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士军两眼冒金光,三两步来到老婆子的身边。
老婆子抓着东西要藏,却被他上手用力的给抠了出来。ωωω.χΙυΜЬ.Cǒm
原本在床上躲懒的香香也从被窝里钻了出来,丝毫不顾及她那个老婆婆还在场。
浑身上下就穿这个三角裤衩兜着,一个健步冲过去,抢过贾士军手里的那个金戒指放在嘴里一咬。
拿出来的时候,上面赫然有个牙印。
她激动地对着贾士军说道,“真的,真的是真的!”
紧接着就要把这个金戒指往自己的手指上套,还不等老婆子不愿意,这贾士军就跟他抢上了。
“拿来的吧你,这是我们家的东西,怎么可能给你!”
“我是你媳妇儿,一个金戒指你就舍不得给我了是吗?”香香不干了,扒着他的肩头就要抢。
“你少废话,这东西是我的,跟你有个鸡毛关系!”
两人在那儿你争我抢,老婆子坐在地上也顾不得去揉揉自己那摔成好几瓣的屁股了。
拿起桃树枝子接着去她打她儿子,趁乱也抽了好几下香香。
“娘,你干吗!?”贾士军上下其手都捂不及自己被打的肉上,他气急的对着老婆子说道,“我都说了,你再打我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儿啊,娘也不想这样。”老婆子苦皱着老脸,说着自己的不得已,“可是,仙姑说了,只有这样才能去掉你身上的晦气。”
“为了你的运气能好起来,你就忍忍吧。”
“只要过了这七七四十九天,那倒霉鬼不缠着你了,你就否极泰来,以后都是好日子了。”
这时,香香突然抓住了贾士军的胳膊,眼里闪过一道精光,“士军,你娘说得对。”
“这不,第一天刚拿着这桃树枝子抽了你,这就有个金戒指了。”
“说不定,这还有呢……”
香香说完,这眼睛就紧盯着老婆子的裤兜儿。
刚刚掉出来了一个金戒指,没准儿,她那兜里还有个金项链也不一定。
贾士军听了香香的分析,觉得很有道理。
于是,俩人一前一后的夹击了老婆子。
他直接伸出大手,掌心向上,对着老婆子说,“娘,你还藏了什么东西,都给我吧!”
“我哪儿藏什么东西了。”老婆子下意识的捂着自己的裤兜儿,嘴上说着,“没有了,那金戒指就是最后一个了!”
昨天晚上在家翻箱倒柜的时候找出来的那点儿东西,没舍得一起给那个仙姑。
就偷摸的留下了项、戒指。
这一心光想着要给儿子去折桃树枝子驱邪了,倒是忘了要把兜里的这点儿东西给收起来了。
一脸怨毒的盯着香香这个贱女人,恨不得上去活活的撕了她。
这个贱人,这会儿眼睛倒是尖的很。
香香瞧见了她的这要吃了自己的眼神,双手环胸,悠哉的说道,“娘,你这么看着我也没用,又不是我找你要的东西,是你儿子要的。”
“你个烂裤裆的小娼妇,别以为我不知道这都是你怂恿的!”她跳着脚骂香香,“狗路过家门都得从你的裤裆里钻过去,一整个的人畜不忌!”
“我们家娶了你这样的媳妇儿进门,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儿啊,你这个媳妇儿啊,昨天晚上趁你不在家可是连我都敢打啊。”前一秒刚骂完人,后一秒直接坐在地上开始蹬着腿儿哭,“没天理了,我不活了啊,儿媳妇儿要逼死我这老婆婆啊……”
“你可别上当啊,你娘这是为了转移注意力故意演给你看呢。”香香拽着贾士军的胳膊往老婆子那边去,“你还愣着干吗?搜啊,你娘身上绝对还有别的值钱的东西!”
贾士军当了一秒钟的孝子,觉得不该怎么逼迫自己的老娘。
但是,香香说的对,钱才是最重要的!
有钱,还怕没爹娘吗!?
然后跟香香俩人一左一右就开始对这老婆子全方位一百八十度的搜身,差点儿把衣服都给她扒光了。
香香手里拿着那一条金项链,笑的合不拢嘴,“我就说吧,你娘的心眼子比那漏勺还多,怎么可能会没有呢,这不,不就找到了吗。”
这回,她抓着金项链就是不放手,一直用后背挡着贾士军,不让他的手触碰到。
“你老挡着我干吗。”贾士军气恼的扒拉了一下香香,“让我看看这项链跟我这戒指是不是一对的。”
“不是不是,怎么可能是一对儿的。走走走,咱们这就去县城,找家金店把这东西换了钱去。”
香香这个提议正中了贾士军的下怀,他激动地搓搓手,“换了钱就去赌一把,没准儿还能赚一笔。”
俩人忙不迭的穿上了衣服,看都不看躺在地上嗷嗷哭的老婆子,手拉着手的一溜烟跑了。
老贾头听见哭声,过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儿子的屋里跟猪窝似的乱糟糟的,老婆子就这么躺在地上不起来。
他去拽这老婆子就把这窝囊气撒在了他身上,气得他也不管了,任由这个老婆子躺在那去了。
这一上午的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就过去了。
忙活了一上午的小王伸伸懒腰,把门外的闭店牌子挂在门把手上。
下午闭店之后,许宁骁跟铁锤一起去音像店看电影去了。
他们俩今天提升一下品味,看了个外国片。
看到高潮处,男女主有激情的床戏时一屋子的人兴奋的吹着口哨。
而他们俩则是拿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岔开中指和无名指的一条小缝儿,想看又不敢看。
同样操作的人,还有坐在他们前面的陈陟。
他害羞的扭头时正好看见了他俩,于是惊喜的赶紧上手拍拍许宁骁的胳膊,“嘿,骁子,你咋也在这儿呢!”
“陈陟。”许宁骁放下手一看,竟然是他,脱口就问出了跟他一样的问题,“你咋也在这儿呢?”
“走走走,出去说,我请你喝汽水。”
铁锤舍不得自己一毛钱的票钱打水漂,捂着眼睛也要把这电影看完。
所以,就只有陈陟跟许宁骁俩人从里面出来了。
这刚从里面出来,就看见了对面一对儿小情侣在起争执。
陈陟瞬间瞪大了自己的双眼,手被拍着身边的许宁骁一起看热闹。
“哎哎哎,骁子,你看那俩搞对像的吵架了……”
“这有什么,结婚了的不也一样吵吗。”他对这种事情表现得毫不在意,然后又说,“我大哥跟我嫂子也经常吵架,你甭看他们俩经常腻腻歪歪的,那是你们不知道晚上关起门来什么情况!”
“嗯?”陈陟疑惑,忙问,“队长和嫂子感情这么好还能吵架?再说了,他们关起门来的事儿你怎么知道?”
许宁骁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说,“我虽然不是透视眼,但我不是聋子,听的见。”
“啊,队长和嫂子还干仗了!?”
“倒也不是,就是……”
话说到关键之处,他却卖起了关子。
这可是把陈陟记得抓耳挠腮,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就是什么你倒是说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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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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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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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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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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