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压着激动的心情,说道:“少奶奶让我过来挑一件衣服送过去,刚刚用餐的时候,不小心把衣服弄脏了。”
宋粟粟现在已经出怀。
确实是很容易弄脏衣服。
所以女佣也没怀疑,只是点点头说道:“那你送过去吧。”
“是。”楚芳抱着这件睡衣,急匆匆的离开了。
楚芳悄悄回到了自己的宿舍,穿上了宋粟粟的这件价值几十万,纯手工刺绣的真丝睡衣。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娇艳如花。
这么美的衣服,合该是属于她的!
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楚芳赶紧脱下这件睡衣,藏进了被子里。
咚咚咚。
有人敲门:“楚芳你在吗?”
“在。“楚芳赶紧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打开了房门:“什么事儿?”
“我今天晚上有点事情要回家一趟,你能不能替我值班?”对方递过来一个新鲜的水果给楚芳:“也不辛苦,就是在战家少奶奶客房外面的套间,时刻听着里面的动静,有什么需要及时送过去就行。战家少奶奶不是个找麻烦的人,一晚上有时候都不会起夜,你也能睡个好觉!”
楚芳的心一跳,问道:“你怎么不找别人啊?”
“别人都有事儿。我要是能找,何必找你帮忙?”对方讨好的说道:“这样,等发了奖金,我请你吃饭!”
楚芳这才点点头:“行吧,我就帮你这一次。”
对方顿时欢天喜地的离开了。
楚芳关上房门,双手抚摸着胸口。
砰砰砰。
心跳的好快。
到了休息的时候,宋粟粟接了苏羽妃的电话,说是有话跟她说。
宋粟粟顿时跟战勋摆摆手,起身去找苏羽妃去了。
战勋也没多想,让人送宋粟粟过去。
他继续留下来,听越鼎吹牛。
宋粟粟去了苏羽妃那边,看到战元庭和越老都不在,顿时依偎了过去:“妈,您找我?”
“怕你不耐烦听越鼎吹牛,索性把你叫过来了。”苏羽妃笑着说道:“越家的笑话,也不是那么好看的。”
宋粟粟放松的说道:“可不是吗?听他们你来我往的互相讽刺,真是怪累的慌。越鼎跟越玥也真是够了,那么明目张胆的挖墙脚,越州也是好真好性子,居然就这么忍下来了。”
苏羽妃解释说道:“他现在不忍能怎么样?越家大夫人可是不会允许他崛起的。这越家啊,将来落到谁的手里,还不一定呢。”
宋粟粟顿时来了兴趣:“妈,那越老这边是什么态度啊?他支持谁?”
“谁也不支持。”苏羽妃说道:“我养父才懒得管这些呢。所以,你跟阿勋也不要被他们拉下水,就当是看热闹,可不要引火烧身。”ωωω.χΙυΜЬ.Cǒm
“我知道的,妈。”宋粟粟笑嘻嘻的说道:“我就当看笑话了。”
“走,今晚吃瓜吃的不少吧?带你去消消食。”苏羽妃笑着牵着宋粟粟的手,就往外走。
“好啊。”宋粟粟笑眯眯的答应了。
另一边。
战勋索然无味的看完了热闹,顿时起身离开。
越鼎见战勋都离开了,也懒得继续讥讽越州,献殷勤的站了起来,说道:“战总您不再多用一点?”
“不用了。”战勋淡淡的说道:“你们兄弟俩慢慢聊,我先回去休息了。”
越玥看到战勋离开,刚要开口。
被越鼎一把拉了回去。
越鼎说道:“那您早点睡。以后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好,。”战勋转身就走。
他刚刚离开粟粟才几十分钟,可是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她了。
战勋回到房间。
房间没有开灯。
昏暗的月光下,窈窕的身影坐在了窗台前,似乎在欣赏着窗外的景色。
浅灰色的真丝睡衣,衬的她玲珑有致。
战勋笑着上前,主动拥抱对方:“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跟我说一声?”
对方并不吭声,顺着战勋的力道,一下子倒在了战勋的怀中。
下一秒。
战勋猛然收手,狠狠一推:“你是谁?”
楚芳万万没想到,自己还没动作,就被对方认出来了。
她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闷哼一声。
她决定,赌这一次了!
“战总,宋粟粟怀着身孕,不能伺候您。您旷的难受吧?”楚芳换了个姿势坐在地上,故意露出了修长的大腿和脖颈:“我愿意为您纾解——”
战勋仿佛见到了令人恶心想吐的垃圾,一个快速后退,跟对方拉开了距离。
声音冰冷的说道:“你是什么人?谁允许你进来的?谁允许你穿粟粟的衣服的?”
楚芳忍不住往前凑了一下,哀怨的说道:“战总,我不介意做宋粟粟的替身,我愿意替她照顾您……”
“滚!恶心!”战勋一脸的厌恶,没有任何迟疑的骂道:“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来人——”
门外响起了稀碎的脚步声。
楚芳吓了一大跳。
“战总,您——”楚芳顿时慌了:“你怎么能这样?我不过是心仪你,想为你排除一下寂寞,我错哪儿了?”
“呵呵。”战勋冷冰冰的看向对方:“想死,我就成全你!来人,给我拿下!”
房门打开。
从外面冲进来一个男人。
楚芳心头闪过一丝不妙。
不行!
她绝对不能被抓住!
她绝对不能失败!
楚芳想也不想,转身就爬上了窗台,甚至顾不得回头看一眼,闭着眼就往下跳了下去。
楼下白天刚刚浇了水,所以土层松软。
楚芳跳下去之后,只是崴了一下脚,连滚带爬的就跑掉了。
龙岩追到窗户前,刚要跳下去追,却被战勋拦住了。
“战总?”龙岩不解的看向战勋。
“太晚了,不要闹的太大,秘密去查。”战勋冷漠的说道:“这件事情,我不想让粟粟知道。找出这个女人,直接处理掉!”
“是!”龙岩应声点头。
楚芳深一脚浅一脚的回到了宿舍,惊魂未定的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吓死了,吓死了!
那个战勋脑子是有毛病的吗?
她主动投怀送抱,他竟然还拒绝?
该死!
越是这样,她就越心动了呢!
这么专一又深情的男人,谁不想要呢?
楚芳摸摸身上的睡衣,泄愤的脱了下来,刚要甩手扔掉。
忽然,她想到了一个可能——
不行,她不能被抓到!
她要想办法洗脱嫌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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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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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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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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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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