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闫小咪,直接在她手里把东西接过来,“一会儿我让舒池野送我回去,你先让司机送你回去就行。”
“啊?”桃花白不明所以。
直到闫小咪跟严科一块儿走了,她也没明白过来,闫小咪为什么要让舒池野送?
闫小咪没瞒着她的意思,只是不好直接开口说,但她也不问……,希望这种暗示她能懂。
夕阳西下,斜射进办公室镀了一层金芒,舒池野站在落地窗前,指缝里夹着烟。
闫小咪臂弯里搭着羽绒服,拿着包,进门后一股脑丢在他的沙发上。
“累死我了。”她朝他走过去,双手伸出直冲着他精壮的腰肢。
他拿着烟的手避开,唇角不由自主的扬起弧度,另只手扣住她的后腰,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吻。
“我已经让严科命令下去,把你的工作稍微排开一些,省得累坏了。”
闫小咪头靠在他怀里,闷声说了句,“人红没办法,多少人想忙还忙不起来呢。”
她可是听桃花白汇报了一下沈莹莹的情况,整天在公司闲的乱逛。
文安倒是挺忙,忙着出去给沈莹莹托关系找合作。
“是你给陆岩安拉来的合作?”她在他怀里抬起头,下巴抵着他胸口,“他每天晚上拍夜戏,白天只休息两个小时,公司上下都在传他可能要猝死。”
舒池野眸光沉沉,倒映着她精致的面容,“放心,我在他身边安排了一个医生。”
死是死不了。
但这种黑白颠倒,并且工作量巨大的情况还要维持一段时间。
足够他受折磨的。
闫小咪眸光颤了颤,“舒池野,以后我要是得罪了你,你能不能对我手下留情?”
“嗯?”他鼻腔里发出一声尾音,“好说。”
言简意赅的两个字,却带着很深的意味。
“我腰不好的,你还不如打我。”她忍不住腰一酸。
舒池野轻嗤一声,“你这是非要做得罪我的事情?就不能乖一点?”
倒也不是,她只是心血来潮一问。
闫小咪转移了话题,笑道,“找我上来干什么?”
“策划部想开一场直播,欢迎小老板,你是公司的顶梁柱,要帮衬一下。”舒池野声线平缓,仿若在说一件再小不过的事情。
“这事儿对我没好处的,我开了要么得罪粉丝要么得罪小老板,你——”闫小咪皱起眉头,她不信舒池野不懂这其中的弯弯道道。
舒池野抬手在她额头轻轻敲了下,“用公司的账号开,你去了单纯为了引流,露个脸,不用说太多话。”
在别人的直播间里,她不用带动节奏,若有她的粉丝路过停留也算给小老板带来了曝光量。
好办法,闫小咪挑了挑眉,“这样倒是可以。”
她打个招呼客气两句,在旁边当个工具人就行了。
“走,送你回家。”舒池野熄了烟,丢进烟灰缸,揽着她腰出去,直奔地下负一,驱车驶出地下停车场。
闫小咪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路边的闫之白,他的车停在停车场出口,把去路堵的死死的。
舒池野踩下刹车,眉头皱的很紧。
昨天在闫小咪那儿走了,闫之白几次三番想问他什么,好像又没胆儿。
所以两个人下楼后就分道扬镳了。
但他这会儿突然堵在这儿,显然是那话不说出来难受。xǐυmь.℃òm
“池哥。”闫之白走过来,隔着窗户冲舒池野挥手打招呼,扯着笑脸说,“我找小咪有点儿事儿,正好我送她回去就行了。”
车窗半落,舒池野的脸色一黑,狭长的眸扫过去一眼。
“有话直接在这儿说。”他声线压着火。
闫之白咂咂嘴,小声嘟囔道,“当着你直接说,不合适。”
舒池野咬了咬牙,强忍着不下车给他两脚,“没什么不合适的,直接说!”
“那行吧。”闫之白隔着舒池野,冲闫小咪说了句,“小咪,不管怎么说我还得叮嘱你一句,没结婚就占你便宜的男人,没什么好东西,你是女孩子你得学会了自爱……”
“……”闫小咪惊愕的杏目瞪的老大。
身体靠在车门上,看着那两张有着异常精彩表情的脸。
闫之白说不上来是幸灾乐祸,但能看出他脸上有故意的成分,但不敢释放。
舒池野面色沉的能滴出水,霓虹灯倒影过来都映衬不出别的颜色。
“闫之白,你有这个闲工夫自己找个老婆,生个女儿,管自己的孩子!”他侧目,如注的眸盯着闫之白,“闫小咪已经是成年人了,不需要你手伸这么长,而且我特么是那种骗子?”
“你不是骗子,但万一她下次遇到别人呢?”闫之白还是不怎么怕死。
舒池野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见状闫之白转身就跑,“小咪,记住小舅的话!”
上了自己的车一溜烟就开走了。
“还有下次?”舒池野收回目光,看着闫小咪。
所以,闫之白惹出来的火,却要让闫小咪来背黑锅。
她摇摇头,果断说,“没有下次,我小舅语文不好,打比方都不会结合实际情况。”
说闫之白走了,但其实没有走。
他一直开车跟着,隔着相对安全的距离,可舒池野还是看到了。
他本来打算今晚在闫小咪这儿,但到了楼下,瞥到闫之白的车停在小区门口。
防他好像防色狼。
他干脆说,“我让严科订了晚餐过来,等会儿你吃了早些休息。”
“你不上去了?”闫小咪并未发现闫之白,有些惊讶,“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
舒池野沉了沉呼吸,见她清眸中透着几分不舍,心头微动,抬起手揽过她的腰,正准备俯身吻她。
冷不丁看见闫之白鬼鬼祟祟的下来了,躲在一个建筑物后打量着这边,或许是看不清楚,又换了个更靠近车的地方。
两个眼珠子眯的,恨不得钻到车里来一探究竟。
他动作顿住。
闫小咪不明所以,“你怎么了?”
“……”舒池野咬了咬牙,面色阴郁。
下一秒,因为实在看不清,闫之白只能靠到车旁,趴在车窗上看里面。
都到了这么久不下来,肯定是在车上——
他倒是要看看,舒池野到底怎么下得去手,那可是他外甥女!
他还几次三番的让闫小咪管舒池野叫舅,叫叔叔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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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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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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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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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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