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着客厅看了一圈之后,走了出去,来到对面的门打开朝里看了看。
然后,到大门口落了锁之后又到厨房瞅了一眼。
见他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一样,南枫不理解他这是在干嘛。
趴在那儿想了想,恍然大悟般对着他说,“别找了,许宁骁没回来。”
听到南枫说许宁骁没回来,他这找东西的动作立马就停了。
转身看向她,嘴硬道,“我没找他。”
见自己把他的小心思戳破了之后,那死不承认的样子,既傲娇又臭屁。
“嗯。”她又重新地怕了回去,顺着他的话说,“你没找那傻狍子,你就是闲着没事儿查看一下家里缺了什么东西。”
“对了,你的小衣服……”
“不是跟你说了,我自己的内衣自己洗。”一听到自己小衣服又被他洗了,红着脸跟埋怨他,“你手劲儿太大了,我刚买的还没穿两回就被你洗成破布条子了……”
“家里的肥皂好像快用完了,洗衣粉是不是也该买了……”他对南枫的话充耳不闻,自说自话地往卫生间走去。
一看这情况,南枫哪里还不知道这男人在跟她玩什么把戏。
每次她这内衣脱下来放到盆里,水还没来得及接,就被他手快地拿走给洗干净了。
也不知道他上手洗的时候使了多大的劲儿,能把那么结实的布都给她洗成破抹布一样。
自从第一次发现这种情况,南枫就已经不让他碰了。
谁知道,他把这话当成耳旁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还总是拿家里三个男人说事儿,尤其是许宁骁,说他一个青春懵懂的大龄未婚男青年,正是荷尔蒙分泌旺盛的时候,看见不该看的东西容易胡思乱想。
ok,fine.
当他说的都对。
可是,她不能忍受的是,这男人每次洗完之后,就把她的内衣晾在房间里。
滴滴答答的水声,烦死个人了。
现在许宁骁又没有回来,就不能把她的内内啥的放客厅里晾着吗!
客厅有炉子,好歹干的快啊。
得亏自己的内内多,不然,照他这么晾,第二天非得穿上用人体烘干不可。
她这还没吐槽个够,就看见这男人就端着一盆水过来了。
将水盆放在床前的凳子上,又把毛巾投洗干净,“来,我给你洗脸。”
“一天不洗没事……吧?”她懒得动弹,扭个头都觉得累。
“你不是可爱干净了吗?”他把投好了的毛巾对折,“不是不把自己洗干净不能上床吗?怎么今天就要搞特殊了,又不用你动弹,我伺候你还不行?”
“洗洗洗,我洗,你就别念叨我了……”
“早这样不就好了。”
南枫抬着脖子让他给自己擦脸,洗了脸余修远还细心地给她擦了香香。
等把她收拾好,这大半个小时的时间都过去了。
在他起身出去倒水的功夫,南枫看着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余修远倒完水回来,见她神游的样子不免好奇,问,“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余哥。”她双手交叠垫着下巴,盯着他的那条伤腿,说,“我怎么感觉你的腿快好了呢?”
“是比之前好多了,今天都可以不用拐就能走了。”
“看来我把你养得不错,这还没有百天你就脱离拄拐的日子了……”
一听他说已经不用拄拐了,高兴的不行。
当即就要上手去看看,没想到就这么一动,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嘶……”
“你说说你,就不能安生一会儿。”余修远把手伸进被窝里给她揉揉,“疼了吧?我给你揉揉。”
“嗯。”
她眼眸含泪,刚刚开心的过了头,全然忘记了自己现在的身体堪比被压在床上三天三夜的酸软疼痛。
被他揉的舒服哼了几声,余修远最是听不得她这声音。
手上一个没注意,力气下得重了些,疼得她龇牙咧嘴,“嘶,余哥,你是要弄死我是不是!!!”
“你别叫……”他呼吸粗重,“我下手轻点儿,你管住自己的嘴。”
“怎么了?舒服还不让人叫出来了……”
南枫说完,感觉这话貌似不是那么对劲儿。
机械的扭头看向他,这才回过味儿来,自己刚才叫的那两声是多么的刺激。
咧嘴不好意思的笑笑,“那什么,我不叫了。”
“免得你一会儿开始变身,再把我吃的渣儿都不剩……”
“变身?我变什么?”余修远俯身靠近她,在她耳边问,“媳妇儿,反正你现在也不能动,不然,我帮你疏松一下筋骨吧。”
嘴上说着,这手就慢慢地摸向了少儿不宜的地方。xǐυmь.℃òm
南枫感觉到那双手侵入到了自己的敏感部位,两只眼睛瞬间瞪得像个铜铃一样。
神情凝重,回头劝他,“余哥,淡定淡定!”
“你不会这么禽兽的吧,我现在可是个不能动弹的伤残人士……”
“那怎么了?”余修远看着她,提醒道,“当初我在病床上刚醒过来的时候,你不也没把我当病人,直接把我办了吗?”
“哪能一样吗!!!”她炸了。
怕她抻着了,赶紧示弱安抚她,“好了好了,不生气,我不弄你还不行了吗……”
鼻子哼了一声,瞥了他的手一眼,等那手放到了安全地带,这才又把头扭了回去。
舒服的享受着按摩,不经意的那么一瞧,发现这里侧少了个暖宝宝。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谁的杰作,嘟着嘴说,“你怎么又把豆包自己弄都那个房间去了。”
“他都这么大了,该让他学会独立了,成天跟咱们一起睡,什么时候才能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有你这么一个舅舅,是豆包的福气!”
“那是,也就是那个臭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
他倒是惯会打蛇上棍,也不知道是真的听不懂这好赖话还是假听不懂。
南枫瘪瘪嘴,不再跟他说话,舒舒服服的享受她的按摩去了。
正当她混混沉沉的想要睡过去的时候,感觉两腿之间挤入了一个异物,哼唧着,“余哥,你的手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
“你这女人,有求于我叫余哥,心情好了叫老公,不开心了就是连名带姓的叫余修远。”伸出双手捏上她脸,说,“你说说你你怎么就这么多变呢!”
她迷瞪着双眼懒懒的,“老公,我困了……”
“困了?等我一下。”他起身把灯拉了,在回到床上的时候,大手从南枫的身下穿过,然后那么一捞。
趴着好好地即将跟周公约会的南枫,身子突然贴上了一个滚烫滑溜的东西,惊叫着,“你干什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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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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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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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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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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