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难道不死心,还想着继续纠缠余修远不成?
这个绿茶婊,可真是越挫越勇。
打不死的小强在她面前都要甘拜下风叫一声大哥。
“你不用对我那么大的敌意。”她高傲地用手脱了脱自己齐耳的锡纸烫,“我对你男人已经没感觉了,我是来给你们送结婚请柬的。”
“结婚请柬?”
南枫伸手接过她递来的一张红纸,上面写着婚期以及新郎和新娘名字。
只是,她十分不理解。
这女人是有毒吗?
找了个跟余修远同名的人结婚。
于修远,余修远。
得不到正品就自己造一个赝品是吗?
她以为自己是四大爷吗!
搁这儿玩替身文学呢?
“孙晨霞,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她将结婚请柬甩到她的身上。
“怎么了?”孙晨霞无辜地眨眨眼,然后开始她的茶言茶语,“南凤,你是不是误会我了?”
“哪凉快哪呆着去,我跟你可没交情,随不上这份礼。”
烦死了,这女人恶心人倒是有一套。
她们之间又没有礼尚往来的交情,随什么份子。
许宁骁一把抢过那结婚请柬,嚷嚷着,“我看看,我看看。”
瞧见上面新郎的名字也皱紧了眉头,嘴一撇,“于修远?这不是碰瓷我大哥吗!”
“什么碰瓷!”孙晨霞一把夺了回去,对着请柬笑靥如花,“我老公可是从国外回来的海归,高知。”
“啧啧啧,那我可要好好劝劝你了,少做白日梦。人家海归是眼瞎了还是腿瘸了,高知看得上你?”
许宁骁这小子的嘴有时候挺毒,这不,把孙晨霞埋汰地底掉。
“嫉妒,纯纯的嫉妒,你们就是见不得我过得好罢了。”她不生气,反而笑了起来。
“嫉妒你个毛线!”许宁骁怼了她一句,然后看向南枫说道,“跟她比起来,我还是觉得你正常。”
“滚。”
这家伙,竟然拿她跟这个绿茶婊做对比。
这世上是没有别的女人了吗。
南枫懒得跟孙晨霞在这里扯皮,这女人听不懂人话的。
打开门进屋,准备关门的时候却被她用手挡住了,“南凤,你是不是怕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有些不耐烦。ωωω.χΙυΜЬ.Cǒm
“我结婚的时候你敢不敢带着余修远一起去!”
“你脑子有病吧?我不是说了我跟你们没交情,不去!”
她就说吧,这女人听不懂人话。
“你就是怕了,你怕我男人比你男人长得帅,有钱,有文化,有前途……”
“打住。”南枫做了一个停的手势,“我去,我一定准时去。”
“这还差不多。”把手里的请柬塞进南枫怀里,拧哒着身子离开了。
她今天穿的是带着跟儿的牛皮鞋,走起路达咯哒咯哒的,半天了这声音才从走廊里散去。
许宁骁嘴快的说道,“我大哥啥时候招惹上这么一个脑子不正常的神经病?”
“你怎么进来的?”南枫见他一手托腮站在客厅里问她问题,问,“我让你进来了吗?”
“咱们都是一家人,嫂子你这么见外干什么……”他嬉皮笑脸的插科打诨。
之前在外面跟她一蹦三尺高想要练练,这会儿变脸嘴甜的叫嫂子。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小子绝对没憋好屁。
“谁跟你是一家人,你是我儿子吗?”
“什么儿子,我是你小叔子。”这女人咋这么会占便宜。
“少废话!你哥回来之前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儿,不然我把你扔出去。”手刀警告。
“我能去洗个澡不?”
南枫没回答,而是用眼神回答了他。
他倒是没有一个客人的自觉,一把推开余修远房间的门就进去翻腾他哥的衣服了。
“嫂子,我哥的衣服都去哪儿了?”
“不知道。”
“哦。”他自言自语道,“我真是脑子进水了问你这个,你俩又不睡一屋,你咋会知道。”
然后,他又作死的问,“嫂子,我哥为啥到现在还嫌弃你不跟你睡一个屋?”
偏他问这话的啥时候声音还很大,南枫都觉得隔壁肯定都能听见了。
强忍着怒火不去揍他,毕竟谁家打孩子天天打啊。
就算孩子不歇歇,这打孩子的手也得有个休息时间啊。
可是,这偏偏就是有人不让这手歇一会儿。
南枫把鸡毛掸子拄在手下,随意问道,“许宁骁,从小到大你没少挨打吧?”
“怎么可能?我可是家里小霸王,谁敢打我!”他大言不惭的放话。
“那你运气还真是不好,我就是专治窝里横欠了登儿的小霸王。”亮了一下自己的武器,“动作简单粗暴,一次到位。”
“你要干嘛?”看见鸡毛掸子的他不停的后退,“你又要收拾我?”
“你不是知道吗?”南枫解释着,“本来我是不想跟你一般见识的,但是你偏偏就贱了吧唧的找打,你说,我不揍你对得起我吗?”
“能不能不打?”他瑟缩在墙角哭着脸,“你上次揍我的那一顿肿还没消呢。”
“上次打你还是在上次,但是你找打是在这次。”
也不知道是鸡毛掸子脆弱还是南枫手劲儿太大,她扬在半空的鸡毛掸子啪叽,断了。
许宁骁得意了,大笑的叫着,“断了断了,老天都看不过去了。”
不过,还没等他得意多久,小家伙送来了一个抽陀螺的鞭子,献宝似的递给南枫,“舅妈,这个,用这个。”
他看见那小鞭子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指着小家伙问,“臭小子,我可是你小舅舅,你胳膊肘怎么往外拐!”
“你,欺负舅妈,坏!”小家伙也不惯着他,指着他说坏。
南枫看着手里的小鞭子觉得还是算了,这小叔子十个人又不是驴,吓唬够了就算了。
她也不是周扒皮,这小鞭子抽身上那臭小子八成嗷嗷的整栋楼都能听见。
余修远回来的时候看见自己房间房门打开,南枫和大外甥背对着他,屋里的许宁骁脸对着他。
看见余修远的那一刻,许宁骁仿佛看见救星一般,“大哥。”
“你们在干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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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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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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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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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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