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许小二不是去所里报案了吗,我出的警,把人全抓回来了。”周继安把下午的事儿跟他说说,“抓人的时候,那个尚聿明看见许小二也在,我审问他的时候他问我为啥抓他不抓许小二。”
“还说他认识嫂子,他去澡堂子消费都是嫂子给出的钱。”
“他真是嫂子的朋友?”
“嗯。”他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多少带着点儿违心。
“那嫂子还真是刚正不阿,这要是搁在别人身上绝对拿钱了事,没想到嫂子直接不走寻常路,直接报警一锅端。”
“那是。”余修远与有荣焉的毫不犹豫地夸着媳妇儿,“你嫂子就是就是这么正直的人,心中坚持正义,绝对不会姑息养奸。”
周继安在心中默默地同情了一把尚聿明,遇上南枫这样的朋友,多少心理得强大一些,不然保不齐哪天被‘大义灭亲’了。
他八卦地跟余修远说,“营长,你是不知道,我审问他的时候,这尚聿明三句话里面两句半都提到了嫂子。我咋觉得这人,对嫂子有意思呢?”
看吧,是个人都看出来了!
尚聿明之心,路人皆知。
余修远沉默不语,周继安接着问道,“他也算半个受害者,营长,你说这人我是立马给放了还是关上两天啊?”
“随你,我又不是你的领导。”
“行吧,那我就公事公办了。”
嘴上虽然说着这话,但是心里面却巴不得这人不是被冤枉的。
这样,他媳妇儿就不会跟这么一个品行不端的人来往了。
虽然他不反对媳妇儿跟人往来,但是媳妇儿长得这么好看又有能力,太招人了。
尤其是肤浅的男人,见他媳妇儿漂亮就跟个苍蝇似的围着转。
他看了一眼喝完酒可爱到冒泡的媳妇儿,因为喝了酒小脸儿红扑扑的,甭提多诱人了,好想叼一口。
意识到这里还有外人,委婉地下逐客令,“时间也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你嫂子喝多了,我得照顾她去休息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赶紧走,别耽误我跟媳妇儿贴贴。
“那要不要我送你们回院儿里?”
“你把许宁骁送回去吧。”许宁骁吃饱了就犯困,再加上喝了点酒,这会儿眼皮子都是强逼着自己睁开的。
“那你跟嫂子呢?”问完,周继安识趣的就秒懂了,嘿嘿一笑架起许宁骁就往外走,“我懂了我懂了,我这就送他回去。”
在门口目送他们离开,余修远回到屋里把门锁上。
南枫看着朝自己走来的余修远,指着他晕晕乎乎地问,“余哥,你什么时候学会影分身术了?”
“让你少喝点就是不听,现在是不是很难受?”
“不难受。”她高举双手大呼,“开心!”
“你喝醉了。”一手拄着拐,一手架起她,“走,回屋休息去。”
“我没醉。”南枫拧着眉毛嘴硬。
喝醉的人是不会承认自己喝醉了的,余修远只好顺着她,“是是是,你没醉,你只是困了,乖,咱们去睡觉。”
南枫酒品算是不赖的,以前她自己一个人住的时候会买些酒解愁,喝醉了就对着空气耍一下酒疯,发泄一下。
要是没啥发泄的,那就喝点儿倒头就睡。
她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在外,坚决拒绝饭桌上的敬酒。
如果实在躲不过去了,小抿一口之后就使劲儿开始挠自己,说酒精过敏的反应上来了。
反正她有皮肤划痕症,指甲轻轻一碰就会又红又肿还有许多的红点点,看起来确实跟过敏很像。
如果遇上那种无良的下头郭楠客户,说自己感冒了吃个头孢先,怕担责的都不敢嘚瑟了。
余修远把她弄到屋里放到炕上,跟哄小孩似的哄着她,“媳妇儿你乖乖的,我去给你烧点水。”
“嗯……”她躺在炕上懒洋洋地应了声。
见她这会儿老实得不行,余修远赶紧到仓房搓了煤炭抱了柴火。
给炕填好燃料,又去接了水坐上。
他热火朝天地忙活着,屋外开始飘雪了。
水烧好了端过去给她洗脚,知道她怕冷可没想到这么怕,握着她那跟在冰箱里冰镇过一样双脚心疼不已。
用自己的手给她捂热了才放进水盆里,给她搓脚的时候,躺在床上的人忍不住蹬了两下,“痒。”
伺候完媳妇儿,余修远这才给自己洗。
等收拾好了,上炕抱着媳妇儿睡觉。
被他抱着的南枫像只毛毛虫似的不安分地扭来扭去。
“好热。”她嘴里不停地喊热,然后就开始撕扯自己的身上的衣服,“怎么这么热,是到夏天了吗?”
余修远也觉得热,烧炕的时候柴火好像填多了。
不过不重要。
太热,脱衣服就是了。
把自己脱得只剩贴身衣物的南枫呼了一口气,“舒服。”
随后,又躺下把手放在原来的地方,感觉不舒服,嫌弃道,“好硬。”
“没我的好摸,我的是软软的。”自己戳了戳,然后还主动拿起手让他试试,问,“是不是软软的摸着才舒服。”
“是,很软。”说着还抓了一下。
听到肯定的答案,她傻呵呵地笑着,然后贴在他的耳边悄声说,“我跟你说,我这可是纯天然自己长的,我厉害不?”
“厉害。”嘴上附和着她,把自己的整个大手完全地覆了上去。
“我就知道我厉害。”她得意地说道,“我可是把你办了的女王!”
“媳妇儿,那你要不要再做一次女王?”他诱哄着。
“不要,太累了。”
“那,你就当一个躺着不动的女王怎么样?”
“躺着不动?”她懵懵地问,“躺着不动怎么当女王?”
余修远没说话,而是把自己的嘴往前凑了凑,“媳妇儿,你亲我一口,亲我一口我告诉。”
脑子已经宕机的南枫二话不说就怼了上去,而后他得逞的一笑,“媳妇儿,这可是你主动的啊。”
然后翻身在上,把被子蒙在两人的身上,开始试验这炕禁不禁得住折腾。
十分钟后。
“你,你弄疼我了,出去。”她皱着脸双手锤在他的胸上。
“乖,一会儿就不疼了。”他俯身在她脸上亲来亲去,转移着她的注意力。
一次,两次,三次……
南枫被当做烙饼翻来覆去不知道折腾了多少次的时候,她忍不住了,“呜呜呜,坏蛋,你走,我不要了……”
“乖,最后一次了,忍忍就过去了。”
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余修远恨不得大战到天亮。
怕明天她起不来做生意,这要是耽误她赚钱了,没准儿该不让他碰了。
为了以后可持续性的长久发展,他决定偃旗息鼓,最后在她嘴上嘬了一口,哄着她,“睡吧睡吧,不折腾你了。”
第二天被尿憋醒了的南枫,感觉浑身不得劲儿,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突然感觉手上摸到了一片光滑,低头一看,自己竟然没穿衣服。
不仅如此,身上还多了许多的红印子。
看向身边的男人,他也没比她好到哪儿去。
意识到自己被吃了的南枫,伸手在他胸上的一点狠狠拧了一下。
“嘶……”余修远惊醒,倒吸了一口凉气。
“余修远,你不讲武德!”她瘪着嘴指责。Χiυmъ.cοΜ
“我怎么不讲武德了。”他开始‘事后算账’,“你喝醉了我好心照顾你,你却对我上下其手,摁着我就亲……”
南枫迟疑了,觉得自己好像能干出这事儿,而且她昨天确实喝多了。
见她不语,余修远凑近她好心情地说道,“我终于实现了当初说的话。”
“什么话?”
“让你哭着叫爸爸!”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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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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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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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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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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