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康如都已经同他们说清楚了,也给你备了丰厚的嫁妆的,你不会吃亏的。”
“王妃真是心细如发啊。”xǐυmь.℃òm
窦依竹话音刚落,内室突然传来齐楠笙的声音。
她眼看着他穿着寝衣坐在轮椅上出来,那张熟悉的脸突然变得无比陌生。
窦依竹不住后退一步,低眸看着林巧儿身上的寝衣。
他们竟然宿在一起,他竟然跟林巧儿睡在一起了。
想到他们曾经发生的,窦依竹只觉得心底一阵阵痛在蔓延,对他而言,是个女人都是可以的对吧?
“是本妃唐突了,打扰了王爷和林侧妃歇息,还望王爷,宽恕。”
窦依竹冷冷的看着齐楠笙,一字一句冷意十足,也说的艰难十足。
“仅仅如此吗?王妃禁足期间竟然深夜穿着黑衣在王府穿梭,你好大的胆子!”齐楠笙满眸怒气,语气冷厉无比。
窦依竹双拳紧握,一双美眸直直的看着齐楠笙,眼神也是冷漠无比。
“既然被王爷看到了,那就只能任凭王爷处置了。”
齐楠笙冷笑一声,她为了一个男人还真的是什么都做的出来。
“王爷!求求王爷开恩啊,王妃当真是为了王爷才做这些的!王爷怎么能会错意呢。”悦伶急的要死,跪在地上拉着齐楠笙的衣摆求情。
齐楠笙看着窦依竹无所畏惧的眼神,看了看伏在地上的悦伶。
“好啊,那你替王妃受过吧,去院子里跪足两个时辰。”
他倒是要看看她最在意的人被他惩罚,她会是什么样子。
窦依竹听到两个时辰瞬间便觉得怒火蔓延整个人身子,他怎么可以这么折磨她。
“你不就是想让我难受吗?我现在就已经很难受了,悦伶只是护主而已,你作为一个男人何苦去拿一个丫鬟来威胁我。”
窦依竹终于忍不住开口,上前拉起悦伶。
“你有本事就叫人看着,让我和悦伶一起在院子里跪着,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笙王爷是怎么对待王妃的。”
说完窦依竹便拉着悦伶向外走去,大摇大摆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刚到屋内窦依竹便摘下手上的镯子,用力的摔在地上。
看着满地的碎玉,窦依竹脑海中尽是那天他从宫中回来的递给她锦盒的样子。
“王妃这是何苦啊,奴婢看王爷也没有真想责罚咱们,怕是因为顾公子跟王妃怄气呢,王妃就去哄哄王爷服服软,说不定这事儿就过去了。”悦伶在地上捡着碎玉劝着窦依竹。
窦依竹冷哼一声,看着那碎玉心里更加懊恼。
“说的也是,摔这东西做什么,说不定还可以卖些银子呢。”
“王妃在说什么啊,现在最重要的是让王爷消气啊。”悦伶拿巾帕包起玉镯向窦依竹走去。
窦依竹烦躁不已,“他气什么,他都跟侧妃花好月圆夜了。”
说完窦依竹便直接向床边走去,脱下身上的衣服拉过被子蒙住自己。
悦伶不住的摇着头,看着窦依竹似乎已经入睡了便出门向外走去。
“你快想想办法啊,王爷和王妃这样置气下去可怎么办啊。”悦伶找到康如,焦急的不成样子。
康如叹了口气,“我也想王爷和王妃和好,你不是也看到了吗?我这才将你们送到文菲院王爷就出现了,我的一举一动王爷都知道啊!”
两人坐在台阶上,一声接着一声叹气。
“可王爷看上去就是想要气王妃的,咱们难道真的要看着两人一直这样吗?”
康如手托腮看着远处,也不知道该如何做。
“真是难办,怎么就弄出一个林巧儿呢!”悦伶越想越生气,“你在王爷身边,有任何事情一定要告诉我。”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依旧没有想到任何让两人和好的办法,悦伶也怕窦依竹会被冻醒,赶紧回去添炭火。
窦依竹睡的迷迷糊糊,脑海里全是齐楠笙这几个月来对她做的一切。
噩梦一个接着一个,快要天亮之时,她突然被一阵痛惊醒。
“王妃醒了?要喝水吗?”
窦依竹捂着腹部起身,她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我好痛。”
“王妃哪里痛?”悦伶放下茶盏焦急的扶着窦依竹起身。
窦依竹想到那老怪说的话,又想到那些蛊虫之说,难道她真的是中了什么情蛊吗?
她试着让自己脑海里出现林巧儿和齐楠笙睡在一起的画面,怒气从心底而起,她只觉得一阵翻涌。
“王妃吐血了?”悦伶拿着巾帕吓到声音颤抖。
窦依竹只觉得头晕目眩,身体的痛一阵阵加剧,眼前的一切越变越模糊。
“王妃先躺下。”悦伶说着就向外跑去,结果角门根本打不开,她又赶紧去了墙边的小洞,我发觉已经被堵上,她只能去正门喊叫,“开门啊,快请郎中,王妃生身子不适!”
外面的人懒洋洋的起身打开了门,“大清早的叫什么?王爷说了,从今日开始院子就要严加把守,任何人不准进出!”
悦伶被看守的人推倒在地上,双手被石阶磨破,她顾不上看一眼便起身跪在门边。
“求求你们了,王妃真的病倒了。”
“少瞎说,王爷说了不准任何人进出,王妃还是好好思过吧!”
说完大门就被关上,悦伶起身去扒门。
“啊!”手指被夹住,悦伶大叫一声,看着满手的血又想到屋内的窦依竹。
“王妃乃陛下赐婚!王妃若是出事你们担待的起吗!”
“好了吧,陛下到底对王妃如何咱们还不知道吗?你们就好好呆着吧。”
窦依竹恍惚间听到吵闹声,挣扎着起身向外走去。
看着悦伶捧着满手是血的手,窦依竹扶着门框心疼不已。
实在没有力气,她倒在门边看着艳阳,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到这个境地的。
“王妃,王妃怎么起来了!王妃别怕,奴婢会去想办法的,大夫会来的。”
窦依竹努力让自己脑子清醒,“不怕,咱们都不怕,你快去给手抹点药。”
悦伶扶着窦依竹上床,“王妃先躺一会儿,奴婢这就去找康如。”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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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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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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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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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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