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嫂子干什么了!?”
“我大哥可是余修远,信不信都不用他出手我就直接削了你!”
许宁骁的双手掐着他的脖子不停地质问他,脑海中不停地闪过能在月黑风高夜干的事情。
想着想着他大哥头顶就出现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油光锃亮。
被他掐的快要喘不过气来的小王死命的拍打着他的双手,想让他松开自己。
奈何,这非常有想象力的他脑海中已经脑补出他嫂子是一朵被人蹂躏的小白花了。
终于在他慌神的一瞬间,小王挣脱了他那魔鬼一般的双手。
他被憋得脸红脖子粗,不停的干咳着,说,“你,你嫂子一个手指头就能摁死一头牛,我,我能对她做什么。”
“也是啊。”许宁骁打了个激灵,随后绕着他转着圈儿的打量,说,“跟我大哥比,你长得勉强算能看,我嫂子最看重脸了就喜欢我大哥哪一款。”
“哎哎哎,不带你这样人身攻击的啊。”小王不乐意了,“什么叫我长得勉强能看……”
对于小王的不满,许宁骁视而不见,再次蹲下与他平视,好奇的问,“什么月黑风高的夜晚?你们干嘛去了?做什么坏事啊?”
瞧他那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再想到刚刚他那么用力的掐着自己的脖子。
小王就是不告诉他,急死他。
谁让他刚刚那么对自己,活该!
迟迟得不到回答的许宁骁急的那是抓耳挠腮,“什么啊,你倒是说啊,你想急死我啊。”
“你刚才把我的脖子掐疼了。”
“我给你揉揉,吹吹。”嘴上说着手上就开始行动了。
为了能够满足好奇心,让他干啥他干啥。
他的八卦之魂已经燃起,就必须要听到这个月黑风高夜发生了什么。wWW.ΧìǔΜЬ.CǒΜ
这小王越是不说,他就越是心痒痒,讨好似的搀起他,“小王啊,这地上怪凉的,来来来,你起来,咱们到里面去说。”
“我是来拜你嫂子为师的,你嫂子不答应之前,我不起来!”他倔强的别了别身子,昂着头挺了挺脊背。
“你别那么死板。”许宁骁给他出主意,“反正你是要跪着拜师,既然是跪着,那,跪在哪里不都是一样的吗,这里外就差一道门,没差别。”
上手主动的去拽他起来,又弯腰拎起他放在地上的行李就往店里面去。
小王这人实在,既然说跪,那就觉得不站着。
刚进门,啪的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许宁骁顺手把他的行李放到桌子上,巴巴的说,“小王,你跟我说说刚才的那件事,你要是告诉我了我就帮你求我嫂子,给你一个机会。”
“真的!?”
“真的,男子汉大丈夫吐口唾沫就是钉。”拍着胸脯做保证。
“行吧,那我就先告诉你。”
小王把夏天的那个夜晚,他帮着南枫去教训宋泽林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了他听。
最后还着重的强调了一点,“你记得啊,一定要把那句话给你嫂子带到,她说过会答应我一件事,这件事就是我要拜她为师。”
“这么好玩的事儿,我嫂子竟然不叫我一起去!”许宁骁很生气,“宁愿叫你一个外人去帮忙,就是不肯带我!!!”
“唉,唉。”小王拽了拽他的衣服,提醒道,“你赶紧去跟你嫂子说啊……”
“哼!我这就去问问,为什么不带上我。”
他很生气,太生气了。
他有什么比不上小王的,凭什么不带他去。
他不服。
气呼呼的来到南枫的房间,把小王要带的话说了之后,噘着嘴质问她,“嫂子,当时你为什么不带我去?”
南枫嫌弃的白了他一眼,不说话。
当看见她对自己如此态度的时候,许宁骁戏精上身,开始演了。
学着那群老嫂子的泼样,开始倒打一耙,“呜呜呜,我最可亲可敬的嫂子,到头来不把我这个小叔子当自己人,我命苦啊,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光打雷不下雨扯着嗓子就是干嚎,就连小家伙都被他吵醒了。
南枫抬手照着他的脑袋狠狠地敲了几下,然后抱起小家伙哄他,“宝宝乖,睡觉觉……”
被收拾了一顿的许宁骁瘪着嘴捂着头委屈巴巴的看着她,等小家伙再次的睡去了,她才开始跟这个二百五算账。
上去拧上他的耳朵,狠狠地警告他,“你要是再敢出声吵醒豆包,我就把你扒光了扔在院子里的树上去!”
没有什么威胁比把他扔树上更让他害怕了,捂着嘴承受南枫对他耳朵实施酷刑,脸都憋红了也没敢把手放下。
等出了气,南枫才松开手。
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没好气的说,“你倒是先委屈上了,当初是谁处处跟我作对的,要不是我以理服人,保不齐你小子都把我跟你大哥都祸祸离婚了!”
提起他刚到家属院的时候,他确实挺不是东西的。
本来是离家出走投奔自己大哥来了,但是来到这家属院的时候听见了这些风言风语,才知道他大哥是被讹上不情不愿的娶了个媳妇儿。
尤其是这个媳妇儿,还成天的作妖,无论何时何地作自己大哥,让他大哥在家属院丢尽颜面。
所以,他才一到家就跟自己大哥的这个便宜媳妇儿处处作对。
为的就是为自己大哥出口气,可是,谁知道,最后沦为出气筒的竟然是他自己。
他的每一次挑衅最后都是被揍,可真是以理服人啊,自己被揍的服服帖帖的。
亲亲大哥不仅不管,甚至还在她不开心的时候主动把他祭出揍一顿开心开心。
久而久之,他算是看清了,要想在这个家呆下去。
抱紧嫂子的大腿最重要,可以得罪大哥,但是不能得罪嫂子。
想起来自己在这个家扎根的历程,他就觉得道阻且艰,好在最后结果是好的。
回忆结束之后,弱弱的来了一句,“那,那你以后要是再有这事儿一定要记得叫我。”
“只要不让你读书,我看你对什么事情都感兴趣。”
“又不是我不想读,那不是读不明白吗。”小声的嘟囔了一句,随后抬头看向她,说,“嫂子,小王……”
“让他起来吧,告诉他学徒期间包吃包住,但是没工钱。”
许宁骁离开之后,白雪薇问她,“既然你不想收徒,干什么不直接拒绝再让他提别的要求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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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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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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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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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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