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勋一阵头疼:“粟粟,我知道你不待见他们一家。要不是妈特地嘱咐,我也不乐意——”
“好了,别说这些了。人家都已经以主人自居了,我若是再不识趣,主动腾出位置,那真是厚脸皮了!”宋粟粟打断了战勋的解释:“不要说这些废话了!直说吧,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离婚,什么时候迎娶越玥?给个准话,我也好收拾东西滚蛋!”
战勋脸色一沉:“粟粟!你怎么就不听我的解释?”
“好啊,那你解释一下,你今晚为什么会跟越玥偷偷约会?别否认,我亲眼见到的。”宋粟粟讥讽的看着战勋:“你是不是认为,我今天不会去参加战氏财团的企业游园会?还是认为我就是去了,人那么多,也未必能撞见你们偷偷约会?”
战勋一脸的莫名:“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今天一天都在公司,什么游园会?我根本就没去!”
宋粟粟笑的眼泪都下来了:“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装傻吗?战勋,你就是这么敢做不敢当吗?”
战勋当即冷着脸说道:“我有什么敢做不敢当的?秋盛秋影可以为我作证!”
“他们是你的人,你说什么,他们自然附和什么了!我相信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没瞎!”宋粟粟厉声说道:“我宋粟粟从来不是死皮赖脸的人!你要是腻了我,早说!我成全你们!”
“你……!”战勋也让宋粟粟的话,气的快要失去理智了。
他知道越家人的到来,让宋粟粟很不高兴。
他也不高兴。
但是,他暂且只能忍耐,谁叫越家对母亲有恩呢?
可是宋粟粟可以怪罪他和稀泥,可以怨恨他引狼入室,但是不能污蔑他跟越玥有什么!
这是对他的侮辱!
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候,越老夫人终于怒气冲冲的进了书房。
秋盛还在门口阻拦:“老太太,这是战总的书房,您不能进。”
“既然宋粟粟都能进,我为什么不能进?”越老夫人一把推开了秋盛,说什么都要进来。
战勋终于憋不住火了,狠狠一拍桌子:“闹什么闹!这么点小事儿都办不好,趁早滚蛋!”
越老夫人刚要开口。
宋粟粟也狠狠一拍桌子,火气冲天:“是啊,这个家到底是谁的?我这小门小户出身的,都知道客随主便!怎么?谁家人这么不要脸?登门入室,鸠占鹊巢,还有理了?这是谁家养出来的,这么没规矩?没有主人的允许,说闯就闯?咋地?闯家门闯出经验了?怎么不去监狱闯一闯?!”
越老夫人养尊处优,从小就是被家里宠,长大了被老公宠,老公死了之后被儿子宠。
宠的结果,就是嚣张跋扈,谁都看不到眼里,觉得谁都能欺负一下。
她今天也是仗着年龄和身份,想要给宋粟粟一个下马威。
她觉得,战勋这些天对她毕恭毕敬的,就跟她的孙子差不多,都是哄着她。
那她就可以拿乔,在战勋面前颐指气使,也能对宋粟粟冷嘲热讽。wWW.ΧìǔΜЬ.CǒΜ
然而,她撞到了枪口上。
战勋跟宋粟粟正吵架呢,她就来了,而且还是用这么不温雅的姿态撞进来的。
战勋可不就发火了吗?
宋粟粟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更是不会容忍了。
本来她就打算跟战勋离婚滚蛋走人,因此更不会忍气吞声,让自己憋成活王八,索性开了嘲讽,直接开骂了!
这么一来,越老夫人就觉得受不了了。
她呆愣在原地,半天才反应过来,手指颤抖着,指着宋粟粟,问战勋:“你就这么纵容她?你也不管?”
战勋冷冷的说道:“老太太,我敬你是长辈,所以这些天,你在家里指手画脚,我也忍了。但是,粟粟是我妻子,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骂的!您如果觉得看不惯,那就搬出去吧!”
“你!”越老夫人气的眼前一黑:“你可知道,我们越家对你妈有恩?”
“知道,不然,你们全家能住进庄园??”战勋眉头一皱,眼神发冷:“如果老太太打算靠着这点恩情吃一辈子福利,那老太太估计是要失望了!不管越家有多大恩,都不能越过粟粟!她是我的妻子,您打她的脸,就是在打我的脸!”
越老夫人转头看向宋粟粟,一脸难以置信的说道:“你敢骂我?”
“敢啊,为什么不敢?怎么?你老你有理?你瞎你有理?还是你聋你有理?我今天就把话撂这了!”宋粟粟是直接气狠了,也不装人设了,直接开火炮了:“今天要么给我赔礼道歉,要么就搬出庄园!你不搬,我搬!”
“你你你,你可知道我的身份?”越老夫人气的抖的更厉害了。
“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这个小门小户的人,也是有靠山的!”宋粟粟横眉怒目:“你要想收拾我?那就放马过来!看看是你越家人骨头硬,还是我谢家人膝盖硬!我妈谢灵素,我爸魏毅扬!我有爸妈,你有吗?”
最后一句话,堵的越老夫人,差点没上来那口气。
越老夫人抚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来人啊!你们都是死人吗?你们奶奶都要被欺负死了!”
下一秒,越家的人,急匆匆的冲了上来,一把扶住了越老夫人。
“奶奶,这是怎么了?”越翎急切的问道。
越老夫人刚要开口,宋粟粟就直接打断了她的哭诉:“我来说!你奶奶仗着年龄大,对我不是骂就是训!我就想问问越家二少,凭什么啊?啊?这个家谁的啊?你们的吗?哪来的脸,在这里大呼小叫?少拿她身体不好说事儿,死了我埋,病了我治!我也不缺钱!”
越翎一脸尴尬。
这些天,越老夫人的做派,他看了都别扭。
在别人家还这么大呼小叫,一副当家老太太的做派,谁不烦?
也就是战勋忍下了。
其他人,早晚都得炸。
可越老夫人不觉得啊!
她拉着孙子的手就开始哭:“越翎,你听听!你可是我的孙子,你就这么纵容别人这么辱骂你的祖母吗?”
越翎小声说道:“奶奶,这是战家,不是咱们家!”
“那又如何?战勋早晚是我的孙女婿!我是他的长辈,我说说他不行吗?”越老夫人理所当然的说道:“这个女人,不过是临时占了战家少奶奶的位置罢了,早晚都要回到玥玥的手中。她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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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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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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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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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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