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转过钟楼顶端的尖装建筑物,散出一圈一圈淡薄的光晕,如涟漪般扩撒下来,偶尔掠过溪流,光芒折返回来,与射下的光芒重叠着,闪烁的有些耀眼;穿过茂密的枝叶,无声的泼洒下不计其数的铜钱。钟楼上,时针的轻度偏移,一瞬打乱了光晕扩散的轨迹。随着“铛”的一声巨响,稀微的光雾在稍稍扭曲之后,又回到了最初轨道,继续永无止境的向地面游弋着。
“诶?宇翔怎么了,已经开考了还不来?”李月灵右手食指敲着桌子,不安的向窗外看着。
“怎么了吗?”作为监考老师的张鸿绅,走到她桌边,俯身悄声问。
李月灵摇摇头:“不知道,宇翔怎么还没来。”
张鸿绅也看看窗外:“该不是睡过了吧?”
李月灵合了下眼,低声说:“宇翔考试从不迟到的。”
那边老毕竖起耳朵,听着李月灵和张鸿绅的对话,心里却在想着别的事:“宇翔难道昨晚自己排遣寂寞过度了?早知道我应该去安慰他的...”
“砰!”教师的大门这时被忽然推开,已从银色的火焰不规则的跳动进来,跃入大家眼帘。
张鸿绅回头一看,皱眉说:“杜宇翔,你没时间...”话锋一转,他继而以惊奇的口气问:“你怎么这么狼狈?”
杜宇翔衣冠不整,浑身粘着七七八八的脏水泥土,就连头上上还沾着级偏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碎屑。他似乎很反感张鸿绅的问话,斜眼说:“没什么,摔了一跤,我迟到了!”说着坐到自己座位上,随手整理下仪容,就从书包里拿出中性笔,开始答题。但他只是写了姓名和班级,就用嘴钓起笔的末端,单手支颐,一双眼迷迷蒙蒙的开始回乡路上的情景:“怎么回事,又出了什么事吗?为什么李翼飞会突然出现,他一剑打跑了那只蝙蝠,不跟我解释什么,也追着那只蝙蝠跑了。还有那个EVA和五芒星...短短几天,竟然出现这么多事情...”
“哒!”他正想着自己的心思,桌子边缘忽然被人敲了一下。他抬头看去,只见张鸿绅眼神凝重的望着他:“喂!有什么考完再想。”杜宇翔嗤之以鼻,抓起嘴中的笔转了几圈,低头就要答题,但就在此时,一股浑浑噩噩的灵冲从窗外迫然涌来,杜宇翔张鸿绅和李月灵都是身躯一震,眼神不由瞥向东边的窗外。张鸿绅灵力尽失,只因这股灵冲太强,所以他才勉强感觉到,但杜宇翔和李月灵却看得一清二楚:外面的操场上,烟尘跌宕,轰然冒出一只高约三丈的虎头邪灵,它四处张望,口角流涎,正饥渴的寻找着可口的灵魂果腹。它喉头翻滚着远远就能听到的黏腻腻的声音,忽然脚步一转,向这边缓缓走来,所过之处,树林震颤,风水荡动。
“可恶!怎么这个时候...”杜宇翔左手悄然伸入裤子口袋,要去抓徽章,却被张鸿绅按住肩膀:“考你的试!别乱动。”那边李月灵也正拿出游戏手柄,同样被张鸿绅一个眼神逼得把手柄塞回了抽屉。教师的同学都感觉到一叠阴风如潮涌来,都不禁缩紧了肩膀和脖子,有的甚至打起了喷嚏。张鸿绅凝目走到床边,看着渐渐逼近的邪灵,双拳攥紧:“......”他知道这只邪灵无疑是冲着他们三个而来,正在思考着对策,忽然看到邪灵巨大的阴影中,似乎有两道魅影快逾闪电的飞驰而来。邪灵也感受到了身后的风声,扭动笨重的身躯向后看时,那两道身影早已以它双眼看不见的速度,与它擦肩而过,先后在张鸿绅面前的玻璃上一踏,径直奔向楼顶。张鸿绅看的一怔,那两个人分明是雪莉和冬翎,只是他们为什么不理会眼前的邪灵,却要跑到别处?正自诧异时,又有一抹艳绝的红色划破阴暗,红色中揉杂着似有若无的青色弧影,在一声清澈决然的风影中,抹过邪灵的脖子,邪灵前进的步伐戛然而止,忽然身首异处,笨重的体躯仰面栽倒,化为飞烟消散在阳光之下。
张鸿绅松了一口气,垂下眼皮就要转身走回教室中间,忽然玻璃喀喇一声碎了一地,李翼飞已经一个箭步冲进来,抓住张鸿绅问:“喂,你眼睛瞎了吗,竟然不招呼我进来?”
此时已经入冬,天气嫩寒。窗户骤然碎裂,寒风蜂拥而入,所有学生惊叫一片,一时间考场乱成一团。张鸿绅沉声低喝:“继续考试!”说着分离转身,以背部挡住窗户的缺口,屋里立刻暖和了起来。张鸿绅却动的一直打哆嗦。学生们见张鸿绅如此呵护自己,都心生敬意和愧疚,埋下头继续做题,就连杜宇翔也不由佩服起张鸿绅的举止,他本来要仔细不顾一切问李翼飞发生了什么,此刻却也只是安静的埋头飞笔,阅卷答题。琇書網
李翼飞看了张鸿绅一眼,嘁了声,和张鸿绅并肩站着,当着窗户边剩下的缺口,小声说:“看不出,你还真是个衣冠禽兽的好老师。”
“你的嘴巴还是这么不利索。”张鸿绅低声回了句:“大家都在考试,我不管有什么,等结束了考试再说。”
李翼飞孰若无人的擦拭着龙纹剑上的血痕,颔首说:“很紧急的事情你也不听吗?”
张鸿绅摇头:“就是天塌了,也要学生们先考完试才行!”
李翼飞轻笑道:“那就没办法了,我等着就是。”说着忽然挺身从窗边走开,径直走出了教室大门。
李翼飞看了看身后被透明的灵力封住的窗户,自言自语地说了句:“真是个闷,骚的家伙!”他活动了下冻得有些僵硬的腰杆,走向讲台。可他前脚还没跨上讲台,忽然教室后门被一人大力推开,那人进来之后,以吼破天的嗓门大喊:“检查考场!”所有学生吓了一跳,有的甚至把笔芯都折断了。
张鸿绅转眼一瞧,差点没背过气去,只见这个穿西服打花领带,蹬着猪二眼的男人,竟然是李翼飞(猪二眼:据说是83年北京流行款皮鞋,猪皮鞋开俩眼。)。李翼飞得意的看看他,指指自己胸口不知从那里弄来的监考牌,走到杜宇翔面前,看着唯一处变不惊,运笔如飞的主角,拍拍他的肩膀说:“这位同学,你做题这么有自信吗?”
杜宇翔正写的入神,被人打断解开这道地理题的后续思路,没好气的抬头说:“你...咦呀!”他看清眼前的脸庞,吓得霍的站起来,连带着把板凳弹了起来,咚的砸在了后面同学翘过来的脚上,疼得他一阵尖叫。但这个尖叫声当然没有盖过杜宇翔的质问,他正扯着李翼飞的领带,大声说:“你怎么在这里,这是要闹哪样?!”
李翼飞被卡的脸色一团由青变紫,张鸿绅急忙走过来,怒气冲冲的拍开二人,绷起脸说:“检查完了请出去,杜宇翔继续考试。”
杜宇翔看了看李翼飞,只好扶起板凳继续坐下答题。
好容易挨到中午考试结束,下一场考试在明天早晨,下午学校清场,留下指定的老师批阅试卷。杜宇翔这才有机会和李月灵还有张鸿绅以及李翼飞聚到一块,他们在学校教学楼的阳台上,靠着背风处的墙角坐下。李翼飞大嚼着肉松面包,就着百事可乐,丝丝溜溜的吃的正香:“唔,人间的东西这么好吃,早知道我以前就该多来多吃的...”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当吃货吗?”杜宇翔抱臂坐着,歪脖鄙夷的看着他。
李翼飞吐出嘴里的肉渣,又喝了一口矿泉水,才说:“等我吃饱了,才有力气给你们说出这个精彩而又玄幻的故事!”
张鸿绅无聊的打个哈欠,就听见李月灵小声问杜宇翔:“那个宇翔,魏萌今天心情不好,你别放在心上啊。”原来在考试结束时,魏萌似乎故意走到最后,和杜宇翔挨在一起,对杜宇翔恶狠狠地说:“你居然还能过来考试,真是相当命大呢!”说完甩动妖娆的长发,走出了教室,路过李月灵身边时,还狠狠瞪了她一眼,李月灵似乎有什么心虚,低下头回避着她。
杜宇翔想起之前那个晚上李月灵说的话,不便在张鸿绅面前多说,只好微微一笑:“我看出来了,没事。”
张鸿绅见二人竟然在自己面前低声私语,心里也有点不爽,干咳两声,二人立刻觉察出这个样子有些暧昧,急忙各自向旁边挪动几下,拉开了距离。
地狱护甲
李月灵转向张鸿绅,想办法逗他开心,张鸿绅心中有气,虽然脸上尽量装着柔和,但与其有意无意的都流露出冰冷的意味。
杜宇翔看不过去,闭起眼咧嘴说:“大男人的,怎么这么小心眼!”
“你说啥!”张鸿绅撑地就要起来,打算和杜宇翔好好理论。
关键时刻,李翼飞终于喝下最后一口可乐,把瓶子一抛,打着响指开口说:“其实我这次来,是因为地狱护甲又再度骚动了。”
这个消息让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了过来,他们用惊异的语气,异口同声重复着:“地狱护甲?”
“宇翔,我听说你前一段时间,曾经和一个机器人交过手是吗?”李翼飞问。
杜宇翔点点头,却也没注意他说的听说是听谁说的,只是自顾自地说:“对啊,那个突然出现的家伙,似乎还会什么封决,把我限定在一个奇怪的区域内,和他交手,不过他不堪一击,被我打跑了。”
李翼飞点点头:“不错,那就是地狱护甲之一。”他蘸着可乐在地上的水渍,画出一个五芒星:“这是他们的标志,他们自称是撒旦遗弃的恶魔。”
李月灵看到五芒星,一双大眼忽然掠过奇异的光芒,有些发呆,却没注意到杜宇翔正在悄悄注视着她。张鸿绅看了一眼地上的图案,眼睛扫着三人说:“这个逆五芒星,就是他们标志?那是不是和最近失踪的少女有关。”
“据说有六个学校都出现了少女失踪,而且失踪之地,都有碎裂的镜子。总队和我们经过会议讨论,认定是地狱护甲再度复出。”李翼飞说。
杜宇翔错愕的说:“再度?难道你们以前和他们交过手?而且六处地方,难道他们一共有六个人?”
李翼飞站起来,转了个圈说:“嗯!你应该听过孙子兵法中有云,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动如雷霆,难知如阴。”
张鸿绅颔首说:“原来如此,他们分别是以风林火山阴雷相对,杜宇翔那天交战的,应该就是其中的林吗?”
李翼飞抚掌说:“到底是做老师的,嗅觉相当敏锐啊。”他继续说:“六十年前,按着空灵界的时间来算...当时地狱之门突然打开,涌出不计其数的邪恶灵体,总队派出斩灵围剿,不料这些灵体竟然别有组织,似乎分属几个阵营,而且能把自己的战场局域化,变的对他们有利,而且还各个装备机甲,一般斩灵的修为和诛邪刃,根本伤不了他们。。当时我们措手不及,损失惨重,后来总队亲自出马,指挥作战,我们才稳定阵脚,并在交战中,知道他们分为六营。当时的战队组建并不完善,现任队长也都还不在。所以就由总队挑出几个精英,分管整个战队,更是拼尽全力,把他们个个击破,再度封印回地狱中。而在那一战之后,那些精英全部阵亡,总队为了悼念他们,就把他们载入战队史册,更把他们的名字保密起来,作为对他们的尊敬。之后加入的斩灵,也只有队长和副队长级别,才有资格知道这件事。而因为那些机甲过于坚硬,我们难以摧毁,简直就像他们的守护神一样!所以战队就把它们成为地狱护甲。”
“那他们为什么又出现了?”杜宇翔架起胳膊说:“而且你说的那些精英也太没水准了吧,我和那个什么林交过手,我当时没有崩刃,就把他打跑了...”
“过了一甲子,地狱之门就会再次松动,也就是他们再度出现时,只是刚开始他们的灵力会大幅减弱,所以不能轻易行动。如果等他们吸吮够了纯阴的鲜血和灵力,还有死人的怨气,那么...”李翼飞说。
“纯阴?”杜宇翔恍然大悟:“所以才选择女生下手,而且那些八成都是...处女?”
李翼飞摇摇食指:“不止呢。它们挑选的六处学校,都是最容易汇集阴气和怨气的方位。其中就包括你这里,而且之所以要对高中生下手,是因为女性在成年前后一年之间,体内阴气最盛。”他坐下,把杜宇翔的可乐拽过来,咕噜噜又喝几口,一抹嘴说:“所以他们才会在这些地方被召唤出来,明白了吗?”
杜宇翔和张鸿绅心中一凛,齐声说:“召唤?”
李翼飞凝声说:“对,他们在力量没有恢复前,只是靠着心存恶念的人的召唤,才能现出原形汲取灵力。平时他们都是化作普通人的样子,四处游荡躲藏,免得被我们追捕。”
杜宇翔哼道:“就是玩躲猫猫吧?还玩出火来了,居然敢攻击我。”他握拳作宣誓状:“下次我再抓到他,就把它们揍出花来!”
张鸿绅看也不看他,接着问:“可是,他们身为人形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你们也不知道吗?”
李翼飞摇头:“每隔一甲子,他们的容貌都会改变,再加上灵力衰弱,他们和一般人没啥区别。我们很难察觉到他们到底在哪。但是如果他们现形,倒是很容易认出来。”
杜宇翔说:“那就说说他们的原形吧,至少到时我们能知道交战的对手是谁。”
李翼飞耸肩说:“本来也就要告诉你的,因为作战计划的拟定还要一段时间,所以战队一时半会还不会做大的举动。所以如果有异常状况,就要你和你的朋友们来暂时应对。”
“哈哈,那还真是一点都不给我台阶下。”杜宇翔衣服意料之中的样子说。
李翼飞说:“他们现出原形时,必定会身处于机甲内,而且机甲因为灵力属性不同,不能相互使用,所以很容易区分。“说着他在地上再次画了起来,并解释说,风的是一个肉眼难以觉察的透明机甲,林的是黄褐色机甲,就是你见到的那个。火是玫红色,据说是个很放浪而且心狠手辣的女人。山是青黑色的机甲。阴的机甲是黑色的,雷霆的机甲是银色。”他说。
“那你来的任务是什么?还有刚才雪莉和冬翎...”张鸿绅问:“你们是不是已经发现他们的行踪了?”
李亦非摇头:“她们怎样我不知道,只是我被委任暂时来帮杜宇翔...”
杜宇翔嘿笑道:“说白了就是当我的跟班是吧,来叫一声老大~”
李翼飞啐道:“就你这战五渣,还好意思开口说话?以后遇到紧急状态,就给我躲的远远的去,别碍事。”
杜宇翔站起来,摩拳擦掌:“似乎比起我,你这手下败将更是战无渣吧!”
李翼飞也来了火:“那就用事实说话。”
“喂,你们不用一见面就这么热血沸腾啊。”张鸿绅叉步到二人中间,双眼扫着二人:“当务之急,是我们应该制定一个适合自己的方案吧。”
“反正最近我是打算住在杜宇翔家,和他一起上学,以防不测。”
“就是说你要当转校生?”
“声明,我不养吃白食的,而且还是个男的,住在一起有啥激情?”
“啊?那你自己平时是怎么打发空虚寂寞冷的?”
“要你管...”
“你们都少争两句吧。”张鸿绅无奈的感慨着,嘴里喷出一个气泡。
“鸿绅~”正在这时,刚才在旁边接电话的李月灵跑了过来,挥舞着手中的电话说:“麦克斯刚给我打完电话,说要我们五天后的下午一点,去车站接他,他已经完成五省的演说工作了。”
英雄,再度归来了。
英雄归来
午后的阳光,扑闪着略显炽烈的光芒,温暖着穿梭在大街小巷的每一个人。
火车站前的广场上,人潮涌动,车来人往川流不息,卖叫声此起彼伏,紧贴车站出入口地方,是一片门面店,各色小吃和旅馆娱乐场所,鳞次栉比的排列着。还有一些无证小贩,捡一些干净热闹的角落,铺开摊子,大声吆喝。广场中央的喷泉,时不时的喷上一两股,水花溅落,又把广场上的温度一点点的冷却下来。东边的两个龟壳状斜起的建筑物,就是车站出口。
杜宇翔和张鸿绅以及李月灵,百无聊赖的靠着出口不远处的曲折栏杆,向出口张望,又时不时的看看车站入口大厅上方的时钟,细数着时间的流逝。
“我最不喜欢来车站了,脏乱差不说,这些黑车还到处拉人,扰乱秩序,实在让人烦透了。”杜宇翔抱怨说。
“省省吧,这些黑车啥的,警察都打了十几年都打不掉,不是你抱怨一两句就会好的。”张鸿绅哂笑:“无视就好了。”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打发时间,忽然李月灵扬手一指:“咦,你看是不是麦克斯出来了?”
二人回头看去,只见出口的上坡前后横排走出二十来个穿黑色西服的人,都戴着墨镜,打着领结,头发清一色烫成爆炸头,步伐一致,起落有声的向出口走来。
张鸿绅哑然失笑:“看来是了,麦克斯出来时永远都喜欢这么玩排场,谁让人家是公认的英雄啊。”
杜宇翔嘿嘿笑了两声,拉着张鸿绅和李月灵,向后退开几步,要给他们让路,等着麦克斯露脸。
然而就在这时,异变突生,这二十几个人走出来的瞬间,忽然一扯身上衣物领带,衣服纷扬而起,遮住了杜宇翔和张鸿绅的视线。
杜宇翔心中警兆突起,急忙一矮身,面前的西服呲的一声,被齐整的切成两截,上下飘落,杜宇翔抬头看时,只见一个穿着朴素,相貌平凡的男人,正拿着一把砍刀,对着四周的来往路人乱砍,一时血飙光飞,哀嚎惊叫遍起。一团血溅到杜宇翔脸上,杜宇翔回过神来,只见数以百计的人挤成一团,进而相互怒骂踩踏,杜宇翔一个不留神也差点被推搡的坐倒在地。旁边一只手急忙扶住了他。“宇翔,快阻止他们!”杜宇翔听到这个喘气的声音,心头一震,急忙转头看去,失声道:“麦克斯!”
麦克斯拽住他,冲入人群,大声喊:“这些人我在路上已经注意很久了,却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谁知道刚才我上个厕所出来,就...快抓住他们,保护大家安全!”
“就算你这么说,现在...”杜宇翔被撞的左右摇摆,根本站不住脚,忽然肋下生寒,确实有一个人趁隙一刀砍了过来,杜宇翔赶忙弓腰侧身,刀锋划破她的衣服和一层皮肉。杜宇翔大怒,探手揪过那人,翻腕一扭,那人惨叫一声,整只胳膊脱臼,扑倒在地,登时被踩的不知死活。
“宇翔,你怎样?”麦克斯虽乱不慌,一只手拨开人群,带着杜宇翔向前挤。
“我没事!”杜宇翔摸了一下伤口,确认只是破了层皮,说:“只是张鸿绅和李月灵他们被挤散了,我们得找到他们!”说话间又有几个人想趁乱袭击,杜宇翔眼光何等敏锐,身手何等矫捷。不等对方砍刀劈来,已经追身而上,三拳两脚,把他们打趴,而他们也立刻被骚乱的人群踩踏的面目全非。期间杜宇翔眼睁睁看到一个母亲抱着小孩,一条左臂被连胸带肩砍下,顿时血如狂涌。而她扔一只手撑着地面,死死护住怀中哇哇啼哭的孩子。而砍她的那个人仍旧一刀刀的砍在她的背上。杜宇翔大吼一声,反而拖着麦克斯拥挤过去,起手一拳,打的那人五官都陷进脸颊,眼见是不能活了。杜宇翔仔细看那妇女,只见她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不一会就气绝而死。杜宇翔心痛不已,抱起那个小孩交给麦克斯,转身冲入人群,所到之处劈波斩浪,不一会就打倒了五六个手持砍刀的人。
然而混乱惊恐的场面,早已一发不可收拾。
麦克斯忽然举起双手,大声喊:“离那些翻白眼的人,都远一点,快点都离开,以英雄之名,命你们快点离开!”
杜宇翔正一脚踏翻一个暴徒,他头顶正是那个车站入口的大钟。他无意间抬头,借着大钟的反光,他忽然看到对面的天隆大厦的屋顶,站着一到黑色的身影,他回目凝神而望,心头顿时一沉:“黑色机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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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张内容较多,同样情报也多,为后面的铺垫做了必要准备。好吧,我也学学其他朋友,恒币每多一千爆发一更,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当然,我衷心希望读者看得爽了,有劲头打赏的同时,更给我提出宝贵的意见。虽说本狼才力有限,水平一般,但也会综合大家的意见,努力完善改正小说中的失当和瑕疵。
本狼扣号:2481671794希望有意者热心指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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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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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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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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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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