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手的保安躺在地上不住惨叫,而林天平站在原地,甚至没移动一步!
一招致残!
剩下的保安顿时被镇住了。
他们不是没见过血,这些年这些保安没少替邬家下黑手。
可林天平出手狠辣干脆丝毫不拖泥带水,这些保安怎能不怕!
被拧断手的保安,还躺在地上哀嚎,整条手臂血肉模糊,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人已经废了。
前车之鉴后车之师,所有人心里都在打鼓,掂量自己在林天平手里会不会比躺地上那位更惨。
一时之间,邬家竟无一人敢上前!
“动手!动手啊!”
“你们要是不敢上,就全给我滚蛋!”
“谁要是能砍他一条胳膊,十万!砍一条腿二十万!”
邬子豪见保安全怂了,气急败坏的大喊。
一众保安心里一下血气翻涌。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若是不上连这份工作都保不住。
即便畏惧,保安也下了狠心。
“去死吧!”
“废了他!”
十几人嘶吼着冲向林天平,恐惧和重赏的双重作用下,比刚才更凶狠!
林天平拿着从倒地保安那夺来的棍子,一步未动,杀意骤起!
棍子在林天平手里挥出了残影,铁棍和骨头打出乒乒乓乓的声音,听的人牙酸。Χiυmъ.cοΜ
十几个保安顷刻间躺了一地!
每个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变形,林天平手中的钢棍势大力沉,不论谁碰到必然是血肉模糊一片,半边身子骨头都被打碎!
邬子豪懵了。
一个十年前就被挑断经的废物,怎么可能这么强!
林天平只是看着邬子豪,森寒的眼神中,好像有千万把刀要把活活剐了邬子豪。
为了邬语嫣所遭受的苦难,林天平无论如何不会放过这个人面兽心的混蛋。
“你要干什么!你不能动我!”
“这是邬家!”
邬子豪被林天平看的发毛,两股颤颤,仓惶后退。
邬家老二也是邬子豪的父亲,见自己儿子被林天平吓到,指着林天平怒喝。
“林天平!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重城排名第一的莫家,给我邬家撑腰,我邬家本身也是重城第二家族!”
“这里岂是你撒野的地方!”
“你小子知不知道,就连重城首富苏董,今日都要亲自登门!”
“林天平,你现在就是个屁!没资格登我邬家的门,更没资格来我邬家闹事!”
邬老太太也没想到林天平竟然刚在邬家伤人,气的直哆嗦。
“反了!真是反了!”
“我邬家在重城什么身份,什么时候轮到一个毛头小子上门要说法了!”
“今日若是让你竖着出去,我邬家的脸都要丢光了!”
邬老太太说着用拐棍拍了拍一旁的邬家老大邬郎。
“立马给老四打电话!”
“告诉他,我邬家都被人骑着脖子拉屎了!”
“他要是再不回来,以后就别说自己姓邬!”
老太太话说完,邬家一众人脸色都变了。
邬家老四,那可是真正的狠角色!
邬家这一辈,有四个儿子。
老大老二经营邬家各个方面的事物,老三就是邬语嫣父亲一脉,当年因为不愿意交出邬语嫣和邬家决裂。
在整个家族的压力下,邬语嫣还是被送到了莫白芷手里,邬语嫣的父母也被赶出了邬家。
没了老三,邬家的权利看似都掌握在老大老二手里。
可邬家核心成员都清楚,邬家拳头最硬的,是那位不常露面的邬家老四!
邬家和别的家族有了矛盾,或者需要巧取豪夺的时候,都是这位老四出手。
当年,林家覆灭,林家的庞大资产无主,重城各大势力就像闻见血的獒狗,为了争夺这些资产,打生打死。
当时的邬家远没有现在的实力,竞争对手除了各方小势力,还有其余几个大家族。
强横无比的莫家也在其中。
就在这种情况下,邬家老四带着手下硬是生生抢下了最有潜力的地产公司。
当年价值五亿的地产公司,现在已经有百亿市值!成了邬家的支柱产业。
至于邬家老四邬旭辉当年经历了怎样的血雨腥风才抢下地产公司,邬家知道的人一个个讳莫如深。
邬家人只知道,如果邬家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邬家老四都会出手。
那些阻碍邬家的人,有的逃亡,有的消失。
邬家的地产公司,遇到的钉子户,也总是消失。
即便没有消失的,也一定会发生‘意外’。
车祸,猝死,服毒,跳楼……
不论是什么死法,最后判定不是意外就是自杀!
就是这些意外和自杀,让邬家成长成重城第二大家族!
邬旭辉手里的血毕竟太多了,所以平时不怎么回邬家。
一方面是为了避嫌,另一方面,邬旭辉身上煞气太重,邬家这些人都怕他。
今日老太太让给邬家老四打电话,看来对林天平动了必杀之心!
邬家所有人看林天平都像是在看死人。
让老四动手,林天平定然有死无生!
死是一定的,只是不知道林家这个余孽会被灌进水泥里,还是扔海里喂鱼。
“老四,你快回来!”
“有个小子来我们家挑事,你要是不回来,老太太不认你这个儿子!”
邬家老大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话已至此,邬家老四回来的时候,局面必然是不死不休!
林天平就像没听到一样,迈开步子走向邬子豪。
今天要他帮邬语嫣讨回这些年的血债!
不管是谁,都无法阻止!
见搬出邬家老四邬旭辉林天平都不怕,邬家老二急了,挡在林天平面前。
“只要我还能出气,必不可能让你伤了我儿子!”
“等老四来,你连跪地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这里是邬家,这里是邬家!”
邬老二拼命的喊着邬家的名号,希望林天平会怕,会退缩。
“邬家算个屁!”
林天平一脚踹在邬子豪父亲腹部,整个人瞬间以腹部为中心,折在了一起,子弹一般被林天平踢飞出去,砸在墙上。
整个大厅中的人都感觉一震。
挨了这一脚,凶多吉少!
邬子豪见自己爹被林天平一脚踹瘫在地上,自己也没退路,凶性大发。
恐惧到了极点,就是愤怒!
“林天平!敢动我爸,你找死!”
“你完了!”
邬子豪嘶声力竭,喊破了音。
“等我四叔来,我会让他留你一条狗命,再把邬语嫣抓来,当着你的面,让整个重城身上最脏的乞丐,满身性病的病人,羞辱她!羞辱到死!”
“我会让你活着,活生生看着邬语嫣怎么被轮死!”
“我知道你喜欢那个婊子,我不会杀你,我要让你身不如死!”
邬子豪话音刚落,林天平已经来到了邬子豪身前。
有邬子豪他爸的前车之鉴,再无一人敢拦!
林天平额头青筋直跳,怒火中烧,眼中的凶光择人而噬!
一把抄起桌上的餐刀,捅进邬子豪腹部。
不顾邬家人的惊骇,不顾邬子豪的惨叫,林天平一点点转动餐刀。
速度很慢但一刻不停,最大化邬子豪的痛苦。
刀子转了一圈后,伤口已经稀巴烂,血顺着窟窿往外喷。
邬老太太被自己孙子的血喷了一脸,不知是因为气愤还是恐惧,身体僵硬的动都动不了一下。
“到你还账的时候了。”
“当年你捅邬语嫣三刀,这是还你的第一刀!”
一边扭动邬子豪腹部的刀,林天平看着面容扭曲,张大了嘴像快要窒息的鱼一样,连惨叫声都发不出的邬子豪,一字一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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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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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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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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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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