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像是有些迫不及待,不知道在阻挠谁。
南莯莳却直接站起来打了个哈欠,眼里似笑非笑的情绪。
“才新婚,夫妻相处时间自然要紧,大家都回去吧,累了”
她亲密挽着宴白的手,双眼对视她挑动的眉头很有深意。
宴白耳根渐红,演绎不出她的直白。
贾诩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不走吗?弟弟?”她眉眼幽深着重强调。Χiυmъ.cοΜ
贾诩被这个称呼弄的心跳紧缩,他脚步停滞在原地。
他也不知道自己后来被谁带出来,只记得自己看着紧闭的房门。
他有些呼吸不上来,紧紧抓住心口前的衣服,前所未有的感觉席卷而来。
原来,这就是心疼的感觉。
他为什么会心疼,眼里透着茫然。
楚婧雪早已进了屋子,对贾诩的失魂落魄显得视而不见。
她自从进了这个村子,就没说过一句话。
‘你想干什么?’宴白问南莯莳。
南莯莳眨眨眼表示听懂的同时,拉住他坐在他怀里,娇媚的笑着。
“相公,人家想干什么,你真的不知道吗?
大白天呢,真是讨厌”
粘腻的语气意味深长,她柔软的指尖还撩拨着前面的衣服。
明明隔着布料,他却好像被玩弄了般。
“咳,正经点”耳根都在发烫,眼神飘散,语气却很无奈。
这位姑奶奶不安分的扭着身子,软绵撒着娇:“不要,你都一天没喊我了”
水汪汪的眼睛,异样的风情,宴白不是坐怀不乱的君子,相反,他现在很乱。
他张不开口,南莯莳总是有办法的。
“你是不是瞧上隔壁的大娘子了”风情万种最终都化为无理取闹的小脾气。
“我就知道”她怒气冲冲揪着他衣襟“你平时就对人嘘寒问暖,才几天就惦记上了”
“现在,连妻子都不要了,果然,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那我现在就去偷一个,学你们男人”
她扭捏着要下去,宴白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真的有瞬间的慌张,遏制住她转身的腰,被迫往回拉。
真的怕她去‘偷’,惊世骇俗的事情落在她身上就显得合情合理,她真的会行动。
“不许去”流露些许霸道,他松软下来,他妥协了。
“夫人”音调沙哑宛如清风入怀,温柔中透着酥麻。
她也妥协了,四目相对满是羞涩。
通红的耳根是最好的对照,骄纵蛮横的小姐只因他一句,就变成羞羞答答的新娘。
已是深夜,万籁俱寂
南莯莳的警惕心让她无法安心入睡,不知不觉她还是陷入熟睡。
她陷入一片沼泽地,无尽的黑色吞噬着她。
她有些喘不过来气,眼睛紧闭无意识放松,让她放纵沉沦不要抵抗。
浓稠的黑淹没了她的脖子,她即将呼吸衰竭而死,并且没有半分挣扎。
危急时刻,她胸口处烫的惊人,被噬咬的疼痛惊醒了她。
睁开眼,面前站立的黑影劈砍下来。
来不及思考,她侧身躲过。
锐利的刀光在脸上一闪而过,来人似乎没想到她能醒。
并无过多犹豫直接拿刀再次疯狂朝她落下来,南莯莳正待躲闪。
背后一堵温热的墙贴了上来,呼吸沉重。
南莯莳惊讶,不影响她脱手而出的反击。
宴白比她更快,低声一句:“找死”
掌心反推,来人直接闷哼一声倒退几步。
两人正要追,大雾四起影子消散在雾里。
“算了”她阻止,谁知道外面有什么。
对方能毫无声息潜入他们的梦,加上这诡异的雾气,实在是本事不小。
她腰间还被人紧紧抱着,耳边是他灼热的呼吸。
南莯莳还没反应过来,一阵天晕地转,她已然被人压在身下。
颈间的肉被他玩弄着,南莯莳眨眨眼,尚未回过神。
“等,等,你在干什么?”
那双暗红的眼睛委屈看着她,屋内雾气早已消散。
窗内洒下明亮的月光,他容貌气息,却不似白天的清冷。
“我疼”
不知是不是骗人的报应,南莯莳这会被人堵在身下被迫摁着他的脑袋。
“梦,血”
他黏着让她摸摸,很是难受的样子。
南莯莳这才明白,原来不止自己做梦了,她体内的情人蛊毫无动静。
证明隔壁也安然无恙,或者,她刚刚听见的声音
不满她的分神,过于霸道想要占据她的思绪。
他轻咬在她的指尖,又讨好的舔舔,脑袋就晃悠在她眼前。
这实在让南莯莳无法接受,反差太大。
白天的,叫声夫人都耳红。
宴白好像真的疼,没一会就呻吟起来,南莯莳顾不得多想摁住他脑袋穴位。
他抱着她舒服的不想撒手:“夫人,干想干的事”
南莯莳一脸惊悚:“你能看见?”
看见什么?
他不解。
或许是本能,又或许是内心的渴望,他单纯的像张白纸。
“想抱着,想扭一扭”他虽是这么说,但眼神里的迷茫并不作假。
南莯莳好像懂了一些,是不是某人白天内心的渴望。
现在的宴白是他藏在内心深处的影子,他的想法自然迷惑不住他。
“还有呢?”南莯莳引诱着。
“想摸摸”他将她的手引到胸口前,自己都不知道在做什么。
很躁动难耐,舒服又不舒服的感觉,只有她能缓解。
看不出来,南莯莳挑动眉头,他还挺、骚。
南莯莳干脆捏住他衣襟:“是这样吗”
她亲了一口。
“不够”他吞咽的唾液,直勾勾盯着她的唇。
她缓慢勾起唇角,一下又一下亲在他唇上。
直到那处冰凉染上温热,充斥她的味道。
他要求也越来越多,甚至无师自通勾着她索要亲吻。
“好喜欢”他低着头喃喃,心跳加速他又感觉很空,迫不及待想要抓住她的一切。
南莯莳搓着他耳垂,玩弄着。
“想要——”
“要什么?”她挠挠他的下巴。
“你”他重复“想要你”
南莯莳嘴唇都是红肿的,最后浅眠在他怀里,天亮才醒。
他初始很惊讶,有些手足无措。
一动不动垂下眼看她,他的眼睛已经恢复正常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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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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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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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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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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