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那么多废话,开你的车。”被人一语说中了心事,他有些抹不开面子。
他才不羡慕呢,自己一个人最自由了。
结婚什么的,最麻烦了。
听见前面两个人的话,南枫一阵尴尬,嗔怒地瞪了一眼余修远。
都是因为他,连带着自己被人笑话。
小手暗戳戳的摸到他的后腰处,有了一次的经验,这次很快就找对了地方,捏住那一道软肉就开始使劲儿。
只是,一直听不到男人的呼痛声,这让她很是挫败,于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被她拧着的余修远,没感觉到有多疼,倒是觉得很享受,然后就是一种通透的舒服感席卷全身。
第一次被她这么对待,这种异样的感觉就已经让他陷入了自我怀疑,难不成自己是个受虐狂?
可事实并不是,跟那些队员训练时,踢在身上的力道可是这一拧的几百倍,确实疼,所以他都是加倍反击的。
可对于南枫,他下不了手。
这一回,她又故技重施,这会儿可以确定的是,他喜欢她这么对自己。
这种亲密动作,无形之中,能够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
刚刚她那么疏离自己,心中甭提多难受了。
要是能让她消气,自己身上的肉让她随便拧都行,想拧哪里拧哪里。
靠近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够了吗?要是觉得不够,等回家我再让你掐。”
那个一本正经不解风情的余修远,这话是他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南枫杏眼一瞪,有些不可思议。
怀疑的话脱口而出,“你,你被人下降头了?”
“不许封建迷信。”
“呼。”
这该死的熟悉的六个字。
确定了,这厮的确是余修远本尊。
十来分钟的路程,他们就到了公安局。
小曹他们三个人将老张移交狱警,又把那妇人带到审讯室开始工作。
余修远将南枫上午在家属院遇见这个妇人,还有她身上掉落的东西被他拿去市里化验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时女警员小苗拿着记录本过来,问,“周队,现在开始吗?”
“营长,我带嫂子去做个笔录,您先在这坐着稍等一下。”他把余修远带到会客室,然后对着一个警员说道,“去给倒杯水来。”
很快那个警员就给余修远倒了一杯水来,“您的水,如果还有什么别的需要可以跟我说。”
“谢谢。”
余修远对他点头致谢,然后恢复标准坐姿,开始等着南枫。
南枫这边做笔录结束得很快,因为事情的经过实在是太简单了,十来句话就说的明明白白。
等到问无可问的时候,南枫主动问道,“周警官,我可以走了吗?”Χiυmъ.cοΜ
“哦,可以了。”他合上看了八百遍小苗做的笔录。
小苗主动来到门口为她打开门,南枫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就朝着外面走去。
会客室的门是敞开着的,南枫做完笔录从审讯室一出来,余修远就看见了。
只不过,等他起身去追的时候,南枫看见他却撒腿就跑。
他无奈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周警官给南枫做完笔录,就去到小曹他们那边看看进行到哪儿了。
那妇人的嘴很硬,手绢里面的白色粉末到底是什么就是不肯说。
最后没招了,也只能将她暂时收押。
等这边结束了,他从审讯室出来。
来到前厅,发现余修远正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盯着远处。
南凤做完笔录就离开了,营长没有跟着一起走,那就是说明只能是在等他。
看来,营长是想要跟他叙叙旧,谈谈兄弟情啊。
一想到跟营长喝酒聊天,他这浑身的细胞都在兴奋。
他走过去激动地问,“营长,您是在等我吗?”
“对。”余修远收回目光,如实回答。
听到这肯定的回答,他甭提心里多开心了,于是揽着余修远的肩膀就要往外走,“走走走,营长,我请客,咱们去喝两盅,边吃边说。”
“不了。”余修远抬手拂掉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直入主题,“你现在方便吗?我有两句话要跟你说。”
“方便方便。”他赶紧点头,然后带着余修远又来到了这会客室,关上了门,“营长,您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俩人拉开凳子一前一后地相对而坐,余修远问,“你转业不是去了京市吗?”
“我感觉那边不是很适合我,所以就又回来了,进了这公安刑侦队。”回答完他的问题,他一脸恍然,“营长,您是不是有事要我帮忙?”
被猜中心思的余修远并没有什么窘迫的表情,一脸坦然道,“我爱人是黑户至今没上户籍,现在她要走我这边上户口,户籍科的人跟我说需要我爱人出生所在地的证明,不然没办法。”
“营长。”他震惊,问出自己的疑问,“嫂子没有户口,你们是怎么结的婚?能打结婚报告吗?”
“咳咳。”他不自在地撇过脸,接着说,“现在所有的问题就是卡在这个户口上了。”
听完这话,他头往后仰了一下,“我就说,您结婚怎么能不跟兄弟们说呢,合着您跟嫂子这是先上车后补票啊。”
听到先上车后补票这句话,余修远这罕见的老脸一红。
虽然事实并非如此,可他就是无法辩解。
周警官大手一挥,表示,“这都是小事儿,我一会儿就去跟管户籍的同事打声招呼。”
“谢谢你,小周。”
“营长。”他挠头咧嘴,说,“您还是叫我继安吧,我还是觉得您叫我的名字更亲切些。”
余修远没有回答他,站起身准备离开,“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我送您。”周继安也赶紧站了起来。
“不用了。”
“哦,那营长您慢走。”
被拒绝的周继安稍微有点儿失落,营长竟然跟他这么客气。
不开心。
等余修远从公安局出来的时候,这街上早就没有南枫的身影了。
想着她有可能回家了,于是连忙到赶马大爷的停车处去看看。
路过一个小巷子时,她看到南枫正在跟一个男人有说有笑,听着她银铃般的笑声,余修远这胸口顿时一口气憋了上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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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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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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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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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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