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小道来不及多加思索,将八卦镜抗在身上,长腿一跨直接挡在了众人面前。
“你们找掩护,我来打头阵!老祖奶奶,你别怕,有我呢!”
“怕你个鬼啊。”
虽然很感动辰小道在保护自己,但风知白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俩带避火符了没有?”
“避火符?带了,要这玩意干啥?自焚啊?”
从黄布袋里掏出避火符,辰小道无情猜测。
“你傻der啊?对方手里的是枪,打出来的子弹是火,避火符栓身上,可以避开子弹!你要自焚还用的着避火符?”
“这玩意能躲子弹?”
拿过辰小道手里的避火符,老米头都惊了。
头回听说,避火符能避子弹的。
嘴上这么说,可他还是老老实实将避火符贴在了胸前和后背。
辰小道比他可麻溜多了,一听能躲子弹,差点没塞嘴里吞下去。
“大,大师,我们怎么办!”
肖明紧张的举手喊风知白。
他们能避子弹,自己这边可什么装备都没有呢!
“你们?”
回头看他们几个,风知白爱搭不理:“不出圈死不了,老老实实待着吧。”
听到风知白说这话,肖明当即将自己的脚往后又缩了缩。
“咚咚咚——”
脚步声越来越近,好像已经到门前了。
辰小道握紧了手中的桃木剑,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大的踹门声从外面响了起来。
原本就残破不堪的大门发出了剧烈的摇晃。
紧接着碎木屑伴随着墙皮开始哗哗的往下掉落。
“砰——”
又是一声,大门裂开了缝隙。
隐约有道光从门的那端透露出来。
风知白手中的扇子停住了,她双目盯着那道光,对着老米头和辰小道挥手。
两人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之下抽身闪到了大门的左右两侧。
各自举起手中的桃木剑准备偷袭。
而风知白就站在大门边,双目紧盯着正前方,眼神里面充满了意味不明。
“砰——”
伴随着最后一声踹门,房间的大门倒了。
地面上的灰尘被扬了起来,紧接着几个身形魁梧的大汉手持刀枪棍棒闯进了屋子。
“谁不要命敢到我们老大地盘上撒野!”
领头的大汉至少一米八五,肌肉健硕,脸黝黑,手臂和身上纹满了纹身,一看就很不好惹。
辰小道和老米头躲在大门两侧。
见人已经冲进来,手持桃木剑,手下一合力,对着领头的男人便拍了过去!
怕搞出人命,辰小道用的是刀背。
男人根本没注意到大门后面有人,感受到身侧有人袭击,他步子快速往后撤!
怎奈身后几个大汉已经堵住了门,他再往后撤也推抹不开。
推搡之下,男人愣是被身后几个大汉给重新挤回了屋子里。
“草拟吗!挤什么挤!”
扶着门框,他眼神略过了风知白,冲着身后的小弟怒骂一声!
想转身将手中的棒子冲风知白打去,可手都没抬起来,辰小道的桃木剑已经横着打在了他的肚子上。
“嗯!”
闷叫一声,男人只觉得肚子皮肤处传来了一阵痛感,等到反应过来时,一把桃木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大哥!大哥!”
“大哥!”
后面几个糙汉看到自己的大哥被挟持了,纷纷叫出声!
有两个显眼包想要展示一下自己对男人的关心,大力叫嚷,推搡下竟然将几个人全部都推到了!
哗啦啦一片照着风知白就趴了过去。
风知白啥也没干,就见自己面前多了一堆五体投地的玩意。
垂下目光盯着他们几个,她都无语了!
这群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东西是怎么混成杀手的?Χiυmъ.cοΜ
这蠢的脑子里的水晃出来都能倒一缸!
亏他们刚才还很紧张,生怕身手快不过枪。
就照他们现在这个状况,别说一把枪,十把放她眼前,她都觉得肯定打不中!
脑阔子里全是水,动一下子弹就偏了。
脑子里这么一想,她嘴也跟着快了:“诸位爱卿,快快平身!”
象征性的做了个虚扶的动作,引得那几个大汉都火了。
“去你妈的!你算什么东西!”
双手撑着地面,那第一个倒地的男人想趴起来。
可背刚拱起来,老米头的桃木剑就抵到了他的身上:“哎,你们可千万别起来!别动!我这桃木剑可是开过刃的,你们敢起来,我就用剑把你们的脖子给抹了!”
几个大汉趴在地上,听到老米头的话根本毫不在意,哼呵一笑,抬手,竟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桃木剑:“老头,一把破木剑,你想抹谁的脖子!”
剑被抓住,老米头下意识的想要抽回桃木剑,可对方的手劲儿比他大上许多,根本挣脱不开。
“你松手!我的剑可不认人啊!”
“你让我松手我就松手啊?你算什么东西!”
大汉满嘴不屑,手却顺势一把松开了。
老米头本来就在用力,那人一松手,他一个惯性,整个人径直向后栽去。
“老米!”
辰小道的桃木剑是正儿八经架在了那男人的脖子上,他一动,男人立马就想反抗。
可身子刚往上一提,一股强烈的力量死死的将他又给按了下去!
与此同时,那股力道也同样捞回了老米头。
风知白左手的扇子挡住了老米头倒下的身子,而右脚则用力从上往下按在了那男人的肩膀上!
“啊!”
男人只感觉肩膀一疼,整个身子趴在了地上。
辰小道见机收回桃木剑,快速从包里掏出了红绳,趁着男人喊疼的瞬间三下五除二绑了。
那几个大汉蠢蠢欲动就要抡武器:“踏马的,找死吧!知不知道我们老大是谁!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识相的快把我大哥放了,不然等下让你们这些狗崽子跟墙里那些老娘们一样!全部都封进水泥里!”
“他们是凶手!”
孤御站在拐角忽然高声喊了一嗓子!
肖明也从这些人的话里听出来,墙里那些白骨是真的!
并且是他们将那些女性全部封到了水泥墙壁里!
“大师!不能放过他们!他们是杀人凶手,是恶魔!”
胸腔里传来了极具的愤怒,肖明扯着嗓子就冲风知白吼道!
风知白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黑着脸抽回脚,她一巴掌直接扇在了那领头男人的脸上!
“狗吠什么东西,你也配跟老身吠!不要命的玩意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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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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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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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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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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