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上次来看望朱瑾之的那几个同窗看穿着就知道不差钱,没准来给朱瑾之送了银子呢!
总之王氏决定无论如何都要赖在二房。
只有这样才能找到机会偷钱。
王氏已经想好了,等偷到钱她就跟着二儿子一块去镇上享福,到时候蒋氏想找都找不到自己头上来。xǐυmь.℃òm
蒋氏瞧着王氏那颤颤的眼皮子,就知道她是装睡。
虽然不知道王氏今天演的哪一出,但蒋氏知道这老娘们上门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她冲着顾竹青喊了一嗓子,“竹青呐,你也不用和大家伙说,你大伯娘这个人全村都知道她什么德行,赶紧去厨房里将那一桶子泔水拎过来,看她还赖不赖咱家门口。”
顾竹青会意,特意喊给王氏听,“好了娘,我这就去。”
王氏眼皮子颤微得更厉害了,心想这婆媳俩不会来真的吧?
不一会,顾竹青拎着木桶放在了门口,不过她拎着的不是泔水,就是干净的河水,她舀了一瓢水就往地上泼,王氏感觉到泼水声,吓得赶紧爬起身就躲,一边大叫。
“你们来真的啊,大冬天淋湿了生了病怎么办?”
蒋氏冷哼一声,“你不往我们家门口躺,谁会淋湿你,王氏,我不管你心里存着什么坏心思,都休想来打我家的主意,赶紧滚,再不滚我们就不客气了。”
顾竹青作势拎着水桶拿着水瓢上前,王氏见状吓得拔腿就跑,逗乐了一众围观的乡亲们。
等人散去后,顾竹青转身看向蒋氏,“娘,我觉得大伯娘这次过来,不像是单纯的赔不是。”
蒋氏闻言一笑,抬眸对上她那双担忧的眼神。
“你是想说,王氏有所企图?”
顾竹青点点头,“咱家分肉的消息已经被三婶闹大,又送了三房年节礼,大伯娘现在最缺银子,没准她觉得咱家现在有钱,想来行偷窃之事。”
一番话,说进了蒋氏的心坎。
“不愧是我的好儿媳,我也正是这么想的,这两日晚上我们会多加留心点,她要是敢来偷钱,我立马抓她送官府。”
“还是娘威武!”顾竹青冲着蒋氏竖起大拇指,蒋氏笑得合不拢嘴。
……
是夜,浮云遮月,宁静的朱家村笼在一片黑暗中。
蒋氏和朱老头分别守着上半夜和下半夜,就怕睡着了外面有动静听不见。
一连守了三天,第三天后半夜,院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
朱老头轻轻捅咕了一下蒋氏,“老伴,人来了。”
蒋氏一个激灵坐起身,立即穿衣服就和朱老头一起躲在了屋门后头,屏息等待。
王氏抹黑从墙边上的草垛子攀爬翻进了院子,跟在她身后的还有二儿子朱二喜。
朱二喜腿脚还没好利索,一个没站稳碰到了院墙边上的锄头发出一声闷响,吓了王氏一大跳。
她回头瞪了一眼儿子,小声警告:“你动作轻点,注意点,吵醒了他们咱还怎么偷啊。”
朱二喜不禁疑惑,“娘,你知道他们家钱藏在哪里吗?还有二婶家前一阵子还在为二十两银子的人头费为难,她家真的有钱?”
“我当然知道在哪里了,上次我所有地方都找了一遍,就差西屋里炕上的小柜子了,那里面有个上锁的木盒子,蒋氏一定把钱藏在那儿,我还没来得及拿他们就回来了。
要是没有钱的话,蒋氏她拿什么买肉吃,凭啥子送给你三婶家年节礼,总之肯定有钱,至少有个几十两银子,不然她没那么大方。”
一听几十两银子,朱二喜兴奋了起来。
两个人抹黑跑到西屋门口,王氏催促着朱二喜赶紧拿东西。
朱二喜从兜里掏出一根竹棒子,里面放了点迷药,是他去赌场认识一个兄弟给的迷药,也正是这个他才能得手了朱春花。
他嘬着手指头沾湿了口水,然后放在窗户纸上,湿出一个小洞,打开了竹棒子对准了小洞,刚要吹迷药。
忽然一口迷药反呛进了自己嘴里,朱二喜还来不及说话,整个人直挺挺的往后倒去,王氏赶紧上前一把抱住朱二喜。
屋门忽然打开,蒋氏和朱老头冲了出来就大声叫喊:“抓贼啊,有贼偷东西啦!”
这声叫喊,不光惊动了家里所有人,还惊动了左右邻居纷纷披着衣服出来拿东西帮忙。
谁知大家伙冲进院子就看见被蒋氏在黑夜里用力拽拉弄得十分狼狈的王氏,还有昏迷过去的朱二喜。
朱老头打着灯笼,站在一旁,就为了让大家伙都瞧清楚王氏和朱二喜的嘴脸。
为避免王氏又鬼喊鬼叫,蒋氏直接拿着擦鸡笼子的破抹布堵住了她的嘴巴,用绳子给捆了起来。
刘二柱他们一进院子,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这不是朱大娘和朱二喜么,他们怎么还上门偷东西了?”
“是啊,上次骗人家朱春花,这次又上门行窃,这母子俩怎么是这种人?”
“多正常啊,歹竹出歹笋,王氏平日里就瞧着贼眉鼠眼的,指不定上次我家丢了的两只鸡就是她偷得。”
“对对对,还有老李家上个月丢了一个银镯子,我就说朱家大房一年到头地也不好好种,原先靠着二房接济还有好日子过,没了二房后人家一点不心虚,合着有两个三只手在家里。”
被堵住嘴巴的王氏差点气炸了,嘴里直唔唔,也不知道想要说什么。
蒋氏才不给那个机会,冲着大家伙抱拳赔不是:“不好意思啊,我也不知道是我家大嫂和侄子,这三更半夜的吵醒了大家伙,打搅你们睡觉了。”
左邻右舍纷纷摆手表示没关系。
张氏多嘴说道:“朱二婶,这朱二喜可是族长亲自逐出族的人,说进村就打断一条腿,他这不仅进村还想要半夜偷窃,要不要让二柱子跑一趟喊族长过来打断他的腿啊?”
王氏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看着张氏扭着身子,恨不得上前撕烂张氏的嘴。
蒋氏一听,觉得报官还不解气,应该让族长来处理过后再报官。
顾竹青却拉住了蒋氏,小声提醒,“娘,喊来了族长这事怕又不了了之了,顶多朱二喜遭点罪,毕竟谁家村里也不想传出难听的话,依我说就直接将母子俩送去官府,私穿民宅偷窃,至少要砍断一根手指头关个三五个月的呢。”
王氏:我谢谢你们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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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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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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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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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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