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苏瑞讥讽的笑,“你还在乎你这张脸啊?也是,当初如果不是这张脸,夏夏也不可能被你拐骗的跟你交往,md我现在打的就是你这张脸!”
苏瑞的拳头挣脱开,再次朝顾谨行的脸上落去。
顾谨行再次抓住,有点很吃力的模样。
他现在发着烧,才刚刚从昏迷中醒来,又挨了这么几拳头,能抓住苏瑞已经很不错了。
“你想不想听我跟夏夏现在是怎样的关系?”
他只有转移苏瑞的注意力。
苏瑞听闻,果然停了下来。
看着顾谨行脸上已经被打的淤青破损了好几处,苏瑞也觉得解气了不少。
“你tmd一五一十的跟我说清楚,如果敢撒谎,我还拳头伺候!”
苏瑞警告的说完,松开了顾谨行。
他再次在刚才的座椅上坐下,顾谨行这些年也挨了不少打,经常被人设计陷害,但他都绝对以牙还牙的报复了回去。
可是这次,这次被苏瑞打,他没办法还手,只能白白受着。
他伸手抚了抚嘴角边的血迹,口腔里也满是鲜血的味道。
喉咙干涩得不得了,从昏迷醒来后,一口水还没有喝过。
“我是在夏夏生日那天回来的,”他开口说,嗓子跟像着了火一样,“我回来的那一晚,去见她跟她解释,她见到我直接就愣了,然后不搭理我。”
“我知道这都是我该受的,我一直站在远远的看着她,她过生日跟人喝了好多酒,等离开的时候,已经醉得不行了。”
“我怕她路上出事一直跟着她,她的警惕性还挺高,后来发现了我,她盯着我看,最后朝我走了过来,抱着我哭着说想我。”
“然后她亲了我,说了好多的醉话……”
“你tmd胡说八道什么?!”说什么夏夏抱他亲他?狗屁吧!
“千真万确,都到这个时候了,我说骗你的话干什么?”
顾谨行的每一个字都在瞎说八道,他怎么可能说实话?
说实话的话,苏瑞如果知道是他一直在纠缠苏夏不得更生气?
那他的这张脸还要不要了?到时候,破了像,毁了容,苏夏就更不可能要他了。
“然后我就送她回家,问她家在哪儿,还住在原来的地方吗?”
“夏夏却一直摇着头,抱着我不肯撒手,她说她不回去,她哭着说这一切都是在做梦,说三年了还忘不了我。”琇書蛧
“后来我们去了酒店,是夏夏她自己非要去酒店,而我…说实话,也怪我没有把持住,我喜欢了三年的女人,这么哭着一直说不要让我走,我怎么可能离得开?”
“今天夏夏跟我说她怀孕,所以我才来的你们家大门口,我想进去,想要负荆请罪让你们原谅,可夏夏不让,说你们会打断我的腿。”
“但是这件事总要解决,我不能让夏夏一个人承受着,我要娶她的,我们已经有了宝宝,我们……”
“他妈的放屁!”苏瑞听着他的这些话再次爆脏口,能忍着不再打他已经是他的修养了!
“夏夏今天晚上明明跟我们说她不想要肚子里的孩子,说不知道孩子是谁的,她已经让我妈预约了医生,明天就直接把孩子打掉!”
“所以你说的,你跟夏夏还特别的相爱,他妈的不是放屁是什么?!”
苏瑞完全不相信他,或者说,他宁愿相信苏夏说的是真的。
而顾谨行听到苏瑞的这些话,心里猛一下被刺痛。
夏夏还是不肯原谅他,要打掉肚子里无辜的宝宝。
可他不要。
夏夏是他的,只能是他的,必须是他的!
而肚子里的宝宝,是他跟苏夏现在唯一的纽带,如果宝宝一旦被打掉,那他跟苏夏也许就彻底完了
所以不能
一定不能!
顾谨行大脑快速的运转,在想着该怎么做。
“行了,就到这儿吧,”苏瑞由于不相信顾谨行的话,自然也不想听他说什么了。
说完之后,他站起身离开。
顾谨行这次没有再唤他,他在床头看到自己的手机,拿起来拨通一个号码。
他的手机上只存了苏夏的号码,而对于其他人的号码,他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从来都不需要输入进他的手机里。
“嘟嘟嘟-”
“喂?”手机那边传来一个散漫的声音,“怎么了顾少,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顾谨行穿鞋下地,他嗓子干的要冒烟了,他得去倒杯水。
他边走边说,“帮我去办件事,无论如何,必须得办成。”
“什么事啊?听起来很严肃。”
“明天应该会有个医生去苏家,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把那个医生拦住,要他不要害人。”
“害人?”那段的人似懂非懂。
“嗯,我老婆怀孕了,苏家却要她打胎。而这一胎是千万不能打掉的,那是我的孩子,我的老婆也不能去遭这份罪。”
“呵。”那端传来一声很轻的笑,“看来还是你不太行啊,还没有求得苏家的原谅呢。”
说话的这人跟顾谨行是在三年前认识的。
一场阴差阳错,两人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他知道顾谨行这几年的全部所有事情,更加的知道他的不容易。
也听顾谨行提过他跟他女朋友的甜蜜,如今顾谨行再回去找女朋友,虽然最近没跟他谈到哪个地步,都怎么样了?
不过……应该是不太行,不然也不会给他打电话帮忙了。
“不过你小子好好得说说,你是怎么把人家女孩骗上床,把人家肚子……”
“嘟嘟嘟--”顾谨行直接把电话挂断了,不想听他的冷嘲热讽。
而另一边的苏夏---
她心里烦死了,一晚上几乎都没睡好,一直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车响,等着苏瑞回来。
甚至她把窗子都打开了,可迷迷瞪瞪的,睡得半梦半醒,又加上做了好多梦,她还是错过了苏瑞回来。
反而在第二天,由于外面下了一夜的雨,冷风从窗子关进来,让她感冒了。
“阿嚏!”
“阿嚏!”
大早上她打了好几个喷嚏,纸巾去擦鼻涕,把笔尖都擦红了。
脑袋也有些昏昏沉沉,她洗漱过后下楼,苏母见到她这种状态,立马起身迎过来,“怎么了夏夏?是不是哪不舒服啊?”
“头有点疼,大概着凉了。”不过问题也不大,苏夏刚才量了体温,并没有发烧。
“你这孩子,是晚上没关窗子,还是把被子蹬了。”苏母吩咐佣人去给她找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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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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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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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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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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