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米头拽了一把站在原地不动的风知白,紧张的小声问道:“是不是冤魂作祟?咱们要不要出手帮忙?”
被拉的趔俎了一下,风知白甩了一把袖子:“不用,有人管,咱们看戏就行了。”
“有人管?谁啊?那个警察副局长啊?”
“哪里轮得到他这个小小的县尉?”
风知白右手做了个小的动作,仰头看向那男生,笑道:“金光有落,奇遇显成,要救也得是身带金光之人所救。”
“什么身带金光之人?你能不能说的明白一点?”
“啊!”
就在老米头一头雾水询问之时,男孩的惨叫声再次响起!
所有人都紧张的看过去!
高架上,孤御的左右手已经完全脱离高架桥的栏杆了!
闫宽被吓到了,哪里还敢安抚他,二话不说慌忙对贴着墙壁的几个警察叫道:“救人!”
两个字一出,周围的警察如同疯了一样开始拼命的伸手去拉孤御!
“啊!”
人群被吓到了,捂着眼睛开始尖叫。
“啪!”
“抓住了!”
随着一声身体撞击石壁的声音传来,最前面的警察眼疾手快的拽住了孤御的一只手!
身后好几个警察手忙脚乱的死死拉住了那个最前面即将被拖下去的警察!
“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张口的孤御开口说话了!
闫宽快步跑过去,双手紧紧的攥着高架,倒抽了一口气:“用全力把人拉上来!快!”
“闫局,不行啊!好重啊!”
“嗯!真的好重啊!闫局!拉不动啊!”
“怎么可能拉不动!他一个小伙子,你们几个糙老汉,怎么可能拉不起来!”
听到那些警察说拉不动孤御,闫宽双手往下一打,两只手准确无误的拽住了孤御的双臂!
也是这一拽,闫宽发现自己刚才的话说的太满了!
“嗯!”
他双手用力,死死的咬住了牙齿!
怎么会这么重?
感觉有个千斤重的秤砣在坠着孤御一样!
“闫局,怎么办?拉不上来!”
有警察开始不吃力了,额头的汗不断的往外冒!
身子也被坠的一点一点往下落。
闫宽心里有点急了。
这个情况太不对了!
他当警察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孤御,你身子往前挺!太重了,再这样拉下去,你和我们都会掉下去!”
闫宽咬着牙从嗓子里朝着孤御喊道!
他双手死拽着孤御的手腕,孤御那白皙的皮肤上已经能看到两道红色的手印了!
而此刻,被拉的快要裂开的孤御心态已经崩掉了。
他双眼迷糊,声音开始越加不清晰了:“救救我,求求你们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你不会死的!清醒一点!别挣扎了!再挣扎真就上不来了!”
“我没有!有人拉着我,有人在拉着我的双腿!有人拉着我的双腿!”
一瞬间,孤御清醒了!
他瞪大了双眼,瞳孔里映衬出了满满的恐惧!
闫宽和几个拉着他的警察都被吓到了!
几个人纷纷低头朝着孤御的脚底看过去!
还没来得及看清,孤御忽然啊的叫了一声!
“啊!”
这一声过于刺耳,震得其中两个警察出于本能的想要收回手!
可也是这一收手,闫宽发现,有一双黑色无形的手抓到了那两个警察的手腕!
“小心!”
他大叫了一声!本能伸出手想要打开那双黑色的手!
“啊!”
可随着那两个人的惨叫声传来!
那双黑色无形的手已经再次伸到了闫宽的面前!
站在远处观察状况的老米头倒抽了一口气,着急的摇晃着风知白的手臂:“丫头,不行了!再晚真就没命了!”
风知白被晃的想吐,一把打开了老米头的手:“你再摇,他们没事老身就要不行了!”
站直了身子,风知白脚一跺,心中暗骂那身带金光的人怎么还没来!
随后步子却很诚实的往前一跨,双手撩起腰间的铃铛,正准备将铃铛打过去,一道震天吼从右侧方传了过来!
“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啊!”
“吼——”
人群狂叫伴随着老君敕令声打到物体的声音响起!
风知白扭头朝着那右侧方看过去!
午时的阳光衬着一道金色光影护覆盖面而来!
她转动着星眸,目光随着那金色的光影挪动。
很快一道穿着青色布衣长衫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男子身着青色道袍,腰间别着一条白色宫绦,他斜挎着一个黄布袋,手里提着一把桃木剑,俊朗隽秀的脸上写满了高冷二字!
“滚开!”
看到风知白,那男子毫不客气的冲她叫了一嗓子!
紧接着便以雷速略过了风知白一头冲到了闫宽的身边!
“大胆怨鬼,青天白日出来作乱,找死!”
他挥着桃木剑,上手一把抓过了闫宽,手腕一用劲儿将闫宽整个人直接甩到了身后!
闫宽都没反应过来,步子一个趔俎直接趴地上了!
他吃痛的闷哼了一声,拍着手掌快速站起身。
这才见是一个穿着青色道袍的男人甩开了自己!
而此刻,他手里拿着一把桃木剑站在高桥边正不断的挥舞着!
像是在砍什么东西,异常的猛烈!
还抓着孤御的警察们被忽然出现的男子整懵了,想喊他赶紧离开,却惊讶的发现孤御的体重变轻了!
“能拉了!快,赶紧拉上来!”
顾不上男子,几人慌忙大叫,三下五除二将已经昏死过去的孤御给拽了上来!
见人拉上来了,男子手中桃木剑往外一横,只身挡在了那高架桥的位置:“你们都散开!小心被怨鬼的怨气缠身!”
他这一喊将闫宽所有人都喊傻了。
他们这些警察哪里知道什么是怨气,什么是怨鬼?
手忙脚乱的将人扶起来,冲着那男子就喊道。
“放下管制刀具!”
听到那警察让自己放下桃木剑,男子凌风好看的眼睛一挑,瞬间来了火:“老子放下桃木剑,你们今天都得死!”
他手中桃木剑往外一甩,叮——的一声直接打到了后面的石壁!
其他人或许看不见,但老米头和风知白看的见,他那一下直接砍断了企图想要从高桥后蹿出来的阴气!
闫宽将身边人扶起来,招呼着身后早就已经被吓傻的救护人员高喊道:“将人送上救护车!护送群众全部撤离!”
救护人员傻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快步上前将孤御和几个警察拖上了救护车。
周围交警也开始大肆的挥散周围议论纷纷的人群!
有一些群众掏出了手机,打着闪光灯想要纪录发生的一切。
可还没来得及按下录像键,就被推搡着远离了高桥。
风知白和老米头都在人群中。
被警察往后赶,当下便急了:“这咋办?咱俩撤?”
老米头捉急的扭头看向一边的风知白。
可风知白嘞,步子往后退的同时一脸不爽,折手将铃铛收回,她牙一呲指着那道袍男子对着老米头喝道:“小米,那小子方才是不是让老身滚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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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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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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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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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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