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但是她这样的行为怎么可能隐瞒得了涂华清这样富有经验的警察,像海和这样的官二代,离开了父母,就什么都不是,而他想到父母的时候,大哥也只是在要钱,又或者是利用父母权利的时候吧,一旦海文德被抓的消息传出,还有谁知道海和是谁。更何况这样虽然也是长了双手双脚的人,要他花钱,他可是精通,但是真要让他赚钱,那就真是太看得起他了。
果然,等了还不到半个小时,海家别墅外面就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接着就有一个满头黄发,还带着耳钉的浓妆艳抹的青年冲了进来,如果不是祝和飞极为熟悉的话,绝对想不到眼前这个将近二十岁的青年正是他们要抓捕的目标。
“妈,妈,他们都说我爸被抓了,是真的吗?”海和一边跑,一边喊。
等候他的正是满屋的警察,还有常谢珍绝望的眼神。
“小和,快跑!”也不知道常谢珍喊出这话的时候,是否想到了当初被他们全家陷害的饶海清一家,还有这些年被他们全家欺凌的无辜百姓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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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很显然,他在喊这话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而在另外一边,正在一起吃饭的方晓几人都被这消息惊呆了。
“这姓杨的太狠了,”说话的是何崇敏。他终于明白在上午的会议上,涂华清为什么要反戈一击了,遇见这样的狠人,一言不合就请纪检,谁不害怕。m.xiumb.com
何崇敏甚至于还想到了一个他一直当作笑话的事情,一个公安局局长家的二代,总是向人吹嘘监狱就是他家开的,何崇敏不知道这是不是事实,但是他相信,洪都市纪委一定是杨光家开的,否则动作怎么可能这么快,昨天晚上广帆中学教学楼倒塌,今天上午海大局长就进去喝茶了。
其他几人都默然不语,他们原本都在商量,怎么将杨光从鑫山赶走,更不要说去墨水镇传达关停煤矿的指示了。
“鑫山的天要变了。”欧伦敏心有戚戚焉,说起来他也是纪委书记,只不过他的权限只是局限于鑫山县公安局内,但是对于纪委的工作自然也更加熟悉,原本杨光的权力只是在于治安管理方面,简单而言,针对的就是普通老百姓,是管不到他们这些当官的,但是现在和更上一级的纪委联系起来,就宛如古代的八贤王得到了皇帝御赐的金印一般,上打昏君,下打百姓。
鑫山没有皇帝,但是杨光现在的权利绝对能够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就算姓杨的能够请动市纪委又能如何,海文德之所以如此下场,还不是因为他太嚣张了,连建学校的钱都敢贪,更不要说还有教材、校服什么的,全县这么多的校服,都要经过他那七个情人的手一遍吧,上百元钱的校服,穿不了三天,另外他睡了多少女老师和学生,这样的人,活该被查,但是我们只要没有把柄落在姓杨的手中,他即便认识再多的人,又能耐我们如何。”方晓看着自己几个同伴都流露出害怕的神情,猛地拍了桌子说道。
“就是,就是!”何崇敏几人都附和道,但是心中是不是真的这么想就不得而知了。
毕竟海文德再贪污,至少他还没有闹出人命,但是鑫山县的煤矿刚刚死亡了二十三人,虽然说和他们没有直接关系,但是如果不是他们在后面一直催促刘集要效益,要利润,刘集等人何必无视矿工们的工作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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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他们可不相信杨光手中没有他们的把柄,都说只有叫错的名字,没有取错的外号,包超宇既然能够被人称为包打听,能够打听出步行街有涂华清的几家店铺,怎么就不知道他们的违法犯罪证据,杨光之所以没有对他们动手,或者只是知道那些证据还不能置他们于死地罢了。
“我知道你们的心思!”方晓看出了几人惧怕的心思,“你们别忘记了,你们从煤矿里面拿了多少钱,姓杨的能够放过涂华清,但是因为他知道涂华清在煤矿中涉及并不深,但是我们呢,你觉得他能放过我们吗,更不要说周祥立的事情,包超宇可是一直在调查这件事情。”
说到周祥立,何崇敏几人都仔细看了看四周,在发现这是包厢之后,极为谨慎的欧伦敏甚至于还打开了包厢的房门,看了看外面并没有人员走动之后,这才小心地关上了房门。
周祥立就是报道了鑫山县矿难事件的记者,只是这篇稿子才发布,还没等到他继续跟踪报道,就被方晓几人亲自出面给抓到了,至于这位胆大包天的记者的下场,不说也能知道。
如果说二十三名矿工的死,和他们只是间接的关系,那么周祥立可是死在他们四人的手上的,一旦这事情被查出,那死无葬身之地这话可不再是说说而已,他们可是都要真的会吃枪子的。
“方老大,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做。”听到方晓将这件事情说了出来,何崇敏几人这才明白,自己这几人早就成为了一条绳上的蚂蚱。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我们几个人坚决不能有异心,我知道你们可能都被姓杨的给吓住了,但是这又能怎么样,他也只是一个人,而且还是才二十出头的小伙,你们几人,小孩都差不多这么大了吧?只要把他当作你们的子女,该威风的时候威风,该苦口婆心的时候就苦口婆心,又或者是适当地退让一点。”
“其次,想方设法要再次将涂华清两人争取到我们一方,当然,也不能给他们送钱了,这个时候送钱给他们,他们肯定不敢收的,涂华清的儿子不是刚刚毕业,还没找到工作吗?还有祝和飞,他的母亲生病了,我们每个人出点钱,给他请来一位好点的医生。”
“除这之外,包超宇这个王八蛋留着始终就是个祸害,找个机会……”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姓杨的本人,男人嘛,追求的无非就是钱、色、权。钱这方面就不要说了,这个王八蛋,现在到处都在传说他的那家公司要上市了,一旦上市成功就是西江首富,即便是在全国也能排上号的,权利的话,我们也没有办法,倒是色字上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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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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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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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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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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