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看见括号右面还有一个菜字吗?这些名词的后缀都是一个菜字,我就直接简写了。”
“哦,怪不得,我说我怎么没吃过。”
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幸亏问了一嘴。
这要是到了菜市场张嘴就问人要白韭香菠,恐怕到时候懵逼的又多了一个人。
没准儿人家还能比他聪明,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四个菜,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不就显得自己太傻了吗。
“我也去我也去。”他兴奋地表示,“我跟骁子一起去,采购这事儿我熟,还能帮着杀杀价。”
“随便你。”
等他们两个背着筐出门之后,南枫跟余修远也回到了他们的房间。
小家伙病恹恹的趴在她的肩头儿,小手圈着她的脖子。
看出南枫脸上的疲惫,余修远哄着他,“国富,舅妈累了,让舅舅抱你一会儿好不好?”
面对曾经的亲亲亲舅舅,小家伙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撇过头不搭理。
“没事儿。”给了余修远一个无妨的眼神,然后一边轻轻的拍打着小家伙的后背一边用极致温柔的语气问,“宝贝想不想听故事呀,我们坐在暖烘烘的炕上舅妈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小家伙不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坐在炕上之后南枫把他圈在怀里,小手紧紧地抓着她的衣角。
余修远坐在他们对面看着,心中十分担忧。
大外甥刚刚正常说话没多久,被这么一吓,这会儿又不开口了。
他就是怕这个孩子又变成以前那样,甚至还不如之前。
一个故事听完,小家伙已经昏昏欲睡了。
哭了这么久,也累了。
她小心翼翼地抱着他把他放到被窝里,即使是睡着了,小家伙的手还是紧紧地拽着南枫的衣服不松开。
只要她稍微地一动,小家伙就会被惊醒。
赶紧地拍拍他,“舅妈在呢,宝贝不怕啊,不怕。”
见他再次地睡过去了,南枫小声地跟余修远说,“余哥,要咱们找人给豆包叫叫魂儿吧?我总觉得这孩子被吓到了。”
“世上哪有鬼神,那都是人的心里有鬼。”
余修远不赞同这种迷信的做法,但是南枫这个过来人,却跟他想的恰恰相反。
因为她自己就是例子啊,所以她敬畏。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算没有鬼神,好歹我图个心安。”
“再看看吧。”他看向熟睡的小家伙,“没准儿过两天就好了。”
“余哥。”南枫很严肃地跟他说,“这孩子这么小,就被他亲爹虐待成这样,现在更是看见那个畜生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他还不到四岁,四岁就有这么悲惨的经历,不幸的童年是要用一辈子去治愈的,甚至还有可能治不好。”
“虽然这孩子不是我生的,但是我能感同身受他遭受的苦难。”
正因为有着相似的经历,才能够真正地说出感同身受这四个字来。
或许冥冥之中这就是她们娘俩儿之间的羁绊,她是被老天爷派来拯救这小家伙的,而小家伙是来帮她治愈小时候不幸那段童年的。
余修远怔怔地看了半天自己的媳妇儿,而后嘴角扬起了一抹和煦的笑,“原来,女人天生自带母性光辉是这样的。”
“你这句话说得是没错。”她抬头与他对视,说,“但是,还有一句话你没说。”
“什么话?”
“女人身上有母性光辉,可是有母性光辉的不一定都是女人。”
“嗯?”余修远不是很理解。
但是,南枫只是神秘地笑了笑,便不再跟他说了。
他转而提起另一个话题,“你这么喜欢小孩子,以后你生了孩子当了妈,会不会也这么疼爱孩子?”
“不知道。”
“怎么这会儿不确定了?”
“那取决于这孩子会不会像豆包这么可爱听话啊,要是像豆包这样,要天上的月亮我都给他摘下来。要是一个成天只知道气我的兔崽子,母慈子孝什么的根本不存在!”
三岁之前软萌可爱,七八岁的孩子猫狗都嫌。
尤其是自己亲生的崽儿,那你是不知道啊,有多会作妖。
就仗着在家里他最小,可会看人下菜碟儿作威作福了。
反正她就是肤浅图省事儿,只喜欢听话小孩儿。
余修远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愣了一下接着说,“可是,那再不听话,也是你亲生的啊?”
“就是因为是亲生的才没招儿啊,既不能扔了也不能下狠手打,除了会把自己气的高血压还有啥。”
“嗯。”他赞同的点点头,然后说,“既然这样,那以后家里一个人唱白脸一个人唱红脸,揍孩子这事儿交给我了。”
“当然了,得罪人的坏人当然是要你来了,谁让你是孩子爹呢。”www.xiumb.com
嘴快的接完话之后,南枫立马反应过来不对味儿,这男人,又在套路她呢。
气呼呼的瞪着他,“不理你了,动不动就把我往你的坑里带。”
他笑的一脸开心,主动凑近她,“没关系,你不理我我理你。”
南枫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个骚动作吓了一跳,这男人得亏是伤了腿行动不便,这要是好好地时候,自己岂不是没有离开床的时候。
大意了大意了,就不该让他那么快吃到嘴里的。
余修远从身后抱着南枫,而她的怀里是小家伙,还真是温馨的一家三口的既视感。
……
许宁骁跟尚聿明俩人背着筐来到菜市场,这下午的摊儿没有早上的多,大多数的菜也没有早上那会儿的水灵。
俩人各自拿着一个水萝卜,边走边啃。
像是上级领导视察一样,整齐划一的点头动作,步调一致的走路动作。
这机械的动作,简直就是跟复制粘贴似的。
终于,一个三十来岁的大叔不干了,掐着腰质问他俩,“我说你们二位到底买不买,都在我这摊位转悠五圈儿了,瞅来瞅去你们到底要点儿嘛!?”
“二斤白菜!”
“嘛玩意儿?二斤白菜!?”老板气笑了,“得得得,这二斤白菜我免费送你们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别在我这儿晃悠耽误我做生意了,搞了半天就要二斤白菜还不够我吆喝的呢。”
说着,捡了一颗最小的白菜装到他们的背篓里。
“那我们怎么好意思呢,可不能占您便宜。”尚聿明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五分钱递给他。
老板一看这五个一分的钢镚不乐意了,“大兄弟,你可以不感谢我,但是不能侮辱我!”
“什么意思啊大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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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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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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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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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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