蝉。

  正所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天子盛怒之下,什么亲情,统统不值一提。

  “爹……不是,父皇,儿臣并非……”李余支支吾吾想解释。

  “李余!”李惠突然开口。

  “在呢!”李余本能地应了一声。

  怎么像小度呢!

  “你起来!”

  “是!父皇!”

  李余缩着脖子,慢慢站起身,根本不敢看李惠。

  李惠一字一顿地说道:“飞卫来报,昨日,行刺你和燕王的刺客,皆为太子所派!”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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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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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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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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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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