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枫使劲的捏着那两个小盒子,直到挤成一团了也不觉得解恨。
她一开始摸到这四四方方的小盒子,还以为里面装的是大金手镯小手表,这男人专门给她准备的惊喜礼物。
如今,对于他来说确实惊喜,但是对于南枫而言只有惊和意外。
至于喜,惊没了!
“我就知道媳妇儿你一定会觉得惊喜。”余修远在那儿美得很,喜滋滋的跟她分享这套套是怎么来的,“本来医院只给一盒的,但是周建平他们两口子要孩子,这玩意儿也用不上,我就让他那份给我了。”
“媳妇儿,我是不是很会过日子?”
“等单位下个月再发了,我把他的那一份还拿回家来。”
听到此处南枫再也忍不住了,扭身就开始扯他的脸,“你是脸皮有多厚!!!”
“媳妇儿,下手轻点儿,轻点儿。”
“你不是最看中我这皮囊吗,破相了就不帅了。”
“我这细皮嫩肉的,你要是抓破了,明天院里的那群老嫂子该传你家暴我了……”ωωω.χΙυΜЬ.Cǒm
脸被媳妇儿无情地蹂躏着,这倒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媳妇儿的胳膊这么一伸,他抱不到香香软软的媳妇儿了。
这男人,可真是会为她着想啊。
不过,这说来说去还是为了他自己个儿吗!!!
南枫气的很,一想到这家伙彻夜不睡把她当成饼一样翻来覆去的折腾,她这火就蹭蹭的冒。
“余修远,你这个喂不饱的狗,你是打算做死我是吗!?”
“还有这东西,你自己悄咪咪的领回来不就得了。干吗还要拉着别人一起去,不仅去了还把别人的一起拿回来了!”
“我说周大哥走的时候那回头看我的眼神不对,还特地说祝我有一个美好的夜晚,原来是这个意思。你这个家伙,害我丢死人了。”
啊啊啊,简直是没脸见人了。
这狗东西不会还在外面跟别人胡说八道了吧?
一把扯过他的衣领,令他的脸靠近自己,问,“我问你,你把周大哥他们两口子的这份领了,之后你没跟周大哥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没有。”他趁机偷个香,然后接着说道,“他就是问了句这两盒套套多久能用完,我如实的告诉他了而已。”
听到这话的南枫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又问,“你,你怎么个如实回答法?”
“就告诉他……”他两手一摊,轻松的说道,“这些,也就两天的量,不禁用的。”
“啊啊啊啊啊,余修远……”
南枫傻眼了,他知道男人在一起会说这些事情。
但是,没必要这么大尺度的什么都说啊。
她跟白雪薇说的时候,都是重要部分一句带过,揪着一些细枝末节在那儿唠罢了。
这狗男人,他是累不死的牛,可是她不是啊。
一夜十次,就算他的腰子没事,但是她的腰有事啊。
余修远趁她专心讨伐自己的时候,手开始悄悄的伸向了它想去的地方。
就在想把那揉成一团的两盒套套扔给他的时候,被他直接擒住了腰,“媳妇儿,时间不早了,水我都烧好了,咱们抓紧时间办正事吧。”
“生产队的驴还有休息的时间呢……”她挣扎。
“出力的都是我,你躺着的时候不就是在休息吗?”
话音一落,南枫身上的衣服就被剥了个精光自动脱落。
这手法,就算是电视剧的特效都绝对做不到这么快。
南枫双手捂着胸,夹着腿,“吃的太饱容易吐,余哥,今天晚上咱们浪漫一把,单纯的盖棉被聊聊天行不?”
“盖棉被可以,聊天也行。”说的好好地,但是随后话锋一转,“我觉得动的时候,你说的话是最好听的。”
然后,饿狼叼兔。
小白兔终究是被大灰狼叨了,床吱吱呀呀的愰着。
余修远对周建平说的话,这一晚上又一次的全部应验在了南枫的身上。
本就一天一夜没睡过觉的南枫,这一波极大的运动量过去之后,终究是忍不住了。
她哑着嗓子威胁,“你再不让我睡觉,信不信,我一个月不让你上我的床!”
“睡睡睡,没说不让你睡。”他轻声哄着媳妇额头,“等这一次完事儿了,我就让你睡。”
“你的嘴,骗人的鬼,滚!”
南枫把正在做俯卧撑的他一脚踹下床,然后忍着极其疲惫的身子把自己的裹成一个毛毛虫。
随后,把头往里面一缩,呼呼的睡了过去。
光着身子被掀翻在地的余修远,一手撑着地一手扒着床边。
愣了两秒钟才缓过神,刚刚,媳妇儿这是把他踹下床了是吗?
毫不犹豫的一脚,然后他就在地上了?
浑身的火正灼灼的烧着也感觉不到地上的冷,低头看看自己的仍旧在敬礼的小兄弟和一地的康乐。
抬头看了看沉沉睡过去的媳妇儿,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套上衣服去打水。
看着媳妇儿眼底的乌青,他随便的吃了点豆腐就算了。
等收拾好了一切,抱着媳妇儿心满意足的睡去。
第二天南枫醒来的时候发现外面的天还是黑的,起身上了个厕所就又回房间的床上躺着了。
半天了,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床上竟然就她一个人。
对这一情况感到有些奇怪,于是,对着门轻声喊道,“余修远?豆包?”
一连喊了七八声,没有听到他们俩任何一个人的回应。
他以为余修远在对面的房间陪着大外甥睡,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奇了怪了,难不成睡得太沉了?”
虽然脑海中有不少的疑惑,可是这眼皮子又开始打架了,忍不住又要睡去。
就在她翻了个身把被子往自己的身上又裹了裹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她刚找好一个非常舒服的睡觉姿势,不想起来。
想装作人不在家,不料这敲门的人越敲越来劲儿,似乎是有一种知道她在家非要她出来开门不可的架势。
无奈,套上衣服,下床塔拉着鞋不情不愿的去开门。
此时,门还在不停的被敲着。
她冲外面喊着,“来了来了,别敲了。”
这打开门一看竟然是大院里的嫂子们,一个个的手上都或多或少的拿着点儿东西。
有的是几个鸡蛋,有的是一包红糖。
站在最前面的桂英嫂子率先开了口,关切的问道,“余队长家的,你身体怎么样了?现在好点了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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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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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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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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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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