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垂头丧气的,主子这么做自有他这么做的道理,你要相信主子。你忘了前几次了?主子看似不起眼的安排一般都有大用处。好好干,等着主子的命令,等完成任务了哥哥们带你出去兜风。”
看着阿福无精打采的模样,阿三忍不住出言安慰。
“知道了阿三哥哥。”阿福虽然嘴上应着,但眼底还是有掩饰不住的失落。
一定是他最近总做错事惹得主子不痛快了,这才把他丢下的。
看着阿福如此模样,阿三也不好再说什么,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马车在门口停顿片刻,终是不疾不徐地朝着某个方向而去,挂在四角的铜铃发出清脆的声响,听得阿福的心里一阵伤感。
阿福吸了吸鼻子,强行把眼里的泪水给逼了回去。
哼,不带他就不带他,他才不要跟这个冷血主子一起走呢。
阿福瘪嘴,调整好脸上的表情就要回去沈夭夭那边。
“呦,这里怎么有个小娃娃在哭鼻子啊,真可怜,看得老头子我都心疼了呢。”
阿福正要离开的时候,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却突然从身后传来。
阿福回头,廖文风肩上背着一个药箱,正对他笑得贱兮兮的。
阿福怒极:“廖老头,你都这么大一个人了,能不能有点正形?整日为老不尊!捉弄我一个小孩子有意思吗?”
阿福是真生气了,他本来就心情不好,这个老头子还每次都在他难过的时候落井下石,简直太可恶了!
“嘿嘿,生气了?不气不气,咱们小阿福生气起来就不可爱了呢。”廖文风捋着自己的山羊胡,对着阿福嘿嘿一笑,讨好似的摸了摸他的头顶。
阿福却不领取,一巴掌打掉廖文风的手,还对着他做了个鬼脸。xiumb.com
“知道你家主子为什么离开还不带你吗?”眼见阿福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廖文风忽然凑到了阿福跟前神秘兮兮地低声问他。
“不知道,难不成你知道?”阿福有些狐疑地看他。
“嘿嘿,我当然知道,老夫人称神算子,你家主子的心思自然瞒不过我老头子的眼睛。”廖文风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阿福“哼”了一声,却没有出声反驳。
因为廖老头说的都是真话,廖文风除了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医,算卦的本事也是一流。
当然在阿福眼里,廖老头那不叫算得准,那叫坑蒙拐骗。
“你放一百个心好了,你家主子离开这件事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说不定过段日子他就又自己回来了。”廖老头把阿福的头拍得哐哐响。
“疼,别拍。”阿福一边护着自己的头一边大声叫嚷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老头子我也要走了,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你可要照顾好自己。”廖老头从怀里摸出一个布包塞到了阿福手里。
“这个锦囊你收好,关键时刻自有妙用。切不可提前打开,不然就失效了。”
廖老头说完就准备拍拍屁股走人。
“喂,廖老头你把话说清楚!你要去哪里?我怎么知道这锦囊什么时候打开。还有,你说的主子会自己回来,是真的吗?”阿福捏了捏手里的锦囊,冲着廖老头的背影喊道。
“常言道,天机不可泄露。万事自有缘法,到时候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老夫去也!”
廖老头话音未落,人却已经消失在几丈之外。
阿福看着廖老头消失的方向,不满地嘟囔了两句,这才把锦囊揣进怀里回去找沈夭夭。
话说沈夭夭这边,她从菜馆离开后,就一个人径直去了春蝉楼。
她菜馆里的酒大部分是从这里拿货的,虽然她自己也会酿酒,但她小打小闹地酿着玩可以,真要卖酒,还得是批量进货。
她酿一瓶桃花酒都得个一年半载的功夫,等她酿出来,客人怕是急得早就把她那小饭馆给掀了。
春蝉楼的扶桑酒乃是一绝,沈夭夭不知老板用的什么法子能酿出如此香醇的酒。她把酒买回去后,曾浅尝过几口,能大概分辨出酿酒所用的材料,但这其中的工序和门道,她却是不得而知。
她倒不是为了偷学酒方拿去卖钱,纯粹是因为她对各类吃食和酒水方子有着强烈的好奇心。
因为这个,沈夭夭平日里没少和老板套近乎,希望能从他嘴里套出点有用东西。可老板嘴巴严实得很,认识这么久,硬是没吐露一个字。
沈夭夭摇摇头,大步迈进了春蝉楼。
“小二,你家掌柜的呢?”饭点来买酒的人并不多,沈夭夭没看到掌柜的很是意外。
“是沈老板啊,掌柜的在酒窖清算东西呢,您自己过去就成。”小二和沈夭夭很是熟悉,招呼一句之后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沈夭夭抬脚往后院的酒窖走。
可刚踏进后院,她就觉察出了不同寻常。
院子里的酒香格外浓郁,仿佛酒坛子碎掉了一般。
不但如此,沈夭夭甚至还敏锐地嗅到了其中夹杂着的一丝血腥味。
什么情况?
沈夭夭正犹豫着要不要下去酒窖看看,就听到了酒窖里传来了一声惨叫。
听那声音,像是春蝉楼的掌柜的。
沈夭夭惜命,做事一向秉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与她无关的事她向来不会多看一眼。
此处凶险,恐出变故,沈夭夭告诉自己,应该即刻离开的。否则,以自己那三脚猫的功夫,怕是要给自己惹来大麻烦。
可是想起来平日里掌柜的对自己的诸多照拂,沈夭夭觉得自己这脚怎么也迈不动。
她在原地呆立片刻,终于还是咬牙从袖间滑出一枚匕首捏在手里,悄无声息地朝地窖摸了过去。
越接近地窖,鼻尖嗅到的酒香就越浓郁,里面的血腥味也就越发明显。
沈夭夭屏住呼吸,迈着小步子,借着酒架子的遮挡慢慢朝里面走去。
掌柜的一声惨叫过后,酒窖重新归于寂静,沈夭夭慢慢走着,额头上不禁渗出一丝冷汗。
不对劲儿,太不对劲儿了。
这酒窖太安静了,安静到,里面仿佛根本没有活人的气息。
可她刚刚明明听到了掌柜的惨叫的,怎么走着走着,连那一丝血腥味都不见了?
沈夭夭掩下心中的疑虑,继续朝酒香最醇厚的地方走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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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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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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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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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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