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罗盘天池内的指针,风知白抬头朝着西方看去,正好是大力集团正上空!
而那盖顶的血色阴云正从西方飘来。
摇摆着头,风知白脸上渡了寒霜,没有转头而是直接问道:“这里往西是不是青山头?”
听到风知白问往西是不是青山头袁浩楠心里咯噔了一下下意识回道:“是。”
“不妙啊不妙。”
风知白长舒了一口气,脸色沉郁。
看来青山头确实是出事儿了,这大力集团和自己也真有些山石缘分在。
今个算是来巧了。
“你不是神经病?竟然真有两把刷子?”
老米头被她这一手惊到了,反应过来后激动的凑到了风知白身边。
就刚才这两下!谁看了不迷糊!忽悠金凤简直够够的!
风知白将罗盘揣回去,嗔笑道:“小米,一把年纪了不要如此大惊小怪,老身的本事大着呢,你且看着吧。”
甩着宽袖,她对着脸色难看的袁浩楠挑眉:“小丫头看甚?还不快些前面带路。”
被一个未成年的脏娃娃叫小丫头,袁浩楠按耐不住内心的火气,口气冷了许多:“说了两句话,拿着假罗盘在那里挥舞两下也不代表你们有本事,现在能嚣张,过会儿可就不一定了。”
“真金不怕柴火炼,老身做事行的端正走的笔直,自是不怕有心人。”
揣着双手,风知白的眼神却无意落在了袁浩楠的脚底。
她双脚无力,身虚体弱,莫不是身子不好?
眼神上移到了她的后腰。
腰肢不摆,小腹微微前倾似是孕像。
“嗯?”疑惑的嗯了一声,她抬手在眼前挥了一下,这才见一层朦朦胧胧的白色雾气正萦绕在袁浩楠的身体周围。
母体孕像,浑身会笼罩着一层气,朦朦胧胧是为孕像之初,等到白雾笼罩全身便是胎儿成型之时。
孕像气息会随着不同阶段不同情况发生变化,待到雾气泛着金光便是胎儿出生之时。
袁浩楠身上的雾气朦胧散在周身,是为孕像之初。
可看她面相,右耳起一岁,二十六在丘伲,婚姻宫无主,并非是已婚女子。
那她这腹中胎儿所来颇有意思。
走过前台,到了电梯处,袁浩楠扭头对着保镖说了两句话后先按电梯上了楼。
风知白和老米头则是和保镖坐第二趟电梯。
“看什么呢?”
老米头本想问她姓甚名谁,师承何处,可一扭头就看见她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袁浩楠的背影不放。
人都上电梯走了,她还在那边一个劲儿的砸吧嘴,表情变化莫测。
收回目光,风知白学着保镖的样子进了电梯:“自然是看戏。”
“看戏?什么戏?”
“一出好戏呗。”
拉长了声音,语气里满是懒散。
“一出好戏?什么好戏?神秘兮兮的。”
伴随着电梯门关上,老米头才悄声的低头继续问道:“哎,你真的是玄学先知不是精神病院跑出来的?还有那个罗盘,会看会用?”
他也不想问这种中二的问题,但是小丫头刚才露的那一手,着实惊到他了。
现在城市里,会拿着罗盘勘测阳宅阴宅的风水先生几乎没有了。
尤其是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拿着罗盘勘测风水立向,别说他没见过,大风水师都没曾见过。
先不说她刚才忽悠袁浩楠说的话是真是假,单从她手里拿的罗盘也能看出来,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风知白不紧不慢的点着头,眉尾一挑星眸神采奕奕:“如假包换,玄学老祖风知白是也。”
“风知白?”
“叮——”
电梯到层的声音响起,也间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大力集团共两栋三十四层,从下往上最后一层是金凤的办公室。
出了电梯往右手拐十米是董事长室的正大门。
此刻门前站立着两个穿着黑色西服的保镖,看到人往这边来,最左边的那个保镖按动了挂在衣服上的对讲机。
“袁秘书,人到了。”
话刚出几秒,办公室的门打开了。
保镖领着两人往门前去,还未到办公室门前,风知白便冷不丁的先打了个哆嗦。
老米头不敢探头往办公室里面看只能转头看风知白,见她冷的直打哆嗦,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怎么哆嗦打成这样?”
正是寒暑天气,开了空调也不至于冷成这样吧?
风知白撇眼看他,抬起下巴朝着办公室大门方向抖着嘴唇回道:“阴,阴风铺面。”
“啊?”
“啊什么?进去瞅瞅是什么妖魔鬼怪。”
忽略了老米头的疑问,风知白快一步进了办公室。
她前脚刚迈进去,门外那股阴风扑面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
她眉头一紧,右脚一斜猛的一跺!瞬时周身阴冷的感觉消失了!
抬眼环顾四周。
明明是高层也是最接近日光的地方,可此刻偌大的屋子里却晦暗无比!
无论是住人还是办公亦或是人踏过的地方最忌讳无光。
一是容易滋生不干净的东西,二是人的身体健康包括精神思想会受到影响。
这个时间点,外面还是早日,阳光也正好,即便是光透不进来,屋子里也该带着人气暖和一些。
可此刻她踏足进来,不仅没有感受到人气和暖和,反而只觉的周围如同寒窖,阴风扑面。xiumb.com
“住在这种地方,一看就是早死的命。”
甩着手,风知白双眸在办公室里面又扫视了一圈,整个房间里给她的第一感觉就是:空,太空了!
偌大的房子里只有几张散开的桌凳和书架。
这样的房屋构造在风水里面很容易滋生声煞。
因为房间空旷,一旦稍不注意掉落点东西或是敲敲砸砸就会产生一定的噪音从而形成声煞。
声煞留存会直击人的大脑和心脏,也会间接导致人的情绪紧张,脾气暴躁。
时间长久下来,严重的会死亡,轻一点的会精神崩裂。
而面前这个房间的构造简直就是在人早死的路上又加了把劲儿!
这小凤是不喜欢活着还是不相信风水?
手下的集团不仅避过了完美的风水格局!反而还一步一步朝着频临死亡的边缘而去!
“不要摆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丢人。”
正专心观察着周围,袁浩楠不满的声音从办公桌那头传了过来。
风知白顿住了目光,双手一揣,身子一转直接错过了袁浩楠,脸上很明显写着:懒得搭理你,几个大字。
袁浩楠不善的剜了她一眼,从鼻孔里面发出了不屑的哼声,趾高气昂道:“真不好意思,凳子是坏的,可能要请两位站着说话了。”
这哪里是凳子坏了,明明是故意给他俩下马威呢。
老米头脸色难不大好,对着风知白摇了摇头心里打起了退堂鼓:“袁秘书,我今天身上家伙什儿没带齐,只能算算小卦,大卦是帮不上忙了,要不你们问问其他卦师能不能算?放我们先走吧。”
“呼——”
老米头话刚出,吐烟声传了出来,沉闷的男声也回响在空荡的办公室内。
“大力集团怎么说也是青海市的龙头企业,二位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似乎有些太不合规矩。”
守在大门两侧的保镖像是得到了命令,同时关上了房间的大门。
整个房间瞬间暗了下来。
老米头被吓了一跳,伸手护着风知白往后退了一步:“咳,金董事长,真不是我们不合规矩,而是确实没法帮您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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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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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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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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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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