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枫没搭理他,拿起抹布开始擦拭灶台。
大叔听到八毛钱一份,开始吐槽,“就这一碗菜加上几根红薯粉条子就要八毛钱一碗?”
“大叔。”南枫将手里的抹布撂下,“我这是明码标价,墙上贴的都有。我定价高的话,您可以不用来吃啊,找一家便宜的不是一样吗?”
“这街上要是有第二家,我才不会来你这儿呢。”
大叔不情不愿地掏钱,把钱拍在出餐口,端起碗走了。
南枫收起钱,有条不紊的干着自己得活儿。
那大叔端着碗走了大概百十来米,进了一家手擀面的小店铺,“翠兰,快出来,我买回来了。”
听到声儿的女人从后面撩开厨房的帘子走了出来,开心的问,“这么快就买回来了?”
“是啊,得亏我的及时,赶在他们关门前买了一份。”
女人来到跟前儿一看,不由得皱眉,“不是让你买牛肉板面吗?怎么端回来的是这?”
“有这个就不错了,你是不知道他们家生意有多好啊。”大叔开始给她讲自己刚才看见的,眼红不已,“那厨房里面放着两口煮面的大锅,架子上摆满了装配菜筐子。我去的时候板面已经卖完了,就剩下这点儿菜底子了,给我做了一碗麻辣烫。”
“这才一点多,他们家就要关门了?”翠兰不敢相信,“乖乖,这生意得好到什么程度啊。”
“你猜猜这碗麻辣烫多少钱一碗?”大爷指着面前这碗麻辣烫神秘兮兮的问翠兰,“往大了猜。”
翠兰低头仔细的瞧了瞧这碗麻辣烫,又用筷子扒拉一下,看看里面都有什么。
最后说道,“这里面不就点儿绿叶子菜加上点儿粉条子吗,能有多少钱?我猜最多也就三毛钱。”
“三毛钱!?”大爷瞪着眼睛伸出手比划了一个八字,“这碗,八毛!”
“什么!?”翠兰傻眼了,站起身来往后退了一步,手指着那碗麻辣烫开始抨击,“这点儿东西要八毛钱,咱家手擀面才五毛一碗里面还有两根肉丝呢。”
“她这点儿菜叶子煮吧煮吧就要八毛钱一碗?她咋不去抢呢!”
“八毛钱都够到集市上买点菜回来,自己煮十碗了!”
越说越觉得离谱,“她家的东西卖这么贵?还有那么多人去吃?是不是都有钱烧的慌啊?”
翠兰不理解,真的是不理解。
大爷倒是比她稍微的淡定一些,“来来来,咱们拿筷子尝尝味道,看看这哪儿值八毛钱了。”
一筷子下去,翠兰吃进嘴里,抬头看着自己老头子,不好意思的说了句,“是挺好吃。”
“再好吃这也不是肉啊。”大爷吃了一筷子觉得还是肉香。
“你这话说的,这要是一碗肉,你起码得花八块钱不可!”翠兰沉思了几秒钟,随后提议道,“这八毛一碗的菜叶子都有那么多人去吃,要不咱们家手擀面也涨涨价?涨到六毛一碗?”
“说的也是,咱们家这价儿貌似还没涨过。”大爷赞同涨价的建议。
“我看这麻辣烫挺简单了,咱们也卖卖试试?”
“先别。”大爷暂时性拒绝了,解释道,“我刚才啊,套了那个老板的话。她这个汤底大有来头,是什么科技与狠活儿加上一勺三花淡奶的东西煮出来的。”
“明天我去农贸集市去看看,找找这两样东西,等找到了咱们再弄也不晚。”
“对对对,老头子你说的对。”
“行,你站桌子上把那菜单揭下来,我把价钱改了。”
“唉,我这就去。”
嘴上说着这一碗麻辣烫的素菜没有肉好吃,等翠兰一走忙活着去揭菜单,他拿起筷子呼噜噜的干完了这一碗。
就连汤儿都喝得一干二净,碗底子都敢水洗过了一样。
南枫把店面卫生收拾好了之后就去后院房间里休息去了,这一上午忙得,她可是腰酸背疼。
许宁骁带着小家伙出去玩了,余修远被周继安叫走也不知道干嘛去了。
至于那个觉得自己丢人丢到想换个星球生活的尚聿明,在许宁骁的房间里面睡到现在也没起来。
简单了洗漱了一下,把门关上拖鞋上炕。
从铁皮盒子里面把收到的钱一股脑的倒出来,然后开始数钱。
同等面值的毛票摞在一起,分门别类。
加上今天那群人赔的钱,这两天一共是收了三百三十九块八。
麻辣烫大概是卖了一百碗,板面比麻辣烫卖的多,得有二百碗。
再加上这卤的把子肉豆皮啥的,一天一锅,差不多也有三十几块的营收。
刨去成本,不算那赔的六十几块钱,她这利润很可观啊。
两天就将近有一百八十块了!
不枉费她起早贪黑,这血汗钱赚的,真值得!
抱着钱的南枫在炕上打滚,开心的合不拢嘴。
照着这个生意势头,她暴富指日可待啊。
距离当地主婆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余修远回来的时候推门发现推不开,“媳妇儿,你睡了吗?”
“没有没有,等一下。”她把胳膊横在炕上对着那堆钱一扫,把他们聚在一起。
几把将钱装进盒子里,盖上放到一边,这才下炕去给他开门。
“你回来了!”上前搀扶着他进屋,然后转身锁门。
“在屋里干嘛呢?”他把拐杖立在炕边站好,坐上炕。
南枫冲他嘿嘿一笑,脸笑的跟一朵花似的,说,“数钱!”
“看来得不少,瞧你开心的。”
“那是。”南枫把炕桌搬到炕梢,从炕柜里抱出被子开始铺,好心情的跟他说,“余哥,你猜我这两天的营业额是多少?”m.χIùmЬ.CǒM
“约莫着在二百七。”
听到这个数字的南枫机械的转身,不可置信的问,“余哥,你怎么知道?”
他昨天可没有帮自己的收钱,也就是今天才干了半天的账房先生的活儿,就把她店里的流水摸得透透的了?
这未免也太厉害了吧!
他一把将人拽进怀里,搂着她的腰,问,“是不是觉得你男人很厉害!”
“厉害,真的厉害!”她佩服。
“不过还是你更厉害的。”
“嗯?”
“你眼光厉害啊,讹到我这么一个厉害的男人给你当老公。”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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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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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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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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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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