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顺着红绳一端往里流!
她两手一拉,红绳伴着一道红光直接弹到了那小鬼的手心里!
“啊!”
他惨叫一声,吃痛收回手。
一阵一阵白烟从他的手上冒出来!
自知自己打不过风知白,小鬼脚一跺,朝着黑暗处再次逃去。
这次风知白没有追出去,而是站在路灯底下淡然的整理着自己的仪容仪表。
那小鬼见风知白没有追出来以为自己要脱身了。
阴冷的放着狠话往那漆黑的巷子口里蹿。
“下次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咻——”
狠话刚放出口,巷子口忽然闪出了一道金光!
他都没来得及躲开,那金光就已经把他弹的撞在了地面上。
“唔——”
闷叫了一声,他警惕的仰头朝着那巷子口看去。
漆黑的夜色里,两道高挑的身影从那伸手不见五指的巷子里冲了出来。
那左边的男子手中拿着八卦镜,脸黑的滴水。
右边的男子手提桃木剑,形色匆忙。
两人从巷子里出来的时候,还谁都不让谁。
要不是巷子口够宽,他俩高低挤不出来。
“我先过!”
辰小道死抓着八卦镜,冲着曲云叫道。
“我腿长,我先!”
曲云瞪着眼儿,长腿一跨先辰小道一步从巷子里出来了。
风知白拂着自己的发髻,见来人了,一脸惊喜的朝着那两人挥手。
“小道道,小云云~”
听到风知白轻快且欢乐的声音,他俩就知道,担心多余,啥事儿没有。
松了一口气,辰小道先是白了曲云一眼,随后将八卦镜收到了背后,口气冷冽带着质问看向那趴在地上被打的冒白烟的小鬼:“你刚说不放过谁来着?”
那小鬼都已经到巷子口了,愣生生被这俩人的气势给逼回来了。
看这阵仗,他知道,今天栽这儿了。
早知道还有人,他不如一开始就服软,还剩的挨刚才那顿打。
哭丧着脸,他身子再次一软,又跪地上了。
后悔已经来不及,只能听天由命了。
“大师,你们杀了我吧!我活不下去了!”
拽着地上还昏死的男人,风知白将他的正面翻过来,扯着他的脚,轻松的朝着辰小道和曲云那边走去。
“现在求死,刚才在老身面前不是还很豪横吗?”
“大师,我错了,我这次真的错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鬼外有鬼,我现在知道了。”
那小鬼看见风知白更害怕了。
双手抱着脑袋一个劲儿的直求饶。
辰小道和曲云透过路灯往前看。
本以为能看见优雅的风知白,可一抬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粉嫩的女娃子跟拎小鸡一样提着一个看上去至少一百四五十斤的男人,然后轻轻松松的朝着他们这边走来。
这一幕彻底颠覆了他俩:女子手无缚鸡之力的概念。
“你...练大力神功了?”
探头看了一眼那昏死的男人,辰小道小心的试问道。
“没有啊。”她也回头看了一眼,仰着下巴自豪道:“老身力大无穷,天生神力!怎么样,羡慕了吧?”
曲云将桃木剑收起来,被风知白逗笑了。
“风小姐确实...非同凡人。”
“你才知道?”
拉长了调调,风知白冲着他俩继续道:“把这小鬼装起来带走,有用。”
“好。”
没问其他,辰小道从黄布袋里掏出了小的封鬼翁,右手捏成剑诀在封鬼翁上画了敕令符后剑诀往里一打,冲着那小鬼喝道:“还不快滚进来!”
那小鬼趴着仍然没动,可身子却慢慢的被收到了瓮中。
将封鬼符盖在翁口,辰小道才沉声问道:“咋的说?”
曲云也走了过来:“米先生说了一点情况,但没说清。”
打了个哈欠,她漫不经心道:“没什么,一只小鬼罢了,具体的事情老身尚未问,届时再说吧,打道回府。”
早上起得早,逛街又逛了一天,晚上又碰上这茬子事,她着实有点累了。
“风小姐!”
正说着话,巷子口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与此同时,闫宽的声音也传到了几人的耳朵里。
“闫局,这边!”
听到闫局喊,辰小道高声回道。
“辰先生,曲先生。”
闫宽手里还握着枪,汗流浃背,应该是急匆匆一路跑过来的。
“你们没事吧?风小姐,你没事吧?”
从巷子里跑出来,看到几人站在一起相安无事,他才松了一口气。
“哈喽,小宽宽。”
朝着闫宽摆手,风知白心情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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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不需要,但耐不住看了心情愉悦。
闫宽本来是想跟风知白打招呼,可目光在她朝着自己摆手的一瞬间静止了。
“风小姐,你这是...”
不解的朝她比划了一下。
“嗯?怎么了?”
某人还没反应过来,迷迷瞪瞪的问道。
辰小道站在风知白身侧,悄悄的伸手拽了她一下。
“你拽老身作何?”
不悦的侧头看他,风知白鼓起了脸颊。
“手!”
他闭着嘴从牙齿缝里挤出了一个字。
风知白啊了一下,低头看向手,这才发现,一直拽着那个昏死的男人,忘记松开手了。
一双星眸滴溜溜的看向辰小道,她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意,快速眨了两下眼睛后,哎呀了一声,将那男人的腿扔到了地上:“哎呀呀,好重啊!”
装模作样的歪了一下身子,谁知道正好歪闫宽怀里了。
闫宽本能闪躲,谁知道拐了一下,不偏不倚让风知白的手摸到了自己的肚子!
隔着衣服他都能感受到风知白那手掌上传来的凉意。
他想起来上次在高架桥上也是,风知白的手好像就没有热过。
明明是三伏天,她手掌上的凉意却像是冬天的雪。
冷但不刺骨,反而在这样的天气下让他觉得很凉爽。
“啧啧啧。”
丝毫不知闫宽在想什么的风知白这会儿正一个劲儿的感叹闫宽的身材。
腹肌啊腹肌。
真男人,真腹肌!
“哇哦。”
站在一旁的辰小道,看好戏似的呼了一声。
虽然才相处,但他已经在风知白的身上,深刻的体会过不要脸,无赖,蛮不讲理几个字是怎么写的!
所以,她做任何事情对他来说都有可能。
感受到风知白的手一直在捏自己的肚子,闫宽脸黑了一下,一把推开了她:“风小姐,请自重。”
眼含秋水盯着闫宽,风知白有意逗他:“自重是给那些不矜持的姑娘,老身如此矜持何来自重之说?”wWW.ΧìǔΜЬ.CǒΜ
说完,她还不忘回头看曲云:“是吧,小云云。”
曲云不好意思看她,作为曾经的受害者,他现在觉得,自己好像比闫宽好一点。
至少她还没对自己上过手。
“咳...回,回去吧。”
开口转移话题,曲云先一步往巷子里面走,走到闫宽身旁还不忘抬手拍他的肩膀示意安慰。
“闫局,风小姐...嗯...有的时候就这样,我感同身受,你好自为之。”
说罢,双手一背走了。
一听曲云这话,闫宽这心里有些平衡却又不太平衡。
平衡的是受害者不是自己一个人。
不平衡的是,感觉自己是鱼塘里的一条鱼。
郁闷着,辰小道的询问声从一侧响起。
“他就是那个人鬼一体的宿主?”
掏出手帕擦手,风知白淡薄的低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男人。
她打人的时候避开了所有要害。
男人只是昏迷,并无性命之忧。
“嗯。”
嗯了一声,她朝着闫宽道:“回去查一下这个男人的身份,看他是不是姓付。”
“姓付?你怎么知道他姓付?”
蹲下身子,辰小道将男人的帽子挑掉,一张消瘦无比的脸出现在了几人眼前。
“老身不知道他到底姓不姓付,但小道,你不觉得他跟晚上那个跳楼的妇人有几分相似吗?”
“像吗?哪里像?”
被风知白这么一提醒,他看得更仔细了。
可左看右看,好像又不是很像。
“你的眼是写轮眼吗?我怎么看不出来?”
闫宽也蹲了下来,掏出手机将男人的照片拍了下来。
“我马上让人去查,资料库对比很快就能查出来。”
站起身,他招呼身后的警察将人抬走。
“晚上一接到报警我们就赶紧派人过来了。不怕你们笑话,之前这一代发生了很多次相同的恶性遇袭事件。有的凶手抓到了,有的凶手一直找不到任何的线索,至今没有缉拿归案。如果这次的事情和前几次一样,说不定你们可以协助我们把这个案子彻底破了。”
将手机装起来,闫宽脸上全是严肃。
风知白若有所思,抬手指着不远处的商铺,别有深意道:“在此前检查一下那个铺子,看那个铺子是否在这个男人名下。”
她边说话边转身往巷子外去。
辰小道拽着八卦镜,撑着膝盖站起身,跟在风知白身后异常乖巧。
闫宽回头看了一眼那个铺子,有疑惑,但还是点头应道:“好,知道了。”
一行人拖拖拉拉十来分钟才回到商铺街前。
警局和附近小区的保安在处理地上的血迹。
伤者全部被救护车拉走了。
附近商铺没关的全部都被警察扣下来做笔录。
等风知白几人回来的时候,笔录也做的差不多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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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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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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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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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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