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谈话后的第三天,一个自称叫花圃的女人,也出现在了大众的视线里面。
“我是来为战家少奶奶做证明的。”赝品花圃站了出来,对大家说道:“本来我是不想出来的,毕竟我跟粟粟以前有过一些误会。但是,我实在是看不下去,谢家和战家的不作为。这也太欺负人了。”
“是,我以前曾经在战氏工作过。所以我很清楚,战勋是一个非常自私的利己主义者。他现在何止是变心了?他这是将自私淋漓尽致的展现了出来啊!大家可能都没有想到,如果他战勋跟粟粟离婚的话,那么他就要分掉一半的家产给粟粟,对吧?可如果他不承认粟粟的身份呢?那战家所有的家产都是他自己的啊!”
“卧槽,我忽然觉得这个女人说的好有道理。”一条弹幕出现在了直播间上。
冒牌花圃看到了,马上说道:“当然有道理了。要我说,谢家肯定是跟战家达成了什么协议,所以才闭口不言,拒绝承认粟粟的身份。可怜的谢粟粟啊,娘家不认,婆家不要,连自己的亲生儿女都见不到。这对她来说,是不是太残忍了?”
有冒牌花圃的助攻,网络上的言论越发的热烈了。
大家都在纷纷揣测战家的心思。
甚至惹了不少女拳份子,要站出来为冒牌谢粟粟打抱不平。
网上一阵乌烟瘴气。Χiυmъ.cοΜ
假花圃的出现,确实是给助推了一波,让大家的情绪,瞬间爆发了起来。
那些女拳们,更是疯了似的捧臭脚,疯狂的抨击战氏。
然而向来一直很刚的战氏,此时却是三缄其口,不表态不辩驳。
事情的演变,越来越诡异了。
谢粟粟住在战勋安排的小别墅里,沉稳的看着每天的消息更新,脸上淡定从容,实际上心底也是焦急万分。
但是越是这个时候越要稳住。
对方这么做,显然是做了足够的准备,想要逼着她坚持不住的时候,让她主动认输。
怎么可能认输呢?
那么多人都在陪着她战斗,她怎么可以因为自己的一时心软而放弃大局?
最后,谢粟粟只能无奈的选择断网,干脆不听不看不闻不问。
她让别墅的佣人,给她找来了画板,或者是找来了各种材料。
每天不是闷头画画,就是用这些材料做手工,做刺绣,做毛笔,做风筝,做一切能做的事情。
几天时间过去了。
仓库里堆了一堆的成品。
谢粟粟留着也没用,索性就送人。
别墅里的佣人、保姆、工人,还有负责保护她的那些保镖,每个人都收到了谢粟粟的礼物。
有的是收到了团扇、有的是收到了自制的狼毫、有的是收到了平安结……总之,每个收到礼物的,都是眉开眼笑,开心极了。
;两边就这样,胶着了差不多有半个月的时间。
这天,谢粟粟实在是憋的难受,准备在附近溜达溜达透透气。
为了安全起见,她都没敢走远,生怕离开了保护的范围,就给了对方可趁之机。
她可是好不容易熬到现在,还有两个多月,她就熬出来了!
现在,苟住,才是上策!
可就在谢粟粟在别墅门口溜达的时候,有人脚步轻快的走了过来,对谢粟粟一脸紧张的说道:“请您马上回去。我们要全面封锁整个别墅。”
“出什么事儿了?”谢粟粟马上问道。
“您上网看看就知道了。”保镖回答。
谢粟粟没有任何迟疑,掉头就跑了回去。
打开手机一看,顿时被这个新闻给气笑了。
就在刚刚半个小时前,谢灵素准备出门,去参加一个贵妇之间的聚会。
她刚到地方,还没来得及下车,就被赝品谢粟粟和赝品花圃给拦住了车。
赝品谢粟粟声泪俱下的哭诉着:“妈妈!我不知道您为了什么,连女儿都不要了。妈妈,我可是您亲生的啊!您怎么能不要我了呢?妈妈,当初你跟我爸爸离婚的时候,你曾经跟我说过,不管发生了什么,我永远都是最重要的!可现在,你为什么不说我是最重要的了?”
赝品花圃也在旁边跟着哭:“是啊,魏夫人,您为什么不认了啊!是因为您有了儿子,所以女儿就不重要了吗?您口口声声说儿女都一样,实际上并不是一样的对吗?你已经有了魏家继承人,所以跟前夫生的女儿,就可有可无了是吗?”
谢灵素在车里,差点被气的当场晕厥过去。
这是什么言辞?
她怎么可能是这种人?
就在谢灵素冲动之下,差点打开车门,跟对方对峙的时候,幸亏身边的助理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了谢灵素的手,劝说道:“夫人,您可不能上当啊!”
谢灵素气的浑身发抖:“你听听,她们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我重男轻女?我何曾重男轻女过?”
“夫人,跟他们讲理是没用的。她们两个居心叵测,没安好心。您要下车了,才陷入了对方的陷阱呢!”助理还在劝说:“我们现在就回去吧!好不好?”
谢灵素气的脸色青白不定,过了很久,才恨恨的开口:“回去!”
然而,已经晚了。
一群神情激愤的女人,忽然从大街上冲了出来,每个人手里都带着油漆,不由分说的就朝着谢灵素的车上泼了过去。
一边泼一边高举旗帜,喊着口号:“打倒封jian残余!打倒资本!”
幸亏谢灵素听了助理的劝说,没有下车跟赝品谢粟粟和赝品花圃理论,否则她就会被人泼了一头一身的油漆!
谢灵素被这个变故吓的惊叫了起来。
司机和保镖奋力冲出人群,这才将谢灵素送回了家。
而谢灵素也因为这个变故,吓的精神紧张,当天晚上就发起了烧。
“太过分了!”谢粟粟将手机狠狠的摔在了沙发上:“欺人太甚!”
谢粟粟从来都没有想到,战火会烧到妈妈的身上。
本来她还不想针对那些赝品的,毕竟那些赝品都是听命行事。
可如今,她们千不该万不该,去找谢灵素的麻烦!
谢灵素是谢粟粟的逆鳞,触之即死!
“不是要打舆论战吗?那就打啊!”谢粟粟眼底是腾腾升起的战火。
她不忍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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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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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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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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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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