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八卦镜,辰小道那是一刻都没停留,从怀中掏出一块黄布,冲着那怨鬼就甩了过去!
他是想用黄布将怨鬼收起来再做定夺。
“收!”
就在黄布即将甩到那怨鬼面前时!
楼道里忽然起了一阵巨大的阴风!打的两边的窗户啪啪作响!
几人都被忽然出现的阴风搞懵了。
辰小道抬手想要将黄布压下去,可就在那阴风起来的一瞬间,甩出去的黄布被吹的盖在了地面上。
风知白的宽袖也被阴风吹的飞起!
腰间的铃铛更是叮铃铃作响。
她面色一凝,星眸朝着那窗户看去!
外面的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暗下来了!
微微眯眼,她才察觉,阴风自西而来!
“臭小子,今天放过你们!咱们来日方长!”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阴风吸引过去时,那怨鬼发出了一声冷哼,紧接着,随着那道阴风消失在了楼道里!
辰小道抓过黄布想要追出去,可风知白却及时伸手拉住了他。
“行了,莫追了。”
“不行,趁他病要他命!他要是跑了,再想引出来就难了!”
“你就算是追出去也不见得能打的过那怨鬼身后的东西。”
见辰小道还在挣扎,风知白冷声道。
听她一说那怨鬼背后的东西,辰小道的脸色立刻变的凝肃起来:“什么意思?那怨鬼还有同伙?”
收回手,风知白拍了拍手掌,看向了窗外:“方才那一阵阴风来的出奇,并非是怨鬼之气,而且这个时候出现还救走了那怨鬼,除了同伙老身想不到那怨鬼还有何法子脱身。你应该也察觉出来,方才那怨气和阴气的冲撞并非是一物之气。老身探知不到那阴气是何物,但自西而来,应当不是什么小东西。”
西乃死。
死接地府。
如果不是地府邪物,那么八成就是借地府之气的恶修。
双手叠在一起,风知白难得正经,整个人浑身上下都透露出来高深莫测的气息。
她又想到了昨天晚上青山头的事情。
和今天一样,都是临结束杀出了程咬金。
只不过一个是引雷属阳,一个是怨气属阴。
难不成二者有着紧锣密鼓的联系?
若有,藏在暗处的又是谁?
而且,没道理说她这个先知探寻不到那两个忽然出现的玩意儿啊。
奇怪,太奇怪了!
现世的一切包括人,对她这个老古董来说,太奇怪了!
“还是听她的话罢,能活的久一点。”
见辰小道有些不服,老米头双手抖来抖去有些激动的拉住了辰小道。
他现在对风知白算是彻底相信了!
如果说昨天青山头是因为初次见,所以不大相信她的本领,可今天一天的真实经历绝对不是意外!
因此为了尊重故事发展,他选择顺服。
辰小道不甘心的看向了楼道窗户:“我姐说了,我下山后如果遇到一个看上去不太正经但又正经的人,就让我听她的话。老祖奶奶,你是我下山后遇到的第一个不正经却又正经的人,所以我相信你,不追。”
将八卦镜和桃木剑一揣,辰小道郁闷的蹲到了一边的拐角。
风知白囧囧的看向辰小道。
她是真没想到,辰土对她的印象竟然是看上去不太正经却又很正经!
过分,太过分了!
枉费她当初废了九牛二虎之力钻到那颗老槐树里救了她!
“你还认识他姐呢?他老说他姐,他姐谁啊?”
老米头今天听了很多遍茅山第一百零六代弟子辰土。
他真的好奇辰小道口中的姐姐到底是个什么大人物,没听说过啊。
“我姐可厉害了!”
听到老米头问他姐是谁,辰小道来了精神:“我姐,茅山第一百零六代弟子辰土!她可是阴...”
“啪!”
“闭嘴吧你!”
辰小道话刚说了一半,风知白一巴掌正面拍了过去!
啪——的一声,清脆无比,并且准确无误在他脸上留下了鲜红的五个手指印。
“呜呜呜,你又打我!”
莫名其妙又被打了一把,辰小道捧着脸哭丧的喊出了声。
风知白嘴巴歪斜,一想到辰土,再看面前的辰小道,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
“不上进的东西!你有你姐一半努力,也不至于修道十八年连个怨鬼都对付不了!”
“谁说的!我刚才把那个怨鬼打退了!你还说我!你这么厉害刚才要是出手了,那怨鬼不就直接对付了?”
颠着袖子,风知白举起手,又给了辰小道这个人肉沙包一巴掌!
怎么说呢,她是有点暴力种子在身上的。
“老身要是会打架,还有你出场机会?”
拽着手帕,风知白小手一挥,看的闫宽和老米头都是下意识一躲,生怕下一秒她那巴掌就落自己脸上了。
老米头还好一些,毕竟这两天没少见风知白的暴力。
可闫宽是第一次。
在见识到风知白不留余力打了辰小道两巴掌后,他默默的往一边挪了好几步。
风知白眼多尖,一下子就注意到了闫宽的动作!
出于怜香惜玉,不吓到小宝宝的心理,她矫揉造作的揉着自己举起来的手腕,纤细的手指捏了个兰花诀,口气娇软带着楚楚可怜:“好痛痛,小宽宽,他的脸好硬啊,人家手手痛痛。”
一句话,将闫宽石化在了原地。
他慌忙的到处乱看。
可一整个病房里竟然没有一个能藏人的地方!
是心理作用吗?
他好像更喜欢刚才的那只怨鬼。
“那,那,那,那个,我,我衣,衣服坏,,坏坏了,我,去去去,换个衣服。”
紧张害怕到不会讲话,闫宽在老米头和辰小道同情的目光中连滚带爬的进了电梯。
刚才那么大的动静,医院和病房里的人竟然没有一点反应。
不过也不奇怪。
毕竟一开始,有道行和阴阳眼的辰小道以及老米头都被那怨鬼迷了眼。
虽然不知道用了法子,但绝对有一手。
“好的,慢点哦。”
笑眯眯的送走了闫宽,一直等到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风知白的脸色才拉了下来。
转过身子看向辰小道,她没好气的凶道:“看什么?还不快去准备招魂的东西。”
揉着脸,辰小道呲了一下,伸出两个手指头规规矩矩道:“老祖奶奶,我准备了两个招魂方案,你要听下吗?”
老米头领着她俩转身往孤御的病床前去。
随后拉过了一边的凳子,三人围着孤御坐了下来。
“放。”
风知白优雅的靠着凳子背,漫不经心道。
“方案一!”
举起了右手,做了个一的动作:“就在这里招魂,但!很有可能会带过来其他的冤魂厉鬼。到时候呢,我负责招魂,但老祖奶奶你要负责赶走那些想要滥竽充数的游魂野鬼!”
人身上有三魂七魄。
三魂为天地人三魂。
七魄乃喜怒哀惧爱恶欲。
又叫天冲,灵慧,气,力,中枢,精,英。
而道家又将三魂分为:胎光,爽灵,幽精。
七魄分为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
三魂的胎光是代表神明,也是所谓的生命之光。xǐυmь.℃òm
人丢了胎光就相当于是行尸走肉。
他们浑浑噩噩,抑郁成疾,内心会想求死,虽然还有意识,但其实已经是死人一个。
爽灵主管人体的反应,寓意着人的智慧,而灵则代表可沟通鬼神。
像小孩子,亦或是大人,比较聪慧反应迅速,这一类都是爽灵比较出色。
像一些村子里,痴痴傻傻,疯疯癫癫的孩子或是大人,他们都是没有爽灵之人。
说的明白点,就是少一魂,需要把少掉的这个魂找回来才会恢复清明。
而幽精则代表着情爱与欲。
所有的一切情感反应都来自幽精。
三魂七魄也各分阴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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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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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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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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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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