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人家不仅送主意还送礼物的,这真是把礼节做到位了。
孙老先生忍不住感慨的说道:“别的地方,我是从来不服气谢恒之的。可是在子孙缘上。我都要嫉妒他了!他怎么就有你这么冰雪聪明、秀外慧中的孙女呢!明明以前大家都是一样的,怎么到你这一辈,差距就这么大?”
“孙爷爷,您妄自菲薄了不是?孙小姐得您教导,才气逼人,长的也是漂亮可爱,不然的话,怎么能引得铜山城那些纨绔二代们闻风而动?那些纨绔二代们再纨绔,那也是豪门出身,娶媳妇那也是眼皮往上翻,尽盯着那一小嘬的人尖尖。”谢粟粟笑着安抚孙老先生:“孙小姐要是不出彩,他们可不会个顶个的眼巴巴盯着不放。您啊,就是天天见,身边来往的又是文化人,这才没觉得孙小姐好。”
“在我眼里啊,孙小姐那可是顶尖的大才女呢!”谢粟粟笑的越发真诚:“您这一身风骨,她继承的就很好啊!咱们这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您可一定要长命百岁,这样才能照看孙家长盛不衰。”
“啊呀呀,你这小嘴,说的我心里这个熨帖啊!”孙老先生被谢粟粟这一番话说的,那是神清气爽,浑身舒坦啊。
“我这个法子,也算是两全之策。既帮我解决了分公司缺乏人手之忧,也解了孙小姐婚事之扰。我想,还没人敢从战氏财团的手里抢人,就算是铜山城,也是不成。”谢粟粟笑着说道:“如果孙骁骁不去我的公司任职,那她是外人,我就管不着。可她一旦入职,那就是我们自己人。您想必也听说了,我为了一个中层员工,不惜花费数百万美刀,亲自带着人去M北救人。我对自己人,就是这么护犊子!”
“所以,您大可以放心将孙小姐交给我们公司。”谢粟粟笑着说道:“您不相信我的为人,也要相信我们公司的实力。”
“信信信,我不信别人也要信你!谢家丫头,你是这个!”孙老先生冲着谢粟粟竖起大拇指:“我这辈子就没服过几个人,你是其中之一!我家骁骁,跟你差远了。”
“您老客气了!”谢粟粟笑着回答。
“哦,对了,金家水深,咱们能不参与就别参与。”谢粟粟想起金天成和金天笙两兄弟,就提醒了孙老先生一句:“只要咱们这边死咬着不同意这个婚事,金家再用手段,也是枉然。”
“好好好,有你这句话,我也就有底了。”孙老先生颔首说道:“这次,多亏了你了。”
“咱们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谢粟粟离开之后,孙骁骁别别扭扭的过来了,跟孙老先生说道:“爷爷,您真要让我去给谢粟粟打工?我才不要呢!”
“骁骁!你如今都二十六岁了,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天真任性,这是我的错,是我把你养成了这么单纯的性子。谢家丫头只比你大了三岁,可这心性手段,可比你强了不是一丁半点。”孙老先生说道。
孙骁骁更不高兴了:“爷爷!到底谁才是你的孙女啊!你怎么还向着外人呢!”
“我这不是向着外人,而是这次的事情,给我敲响了警钟。”孙老先生严肃的说道:“骁骁,你跟爷爷说,你跟谢家丫头不对付,是不是因为战勋?”
“爷爷!”
“好了,你是我孙女,我还不了解你?”孙老先生长叹一声,说道:“我今天就跟你把话说清楚了。咱们孙家的姑娘,可不当小三。你如果铁了心的要去毁人姻缘,那就不是我孙家的孩子。我这张老脸,豁出去了,也不会让人戳着脊梁骨骂。你明白吗?”
孙骁骁的脸色一白:“爷爷!”
“谢家丫头提出的这个建议,我看着极好。她所谓的请你帮忙,其实就是托词,人家是专程为了你,才成立的这个分公司,你可别不知道好歹。”孙老先生继续说道:“有战氏财团给你撑腰,金家也不能对你怎么样。因为一旦涉及商战,金家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可是,爷爷,就算我去谢粟粟那边上班,也无法阻止别人算计我们家的家业啊!”孙骁骁撅着嘴巴说道:“还不是要破财?”
“你以为战勋这些天去忙什么了?”孙老先生无奈的摇摇头:“你这眼界,确实不行啊!”
“什么意思?”孙骁骁不服气的质问:“我哪儿不行了?”
“我今天刚刚得到了消息,你爸爸欠下的那些债,都被战勋给平了。”孙老先生开口说道:“战勋这个孩子是真不错,雷厉风行,手下的人也各个都有本事。他们抓住了漏洞,反咬了对方一口。如果对方敢继续逼着你爸爸履行债务,战氏的律师团,就能让他们大出血。除非他们想要两败俱伤,否则就不会继续纠缠不放。你还说你行?这些天,你都做了什么?除了伤春悲秋的吟诗作赋,还干什么有用的事情了?”
孙骁骁哑口无言。
“他们这小两口,是真能干事儿,真能扛事儿。难怪谢恒之早早的就把谢家交给了孙女,这才是当家人的样子。”孙老先生叹息一声,站了起来,说道;“罢了,你好好想想吧,恒之约我去钓鱼,我得出门了。”
看着孙老先生离去的背影,孙骁骁忍不住咬住了嘴唇。
她很不服气,就这么输给了谢粟粟。
可是她又不能否认,谢粟粟确实比她能干。
至少孙家几乎要灭族的危机,人家两口子一出手,轻而易举的就摆平了。
这就是差距吗?
战勋就是看上了谢粟粟的能力,才跟她在一起的吗?
那如果她也有这样的能力,战勋是不是也会喜欢自己?
谢粟粟离开孙家之后,回去的路上,前面发生了堵车。
旁边一辆车忽然打开,有人小跑着过来,一副谦逊的姿态打招呼。
谢粟粟降下车窗,就听见对方一脸惊喜的表情,说道:“请问您是谢女士吗?”
“我是。”谢粟粟点点头。琇書網
“我是金大少的司机,金大少说,相逢不如偶遇,很想请谢女士指点一下制香。不知道谢女士可否赏脸?”对方笑的越发谄媚了:“当然,如果谢女士没有时间的话,也没关系。金大少说,一切以您的时间安排为主。另外,大少还想就孙家的一些误会,想跟您解释一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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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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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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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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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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