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玄学先知老祖,前监天大人!居然让她去路边摆摊算命!
有失体面!
抬手做了个暂停的动作,风知白一本正经道:“小米,老身乃玄学先知老祖,在路边摆摊算命恐失体面。这样,你用老身剩下的钱财在附近买间铺子,日后你我二人就在铺子里做生意,店铺的名字老身都取好了,就叫做‘一店破事儿’。”
“啊?”
老米头本来还有点犯困,可听到风知白要置办一间铺子,还要取名为‘一店破事儿’时,顿时就醒困了。
“喂,丫头,你可要想清楚!”拍着手掌,老米头凑到了风知白的面前伸手手指来回指着自己和风知白:“就咱们俩,一个半吊子,一个只会耍嘴皮子有点小本事的小丫头,你确定你要花钱开间铺子做生意?怎么了?你是觉得现在赔本了不要钱补的吗?”
“嗯?”
风知白提高了嗓门很是自信:“老身会做赔本的生意?”
“会不会我不知道,但赔本是一定的。你年纪还小,不懂现在的社会险恶。这样,你也别跟我争,明天咱们先去把该办的办了,然后去公园摆摊算命。如果说,你有本事靠这张嘴赚到钱还不被人找麻烦,那咱们就去找间旺铺。到时候,你做店长,我给你打杂。”
老米头倒了一杯隔夜水,咕咚咕咚全喝下肚子了。
他算是和风知白真交心了。
这说话和想法也都是从实际角度为她好而出发。
怎么说大家也算是同生共死过了。
“小米呀小米,老身不露一手你怕是不知道老身有多厉害!”
抬起手不断的点来点去,风知白摇着头,脸上写满了春风得意。
“是是是,你厉害,咱们洗耳恭见。”
懒得和她多言,老米头摆着手起身:“我这把老骨头是熬不住了。有什么搞不定的你再来叫醒我,再见,晚安。”
袖子一甩,老米头直接摆烂了。
躺在沙发上,风知白舒服的甩着手里的帕子:“不用与老身请晚安,早点歇息吧。”
老米头都走到了房间门前了,听到风知白这么一说忍不住乐了:“小丫头,哪里养出来的毛病。”
这丫头跟他相处一天了,看出来没什么心眼,但有的时候确实很奇怪,无论是从说话的方式语言还是一些行为动作都不像是现在十几岁小姑娘该有的状态。
相反,倒像是哪个上个年纪的古代老人家。
虽然很怪异,但也好在小丫头为人不错还有点本事。
进了屋,老米头也没多想,简单洗漱了一番躺到床上睡过去了。
客厅里,风知白嫌弃的略过了小卧室径直进了大卧室。
按照她的理念来说,她是先知老祖,小卧室不符合她的身份。
选了个舒服的姿势,往床上一趟,很快,一夜无话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老米头不是从安稳的梦乡醒过来的,而是被一阵巨大的踹门声吵醒的!
那咚——的一声像是震天雷一样,吓的他直接从床上翻起来了。
“怎,怎么了?”
大喝了一声,他快速的下了床,套上拖鞋往房间外面去。
不断在跳的右眼皮告诉他,肯定没发生什么好事儿。
“怎么了?”
慌忙的打开了房间的门,老米头撒着拖鞋跑出去。
可入眼看到的场景差点没让他现场厥过去!
两间房!两道门!只半夜就剩下个门框了!
而此时此刻,风知白正弯着腰打算将平躺在地上的主卧大门抬起来...
看到老米头出现在卧室门前,风知白抬头看他,朝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略显尴尬却又不失礼貌。
“汝不用如此早起与老身请安。”
老米头的表情僵在了脸上,两个眼珠子一翻身子径直往后倒去。
“哎!”
看到他人翻过去了,风知白赶紧放弃了手中的大门朝着老米头跑过去。
“汝作甚呐?莫不是早起猝得慌?”
伸手将老米头捞起来,风知白一脸无辜。
“我,没,事...”
仰头看风知白,老米头只觉得血压飙升。
他好好的两道大门,都还没怎么用过就躺了。
这丫头怎么年纪轻轻手劲儿这么大!琇書蛧
门都给干废的了!
“汝真无事?”
抓过老米头的手,风知白将手放在了他的左手腕上,老米头还没反应过来风知白的手又抓到了他的右手腕,像是诊脉一样来回的按了好几下。
“脉弱,气血不足,易多虑体虚,小米,你有心病,精神和身体都不太好啊。”
拉着袖子,风知白扶着老米头坐到了沙发上。
“你还会诊脉呢?”
倒了杯隔夜水,老米头一脸震惊的看着风知白。
学着老米头的样子,风知白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隔夜水:“玄学五术乃山医命相卜,山为修身养性,强身健体。医为阴阳平衡,悬壶济世。命为四柱八字,财富贫贱。相为天地人三相,窥视天机。而卜又为前因后果,吉凶祸福。凡是红尘修行客,这五术哪门不沾?”
摩擦着手里的杯子,风知白一脸傲娇:“老身虽无门无派,可对这五术略有研究。倒是小米你,半吊子卦师,时运缺缺。这样,你呢,拜老身为师傅,老身教你奇门遁甲如何?”
听她这么侃侃而谈,老米头有意思的笑了。
扶着腰站起身往浴室方向去:“我一个老头子拜你一个小姑娘为师傅,这要是传出去了,不好听。我怎么说也是咱们青城公园里有点名声的算卦先生。”
风知白侧躺在沙发上,咕咚喝了好大一口水:“既你不愿意,那老身也不强迫你,随缘。”
将杯子重新放到了茶几上。
“老身昨儿晚夜观天象,星星落南,斗转微微星移,近辰时正南方出了一道金光,此是奇遇之相,今日我们二人往南去说不定会碰上身上带有金光的人。”
老米头在浴室里刷牙洗脸,从镜子里看到还躺在地上的两道大门时,忍不住叹息了一口气:“身上冒金光的可能是修大门的师傅。”
擦了一把脸他甩着手里的水:“先去楼底吃个早饭然后去一趟警局。”
风知白没有身份证明也没有户籍,如果需要办理身份证就需要向当地的派出所或是警局说明情况再去上原籍户口。
只有拿到了户口证明才能去办理证明。
老米头也想过风知白这个户籍该上在什么地方。
问了很多遍她之前住哪里,可问了半天,风知白只说了一句:老身四海为家,哪里都是户籍所在地。
气的他差点跳起来打人。
没办法,只能打电话联系曲云,想让曲云看看有什么办法解决户籍问题。
曲云本来是打算将风知白的户籍证明上到京都那边,可思来想去也不大合适。
毕竟他一个道士带一个小姑娘去京都上户籍,这要是被看到了指不定会传出什么疯言疯语。
而且从青海市到京都还有一段距离和时间,不划算。
于是乎,两人决定之下找金凤帮忙。
金凤接到了曲云的电话那是一刻都没耽搁,直接联系了警局,向警局说明风知白的情况后,快速将风知白的户籍所在地成功上在了青海市。
至于风知白,去一趟警局填写资料,过不了几天就能拿着下来的户口去办理证明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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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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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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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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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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