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圃莞尔:“也不用这么尽职尽责。该下班的时候下班就是了。”
“不用不用,我很热爱工作的。”沈嘉言说道。
花圃笑着点点头:“那就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为花总服务,是应该的。”沈嘉言狗腿的说道:“花总,我给您开车,您在车上可以睡一会儿。”
“好。”
沈嘉言矜矜业业的开车送花圃回家,然后给花圃的花儿都浇了一遍水,这才起身离开。
勤奋的程度,简直让花圃想给他转正了。
因为时间挺晚的了,花圃回到家洗了个澡,倒头就睡了。
睡的迷迷糊糊中,花圃感觉电话似乎在响。
模模糊糊摸起手机,带着鼻音:“喂?”
“花圃。”电话那端传来了裴广海醉醺醺的声音。
花圃一下子睡醒了:“你喝酒了?怎么喝这么多?”
“花圃。”裴广海只是轻轻的唤着花圃的名字,什么都没有说。
花圃知道,裴广海这是喝迷糊了,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他在给自己打电话。
“你在哪儿?”花圃温柔的问道:“身边还有别人吗?”
这个时候,有人抢走了裴广海的电话,是裴广海的助理。
他充满歉意的说道:“抱歉,花总,这个点把您给吵醒了。裴总今天心情不好,所以就喝了很多的酒。我这就送他回去休息。”
“你们现在在什么地方?”花圃问道。
“我们在香槟大道的风流山庄。”裴广海的助理回答:“您别责怪裴总。今天裴总回去跟裴二夫人又吵了一架,裴二夫人以死相逼,要逼着裴总去相亲。裴总说,如果裴二夫人要跳下去,那就跳下去好了,大不了他一辈子背着一个弑母的罪名。想让他去相亲,是绝对不可能的。然后裴总就跑出来喝酒了。”
“我马上到。”花圃叹息一声,挂了电话。
花圃洗了把脸,精神了以后,这才开车去了香槟大道。
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半。
路上行人寥寥,偶尔有车经过。
环卫工人倒是开始起来工作了。
所以一路畅通,只用了二十分钟不到的时间,花圃就到了香槟大道。
此时,裴广海的助理正扶着裴广海往外走。
花圃赶紧下车,过去帮忙扶住了他。
裴广海一身的酒气。
脸色都难看了几分。
“花总,能不能拜托您,送裴总回去休息?”裴广海的助理说道:“我一个人很难将他带回去,他一直都在耍酒疯,我没办法开车。”
“其他人呢?”花圃问道。
裴广海出门是会带司机保镖的。
“他们都被裴总给赶跑了。”助理苦笑:“好歹没有把我给赶走。”
“知道了。”花圃说道:“我扶着他,上我的车,你开车。”wWW.ΧìǔΜЬ.CǒΜ
“是。”
花圃轻轻拍着裴广海的后背,在他耳边温柔的说道:“裴广海,我们回家休息好不好??”
“好。”裴广海顺从的像个孩子。
只有在花圃的面前,他才会收起自己的锋芒,变得如此顺从。
花圃扶着昏睡的裴广海上了车,总算是艰难的回到了家。
花圃让助理给裴广海换了衣服,洗了脸,自己去厨房做了一碗醒酒汤,捏着裴广海的鼻子,就给灌了下去。
嗯,就是这么粗暴。
“我会在这里看着他,你回去休息吧。”花圃对助理说道:“明天不还是要去公司?”
“您一个人在这里,能行吗?”助理不确定的问道。
“有什么不行的?”花圃淡淡的回答:“我还能吃了他不成?”
助理马上笑着说道:“那不能。那就谢谢花总了。我明天早点过来看他。”
“嗯。”
助理离开,花圃给裴广海盖好了被子,调好空调的温度,自己转身去了沙发上休息。
裴广海喝这么多酒,一会儿肯定会吐。
所以她要留在这里守着。
果然,不过十分钟。
裴广海就被剧烈的呕吐感给弄醒了。
花圃赶紧扶着裴广海去了洗手间,让他抱着马桶就是一阵吐。
瞧瞧这可怜样。
喝那么多干什么啊?
真以为他有粟粟的酒量啊?
裴广海吐完了肚子里的东西,人也清醒了几分。
他匆忙的洗了把脸,一抬头,就看到了洗手间门口的花圃。
裴广海就这么痴痴的看着镜子里的人,竟然有些看呆了。
“我这是在做梦,是不是?我竟然在家里看到了你。”裴广海对着镜子里的花圃喃喃自语:“我果然是在做梦,你怎么会来这里?”
花圃没好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吐完了?吐完了记得刷牙睡觉了。”
裴广海一脸震惊的看着镜子里的花圃:“天!镜子里的人居然会说话!”
看着裴广海蠢萌蠢萌的,花圃觉得又心酸又好笑。
花圃叹息一声,主动走进裴广海,将他的脸扭了过来,面对自己。
裴广海的眼睛刷的一下睁大了。
他一把将花圃抱入怀中,死死的,怎么都不肯松手。
“行了,别耍酒疯了。”花圃说道:“都几点了?赶紧睡会儿吧,天都要亮了。”
“你别走。”裴广海哀求的开口:“求求你别走,留下来,好不好?”
“好。”花圃安抚的拍拍他的后背:“我陪着你。”
裴广海这才松开花圃,心满意足的回房间休息了。
花圃谁在沙发上,裴广海睡在床上。
清晨,阳光跃起。
裴广海一个激灵,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当他看到沙发上仍旧睡着的花圃的时候,他这才相信,昨晚上的一切不是梦。
花圃真的过来找他了!
裴广海心底的惊喜,差点呼啸出口。
他极力压住了心底的快乐,蹑手蹑脚的走到沙发跟前,就那么痴痴的看着花圃的睡颜。
她睡着了都这么好看。
花圃一睁眼,就看到一张大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花圃顿时吓了一大跳,一巴掌拍了过去。
啪!
这耳光够清脆!
裴广海非但不生气,反而眼睛更亮了。
“你醒了?”
“你要吓死人啊?”花圃不满的白了他一眼,翻了个身还想继续睡。
想了想,索性不睡了,坐了起来。
“你昨晚发的什么疯?”花圃开始跟他算账:“你不要命了是不是?喝那么多酒,不怕酒精中毒?”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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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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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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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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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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